雖說沈逸燼問他:可以嗎。
但景尋覺得, 先生好像也就那麼一問。
因為本不等他反應,該來的就全都來了。
……
所以是因為今天領證了,要紀念一下?
還是先生突然就來覺了?
那到底是心理方面有覺了, 還是, 單純的方面的?
算了算時間,距離他倆上次那什麼好像也過去快兩個月了……
景尋記住了這個時間。
不過后來他又什麼都想不了了。
這次他沒有中藥, 狀態良好,但不知道是不是大腦清明了的緣故。
……好像更強烈了。
而且好像時間也更久。
上次有這麼長時間嗎?
景尋想不起來了。
印象中是好久好久,結果都一樣。
——都是被累暈過去的。
可是上一次他神志不清, 本來也就快暈了,并沒有那種強烈的“特別長久”的覺。
但這回, 那覺簡直不要太強烈。
景尋后來都沒能自己去洗澡。
不過第二天一早起來, 發現稍微有一登堂室, 臥室已經被照亮,自己不知是怎麼睡著了的時候,景尋回味了一下, 覺還……還刺激的。
至當時, 他腦中曾不止一次是這麼覺得的。
陷在干凈的床鋪中, 裹著還沾染著一先生味道的被子,景尋不笑了一下。
縱使那個火熱的氛圍過去了,現在已經不大能回味起來那覺了, 但景尋的腦海里還深刻地映著“有被爽到”四個大字。
覺還是不錯的。
就是后癥也有一些,景尋嘗試在被子底下抻個懶腰兒,就立即覺某些位置有些不適。
他想嘗試起, 可沈逸燼的聲音又突然在他耳邊響起——
“小尋醒了?”
景尋:“……”
半坐起來的青年又迅速地回被子里。
白皙的像一尾周銀四溢、剎那躍出水面的鯉魚,春乍泄后,又迅速躲回到了寬大的被子底下。
景尋發現自己沒穿服。
“嗯嗯。”
象征地點點頭, 他藏進被子里的半邊兒臉上立即爬滿緋紅。
……這個時間,先生怎麼在這兒?
這都早晨七點鐘了!
按照規律,這個時間先生應該是已經準備好了早餐,而后一邊在書房辦公一邊等他起床。
沈逸燼是每天早晨六點半準時起床,但景尋并沒有養固定的生鐘。
如果工作日七點二十分景尋還沒有起來,沈逸燼才會開啟人工醒服務過來他。
那先生七點鐘還在床上是什麼況?
……要是早發現先生還在他旁邊,他指定就控制一下表,不笑了!
恨不得只出一雙眼睛,景尋看沈逸燼:“……先生怎麼還沒起床?”
嚴格來說沈逸燼應該是已經起了。
他穿回了平時的居家裝,看起來也已經洗漱完畢。
只是今日一反常態地半靠在床頭上,看樣子,是正看著他昨天晚上沒來得及看完的書。
沈逸燼說:“嗯,我想陪你一起起床。”
景尋:“……”
沈逸燼放下了手中的書轉過頭來看他。
深邃的眉眼比尋常更添了幾分明顯的關心,他上卻有些遲疑地開口:“昨天晚上……小尋覺怎麼樣?”
“呃?”
剛剛好思索過這個問題的景尋瞬間瞪大眼睛。
……干嘛干嘛。
這是天亮以后詢問反饋意見?
還是……先生剛才看見他躲在被窩里笑了?!
……
景尋尷尬得不敢再想。
一雙杏眼被瞪得渾圓,他略微有些不自在地做出評價:“還行……好?”
沈逸燼卻又說:“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景尋:“什麼?”
沈逸燼說著就坐了起來,背部正沖著他。
從景尋的角度看過去,隔著服也能看出先生筆直向上的脊椎,還有那勁瘦的、充滿力量的腰部。
……
思維再次馳騁,景尋覺得他們都已經領證了,自己可不能再臉紅了,否則就太沒出息。
但就是……抑制不住!
尤其昨天后期,被帶去洗澡的時候,他們在里面也……那個什麼了一下,當時那個位置,過洗漱臺的鏡子,一眼過去全是先生背部壯強悍的線條。
現在再回想昨天他看見的那場景……
啊啊啊。
猝不及防地,景尋徹底將自己埋進了被子里。
但很快,他又被人從里面挖出。
四目相對,將他從被子里面挖出后的沈逸燼一臉不解加擔憂地著他,又下意識地手將他額前因為一通滾而變的短發撥開。
景尋:“……”
景尋這回又直直愣住,主要是先生的手……
昨天晚上,也他記憶尤新。
……
眼見他目瞬間凝滯,沈逸燼也沒有再,就撐著手臂懸在他的上方:“小尋,讓我看看。”
景尋:“看、看什麼?”
沈逸燼說:“你后面。昨天好像有些腫了。”
景尋:“……!”
原來先生一直都在詢問的是他怎麼樣,而不是昨天晚上……技方面的況。
……
天天天。
他這一大早上都在想神馬?
但是,不過……腫了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昨天在浴室里累暈過后去,沈逸燼還……!
“咳咳咳。”
景尋輕咳了一聲,下意識地、在對方看不見的被子里捂住了自己的后面。
他盡量讓自己看上去鎮定自若:“睡了一覺就覺還好,沒什麼了。”
就是嗓子有點啞。
沈逸燼不放心地問:“真的?”
景尋連連頷首:“嗯嗯。”
沈逸燼這才重新撐起手臂,從他的頭頂上方離開:“那就好,小尋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就告訴我。”
景尋應了一聲,也跟著坐了起來。
……還真是沒什麼特別不舒服的。
雖然隔著沈逸燼的視線開被子看了一眼,他上遍布痕跡,兒和腰側似乎還有幾個類似于手指造的青紫痕跡……單看這些也能想象出當時有多激烈。
但就跟上次一樣,除了有一點點腰酸外,他都沒有覺哪里難的。
景尋自己也覺很神奇。
不過或許這就跟先生力氣大得驚人一樣,他的也有些純天然的小技能——就是技能總是可以很快恢復。
真要這麼想,上回他不小心跌倒摔了尾椎骨,也的確是一宿過后就好了很多!
難道自己真的天賦異稟?
喊沈逸燼去給他拿套服過來的時候,景尋還特意從床上爬起來左右來回地蹦了蹦。
覺自己真的可以健步如飛,他才又盤兒坐回床上。
等沈逸燼出來,就看見青年眼睛晶亮地著他。
他裹被子堆坐在床上的模樣像是用被子把自己圍了一座小山。
盯著一張俊秀無雙的面容,沈逸燼看見青年笑著出一排整齊的牙齒,沖他眨眼:“先生,我發現了一個!”
“什麼?”
給景尋拿了一套新服,沈逸燼間帶笑地走上前去,剛剛靠近大床,就發現上面鋪著的質床單上,多了兩個小小的印記,很像是腳丫兒踩過后留下的痕跡,還沒有恢復原狀。
……
景尋拉著被子將自己剛才蹦過的位置遮住,而后說:“我發現我這特別好,真的,一點都不難了唉。”
“是嗎。”沈逸燼臉上的笑意更甚。
他說:“那就好。”
將景尋的服放在床邊,他忍不住俯低頭,在青年嫣紅的上落下一吻。
“新婚快樂,我的小尋。”
景尋:!
本來已經收住的赧然又迅速爬上了面頰和耳際,但景尋還是強忍著那種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極度赧的覺,主環住沈逸燼的脖子,也吻了他一下。
“先生也……新婚快樂。”
先生出去給他準備早餐了。
景尋三下五除二地穿好了服,去簡單地洗了個漱,便也跟進了廚房。
早餐依舊是簡單的面包和咖啡,但越是簡單的搭配,有時候也越人覺得滿足,覺得神清氣爽。
吃完飯后,兩個人照舊一起去公司上班。
原本沈逸燼還考慮今天在家休息一天,畢竟昨天景尋都累暈過去了。
這也是他不像往常一樣早早煮咖啡準備早點的原因。
不過今天起來依舊生龍活虎的景尋卻覺得完全沒必要休息。
再說他跟先生的活兒都是必須要完的,固定的。
今天不做明天就要加班加點兒地做,所以還不如不休了。
沈逸燼聽了他的道理,沒什麼異議地說:“小尋說了算。”
于是兩個人解決完了早餐,就穿戴整齊地出了門,來到了公司。
“沈總好,嚴先生好。”
幾名同事一起在樓下等電梯,正好在景尋他們到了的時候,電梯也下到了一樓。
同事們謙讓地讓沈總和小嚴先生先進,其余人自跟在后面上電梯。
雖然這段時間沈總經常跟小嚴先生一起乘坐電梯,而只要有小嚴先生在,那種單獨跟沈總共時到的極致迫也降低了很多。
但進了電梯后大家還是都下意識地著電梯邊緣站好,大氣兒都不敢出。
只是大家又都不約而同地覺得……今天沈總上的那種冷厲的迫又比往常還要稀薄了很多。
是因為沈總向來繃直的角今天驟然有種微微上挑的覺嗎?
閉電梯中的所有人,不僅沒覺得今天的沈總有多冷,反而還更多地注意到了沈總那原本就很英俊的面容——
“突然覺沈總也很帥是怎麼回事?”
“廢話,沈總本來就很帥!”
電梯一層層地停下,不斷有人從里面往下下。
一直到六樓以后,才就只剩景尋和沈逸燼一起繼續往上。
只有兩個人的電梯里,景尋忍不住手在沈逸燼自然下垂的手上了下。
完全是下意識的。
因為沒有人了,就這麼做了。
但那只手很快就被修長的手指勾住,一直到電梯再度停駐,電梯門開啟的時候,才緩慢地分開。
然后不僅今天跟沈總一起乘電梯的人發覺到了一親切隨和的味道。
今天上午開會時的所有主管都覺到了。
不是說沈總的要求比以前要放寬松了,或者開始縱容下屬、變得更好說話了。
沈總依舊是沈總。
就是那種他不說話聽人匯報時也不會令人覺到的寡淡和威。
簡直讓人耳目一新,甚至可以說是如沐春風!
更何況沈總還自掏腰包,請全公司的員工喝茶吃小甜點!
“所以今天是什麼日子?沈總怎麼這麼高興!”辦公室里,總有人忍不住議論起來。
只有后來進沈總辦公室匯報的唐助理,敏銳而又驚奇地發現了一些異常——那個早上沈總特意吩咐他在上班路上捎帶腳買來的坐墊,現在就鋪放在小嚴先生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