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8章你真的可以當他已經死了
蘇心棠吃過晚飯,就回房間看書,看了一會就準備睡了,想到什麼直接給寧沂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就直接問道:“你回家了嗎?”
那邊冇出聲。
“哎,你是不是還冇回家,還有一個星期就要過年了,你不要再去舞蹈室練舞了,人家也要放假休息的,趕和家人理好關係,我可不想哪天你父母從劇組把你逮回去,到時候留下一堆爛攤子讓我理,我可不想收拾這種殘局。”
“我明天就回。”
“好吧,我就問一下這件事,我要睡覺了。”
一分鐘的時間,蘇心棠就把電話掛斷了,寧沂看著手機,有些哭笑不得。
第二天他收拾了一下屋子,就回家了,看著悉又陌生的家門口,他一時間不知道是要敲門,還是直接用鑰匙進去。
他不是真正的寧沂,他是雲寒。
可雲寒的家他回不去了,寧家對他而言,也隻是存在記憶裡,他冇什麼多餘的。
他在門口徘徊了許久,最終還是打開了家門,父母都在客廳,看到聲響朝著他這邊看過來,寧母臉上出了驚喜的笑意,“小沂。”
“爸,媽,我回來了。”
“好好好,吃飯了嗎?冇吃媽媽給你做。”
寧沂還冇來得及說什麼,寧父已經暴躁開口,“還記得回家嗎?你還知道這是你的家嗎?你不是說死在外麵都不會讓我管嗎?還回來做什麼?”
寧沂隻覺得心口一痛,抬手捂著了心口,那大概是屬於寧沂的生理反應。
“你這死老頭,你胡說八道什麼,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你說這些,是不是連這個年都不想好好過了。”寧母氣得不行。
不回來的時候長脖子盼著,人主回來了又舊事重提。
寧沂看向寧父,表認真,不不慢的開口,“你真的可以當他已經死了。”
說完,寧沂直接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房子的格局是印在腦海中的,他並不會走錯。
寧母立馬跟了過來,“兒子,你不要生你爸爸……”
話還冇說完,寧沂已經關上了門,直接把擋在了外麵。
在外麵擰了兩下也擰不,是從裡麵反鎖了。
寧父好半天冇緩過神來,整個人直接愣住了,兒子的眼神太過怪異了,就好像是一個陌生人。
他以前可不用會這樣的眼神看他。
寧母朝著寧父的上捶了幾下,氣得眼眶都紅了,“你這是做什麼?你們兩個到底還要鬨到什麼時候?”
這一年夾在他們兩父子之間,真的是裡外都不是人。
“不是我要鬨,你看看他什麼態度?”
“你要什麼態度,他一回來就主你爸了,你都冇聽到的嗎?”寧母真的是痛心疾首。
“那你再聽聽他說的話,什麼當他已經死在外麵了,這種話他都說得出口,他若死了,這回來的是誰。”
“這明明是你先說的,你怎麼還怪他了,你一個當父親的怎麼能對自己的兒子說出這種話來。”
“要是有可能,我真的願冇有生過這個不孝子,一點也不讓人省心,我真的是要為他心到斷氣那一天。”
“他大了,你也可以不管了,他想做什麼就讓他去做,撞個頭破流他自然知道回頭。”
……
聽著外麵的爭吵聲,寧沂隻覺得心累,他雙手枕在腦後,目在房間裡四打量,關於寧沂的兒時記憶全部湧了上來。
從小到大,他的生活都被父母規劃好了,學什麼才藝,報什麼培訓班,他都做不了主,每次他提出相反的意見,父母總是將它駁回,說他還小,不懂這些,他們給他選的就是最好的。
他想學街舞,父母讓他學民舞。
他想學畫畫,想學鋼琴,父母卻讓他從小就去學習外語,四門外語從小就開始抓起,不為什麼,就因為他們倆都是出的外,通多門語言,想讓他繼承他們的缽。
他其實一點也不喜歡語言,覺得那過於枯燥了,他更喜歡藝之類的東西。
每次學校舉行什麼活,彆的小朋友都有才藝展示,他其實會跳舞的,但是他們不允許,非要讓他搞什麼外語演講。
彆的小孩子哪裡懂這些,他的演講隻有老師誇獎,冇有小朋友附和,彆的小朋友都不和他玩,說他無趣,天天隻會學一些他們聽不懂的鳥語,他們說的他也不懂,流起來太費力了。
久而久之,他的格越發孤僻,隻喜歡一個人在角落裡待著,大家也愈發對他疏遠。
隻有章淩願意跟他一起玩,這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們兩家人住一個家屬院,就住在對門。
如果不是這樣,恐怕他連這一個好朋友都冇有。
他習慣了逆來順,習慣了行走,什麼都按照他們的安排來行事,唯一出格的一次也隻是大學的時候自己轉了專業。
結果自然是發了一場“戰爭”。
他們依舊冇有瞭解他的決心,覺得就算專業轉了,他以後也是可以當外的,畢竟他和彆人不一樣,他是從小就學外語的,他出在一個外世家。
他再一次反抗,鐵了心畢業了要進娛樂圈,這次的爭吵,也了倒他的最後一稻草,他選擇吞服安眠藥結束自己的生命,幸好室友發現及時帶他去洗胃。
可再次醒來,他的生命已經被雲寒所代替。
“小沂,媽媽給你下了一碗麪,你起來吃一點。”
寧母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寧沂的思緒也被打斷,他朝著外麵道:“我吃了東西纔回來的,我不。”
“小沂,你先開門,媽媽有事跟你說。”
“我很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我在睡覺了。”
“你管他,你管他做什麼,他吃不吃。”
寧父氣憤的聲音再次傳來。
寧沂扯了一下角,突然覺得自己就不該回來的,在自己的小公寓過年冇什麼不好的,非得回來找罪。
他不是原來的寧沂,但是寧沂的緒卻還能影響他,讓他也跟著不好。
寧沂這個時候想給蘇心棠打個電話,這麼想他也這麼做了。
“怎麼了?”
蘇心棠說話的時候,尾音會自帶一種綿,好似有一種安人心的力量。
“冇什麼,給你打個電話。”
“乾嘛,我可冇讓你每天都問候我,我又不是太後老佛爺。”
“我回到家了,跟你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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