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個子看了槍筒,一,一尿味散開,人被綁住,彈不得,哀求地道:“小哥。…………我哥早就想把我拋棄了,你千萬不要殺了我,殺了我也沒有用……。”
“怎麼樣才能找到你大哥?”我重複一次說道。
瘦子說道:“我大哥走之後,不會蛛馬跡讓我尋找的……你抓我回來本沒有用……”
麻倫叔趕過來,說道:“你要幹什麼?”隨即一把奪過了我的獵槍。瘦子哭道:“老哥,你終於來了,不然我就活不了。”
麻倫叔將獵槍收起來後,給瘦子簡單包紮之後,將我趕了回去。
“蕭關,你這樣沖,沖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麻倫叔說道。麻倫叔把我趕回麻老姑的大屋,把郭心兒留在自己家中休息。
我有些憤懣不已,回到大屋,心中急躁。
總覺大屋有些怪怪,森森怪異,金蠶蠱被走後,這裡都變得離奇古怪了。
到了第二天,天忽然變晴了。
我起了個大早,跑回麻倫家中。
門口已經堵死了,幾個老太太老人臉惶恐,以六嬸為頭,每人手上還拎著幾只家禽,堵住了麻倫的家門。
“麻倫,你告訴我。麻老姑是不是出事了,那個金蠶蠱真的被人走了嗎?”六嬸說道。
麻倫站在門口,臉上有些疲憊,說道:“這個消息是假消息,沒有的事,郭小姐昨天還見到了老姑的。”
“昨天晚上,茶花峒數十只都死了。我們要請麻老姑出來說話。”六嬸說道。
麻倫道:“郭小姐昨晚用力過度,還在睡之中。如果真得要見老姑,也要等到晚上。”
麻倫這句話,倒讓六嬸幾人安分起來,
我心中焦急,有人來找麻老姑問話,可是郭心兒昨晚用力過度,本就無法請到麻老姑。
中午時候,已經是十幾個人圍在了麻倫叔家門口,質問麻倫,久久不肯散去。
整個茶花峒人心惶惶,而這一切都因為“金蠶蠱丟失”這個消息在村子裡面散開了。
昨天晚上,有幾家的蠱蟲忽然暴斃,從壇子裡面跳了出來,差點咬傷了主人,加重了大家的懷疑。
麻倫說道:“沒事,你們說的我都知道。你放心,有什麼問題,今晚請老姑解決。”
到了黃昏,郭心兒已經醒了過來,在眾人的簇擁和迫下回到了麻若蘭麻老姑的大屋。
郭心兒很是不願,但是本沒有辦法。
屋外已經站了十幾個人,非要請麻老姑出來見面,看著形,如果見不到老姑,肯定會。
進了屋裡面,郭心兒讓我把門關上,小聲告訴我:“蕭關,今晚會更加危險,你一定要守在我邊。就算是麻倫叔,你也不要告訴他。麻倫叔也不是一個好人!”
我看了郭心兒說話的語氣,倒有些好奇,忙問道:“會發生什麼呢,你這樣說話,害得我也不敢吱聲了!”
郭心兒附耳說道:“麻老姑要瘋,金蠶蠱丟失後,會發瘋的。”
我看著郭心兒張的心,不像是開玩笑。
我說道:“老姑不會這樣吧,一向對你很好的。”
郭心兒看了看四周,小聲說道:“是嗎,你何時見對我好過。如果對我好,為什麼不讓我跟你說話。後來幾年,我之所以對你如此冷漠,都是因為麻老姑的要求。我跟你說,養蠱蟲的老人,好心都被蟲子吃了,不對人好的。”
郭心兒這麼一說,我倒有些不知所措。
我更沒有想到,郭心兒之所以對我冷淡,有一多半的因素,是因為麻老姑。
郭心兒接著說道:“人都不願意死去的。麻老姑能靠著我和人對話。對我好是正常,你可知有什麼目的?”
郭心兒將床頭上的簪子拿了出來,轉了一個話題,說道:“你看到了沒有,這個東西。我來到茶花峒的時候,就想折斷。”
簪子是一很普通的簪子,一旦戴上之後。郭心兒就會變另外一個人。
拿出了簪子,在我眼前比劃了兩下,然後將簪子遞給了我,說道:“蕭關,我沒有力氣,你將簪子折斷了。這樣我就可以放心了。”郭心兒說這句話的時候,下了很大的決心。
我把簪子拿在手上,猶豫了一下,最後下定決定,說道:“其實,我也覺得人和鬼之間,有各自的生活。麻老姑跟著你不是好事,讓走吧。”
我將簪子拿在手上,左右兩邊握,準備用力折斷,就覺窗戶在搖晃。
“小王八蛋,你忘恩負義嗎,在茶花峒住了五年,若不是我,你早就死了……”一個沉的聲音傳來。
這個聲音是麻老姑的聲音,我聽得真真切切。
我回道:“但是你為什麼要折磨我們,你離開就是了,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裡啊,你今天晚上想幹什麼?”
麻老姑又說道:“你個小崽子,你是在責問我嗎?”
郭心兒嚇得臉蒼白,加上之前的作,顯得分外張,說道:“老姑,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你想占據我的。就算我活不下來……我也不願意你……占據我的……”
麻老姑笑道:“心兒。這些年,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回了。蕭關,你也一樣,沒有我,你活不了……早就死在青崖峒了……”
我也冷笑道:“老姑,你把我留在這裡。可曾有一天教過我。你串通麻倫,帶我去貴州,不就是要把我的方口罐子弄掉,讓先天之蟲死掉嗎?”
麻老姑忽然“咯咯”地笑道:“小子,不簡單,居然猜出來了啊。沒錯,是我讓麻倫這麼做。但我有什麼壞心思嗎!我還不是想讓你健健康康生長,難道這不對嗎?”
我道:“這一點你說得對,但是我一點我就不懂了,我在這裡住了五年,你可曾教過我一回?”
“這……我……是……”麻老姑有些猶豫。
我追問道:“你怎麼了?”
麻老姑說道:‘沒錯,我只想你讀書,好好學習。不喜歡你進玄門和蟲門裡面,從此不由已,改變自己的命運……“
我又是冷笑道:“說得好聽,你這樣做,肯定是有什麼謀,我如果什麼本領都沒有掌握,就不能去尋找我師父了。”
黑暗之中的麻老姑歎氣,沉默了許久,說道:“或許我不想你和烈雲一樣。我只是希你……平凡地生活,難道這樣也有錯嗎?”
我怔了一怔,說道:“是的,有錯。我必須找到師父,我要找到我師父的仇人。我必須強大,你千方百計阻攔我。”
說完話,我一直等著麻老姑的回應,但是空的屋裡面,本就沒有麻老姑的影。
麻老姑沉默不語,忽而桀桀笑道:“嘿嘿,小孩。你是想把簪子折斷嗎?”
我握著簪子,手心都出汗水,我當即點頭說道:“沒錯,我就是要折斷簪子。”
我猛地用力,就覺雙手被一力氣抓住了。怎麼也彈不了。郭心兒罵道:“死老太婆,我怕你了。我怕你了……你快走,不要難為蕭關了……”
郭心兒啜泣起來,也過來抓住我的手。
我看不清楚麻老姑,只覺抓著我的手。我著急了,大聲喊道:“老姑,不要。”
忽然,我和郭心兒兩人同時摔倒在地上,郭心兒的左手還蹭破皮,流出了鮮。我也滾在地上,爬到了郭心兒邊,將抱住了。
郭心兒子一抖,我這是第一次將攬懷中。我們眼前,整個屋子裡面籠罩著一團躁的紅氣。
我依稀看到麻老姑就站在高高的屋簷上,子倒垂,一張幹癟難看的臉,眼珠子也是綠,穿著一件老式的苗服,格外地令人驚恐。
我問郭心兒:“為什麼會這樣子?”
郭心兒說道:“金蠶蠱是麻老姑所養。後來麻老姑死後,又把自己養了金蠶蠱的蠱仙。現在金蠶蠱走了,蠱仙要發瘋了。所以才會不可思議。這蠱仙早就想著……吃掉我……的魂魄……”
我心中一震,金蠶蠱的失蹤,造十分可怕的後果,不僅是郭心兒會因此牽連,就連麻老姑也會瘋掉。
這個麻老姑似乎比刀文青還厲害,還要狠毒。
刀文青把自己兒子養了蠱神,麻老姑下狠心把自己養了蠱仙。
這個世界完全套了。
我愣了一下,說道:“跑。”兩人的作很快,從地上站了起來,兩人就往屋外跑去。我還沒有跑出來,整個子就飛了出去,和郭心兒分開了,脖子被掐住。
郭心兒喊道:“不要,不要。”郭心兒話沒有說完,他整個人就飛了出去,我反而子一空,摔在地上。
麻老姑舍棄了我,撲向了郭心兒。
我愣了一下,不顧一切地撲向了郭心兒,但是這一撲,久久都沒有看到生的希。
郭心兒倒在地上,角流著鮮,額頭上的黑發已經了。
我手將郭心兒額頭上的頭發撥開。
郭心兒說道:“蕭關……帶我走,離開這裡,我一刻都不想留在這裡。若不是你來到這裡,我早就自殺死了……”
郭心兒眉頭鎖,的心中滿是委屈,那一刻,我明白郭心兒的意思了。
“你昨天不管那金蠶蠱,只要留下我……原來是這樣……”我難過地說道,“好的,我帶你離開這裡。”
郭心兒大聲喊道:“蕭關,快跑。麻老姑要占據我的。”
我將郭心兒抱起來,看眼前的麻老姑,問道:“你到底要幹什麼啊,你發瘋就滾一邊去!”
麻老姑笑道:“沒有什麼緣故。郭家小姐,將會在今夜死去。死後我就占據的,這是我和家裡約定好的。”
我破門而出,發現屋外的站著十幾個老太太老人,們眼睛都出惡毒的眼,手中都拎著烏黑抹漆的罐子。
“蕭關,你今日走不了的……”麻老姑的鬼魂從屋裡面走了出來。
我左手手臂上,忽然一麻,先天之蟲有了靜。
“四年前你以為先天之蟲死了,你錯了。它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