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土狗消失後,我麻木的漸漸有了一些反應,開始覺得寒冷了。||麻倫叔腦門子全部是汗水,差點都急哭了。我躺在床上,看著他,出了笑容。
“我沒……那麼……容易死的。”我說道。
這話像是安麻倫叔,事實上,是安我自己的。
我告訴自己,活著才能報仇,活著才能改變一切。
我雙手地抓著床單,用盡生命裡所有的力氣,來抵抗全的寒冷。
最後麻倫叔又熬了一碗發汗的草藥,一腦喝下去之後,蓋上被子,我才慢慢地恢複過來,卻無力說話。
麻倫叔這才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不清楚。”我搖搖頭,腦袋開始發燙,應該是著涼了,意識還沒有恢複,迷迷糊糊之中要睡過去。
麻倫叔道:“你先休息,熱量流失太多,很有可能衰竭,實在不行,我要送你去大醫院。”
這個時候是最為關鍵的時候,還好我了過來。
半夜做了很多奇怪的噩夢,那個蠍子手,全的怪異的青崖峒蠱神,似乎還在我的夢中,它兇殘,它殘暴,將我夢的黑暗,要把我殺死。
那一刻,我覺到自己無比的脆弱,如同案板上蹦Q的魚,只等一刀下來砍掉我的腦袋……
早上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覺到了溫度。
終於熬了過來。
麻倫叔照看了我一夜,留下了厚厚的黑眼圈。麻倫叔說道:“你再躺會,我給你熬點青菜粥吃一下。”
我點點頭,說道:“麻倫叔,謝謝你了。”
“傻瓜。”
麻倫叔站了起來,走出房間,沒過一會就跑了進來。
他手上拿著方口罐子,說道:“這是你的罐子,就在院子角落放著。”
我掙紮地站了起來,接過了方口罐子,發現已經裂開了一道口子,昨天晚上被怪蠱神丟在了雪地裡,怎麼會出現在麻倫叔家裡呢!
我想了一會,大概明白過來,應該是黑土狗給我咬回來的。
麻倫叔把方口罐子給了我之後,轉熬稀飯去了。
我拿著方口罐子,反複地了幾下,覺到罐子裡面的蠱蟲,十分虛弱,好像生病了一樣,和我一樣,於垂死之際。
“蠱靈,蠱靈……你還好吧。”
“蟲子,蟲子……你也還好吧。”我喊了兩聲。
蠱靈毒子並沒有回答我,但我還是很明顯覺到,蠱靈有些累了。
我心中奇怪,不弄清楚這個,心中有些不舒服。
我急忙喊道:“麻倫叔,能不能把郭小姐請來?”
麻倫叔在屋外應道:“我把米下鍋後,就去請郭小姐過來。”
不過一會,麻倫叔就把郭心兒給喊來了。
郭心兒的眼圈很重,和麻倫叔一樣,昨天晚上也沒有休息好。
“郭小姐,幸虧蕭關這個板的底子打得很好,一般人早就凍死了。看來烈雲叔果然是高手,養的孩子就不一樣。”麻倫叔歎地說道。
我從小是藥罐子,師父為了打好的基礎,沒給我補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倒也鍛造我不錯的子,是以大冬天沒有凍死。
郭心兒點點頭,看著我,眼睛倒有些紅了。
“昨晚我聽到你的喊聲,可以我卻起不來。”郭心兒說道,“覺有一層奇怪薄霧將我著,我本無法彈,看到你跑出去後,我覺得一切都完了。直到麻倫叔來敲門,才把那一層薄霧給趕走。”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問道,
郭心兒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晚上請老姑問一下。不過我懷疑和青崖峒一行有關系!”
我點點頭,心想只能晚上找麻老姑出來問一問了。
整整一天,我都睡在床上,不過地點由麻倫家移到了老姑的大屋。大屋裡面,摔破的椅子已經收拾好了,房間裡面燒了一盆炭火,靜待天黑,和麻老姑對話。
期間吃了一些藥湯,到了晚上,我差不多恢複了幾分,沒那麼寒冷了,人也有了力氣。
天一蒙黑,郭心兒換了一幹淨服,坐立之後,點了一盞油燈,將屋裡面的電燈關掉了,開始點燈問鬼。
過了些許,郭心兒的額頭沁出了汗水。
“蕭關,昨天晚上,我傷了。”麻老姑的聲音說道。
我有些不解地問道:“怎麼會傷呢?”
“低估了青崖峒的蠱神,昨天晚上……蠱神要進來找你,被我遇到了,結果它只一下子就打得我爬不起來……差點就魂飛魄散。”麻老姑的聲音說道。
“不是吧,那個刀文青不是認輸了嗎?”我驚訝地問道。
“刀文青認輸了。可是那蠱神沒有認輸,刀文青雖然跪拜蠱神。但是不能左右蠱神的意願。”麻老姑說道。
聽了這話,我愣了一下,頗為有些驚訝。我和郭心兒的都猜得沒錯,這事還真是和青崖峒之行有關系。
我連忙問道:“青崖峒蠱神為什麼要來找我?”
黑暗中的麻老姑頓了頓,說道:“你可記得蠱神有一只手傷了?”
“記得!”我朝黑暗中約約的麻老姑猛地點頭。
沒錯,那怪的確是有一只手傷了。
麻老姑說道:“那是因為你關在青崖峒的時候,暗地裡發生了打鬥事件。”
“打鬥事件?”我有些不解。
說實話,連著幾天,青崖峒發生的事,我和麻倫叔都輕經曆,本就沒有什麼青崖峒蠱神的影子出現,打鬥事件都是人與人之間發生的。
關那青崖峒蠱神什麼事啊!
麻老姑有些無力地說道:“那個打鬥是在夜晚發生。你本就沒有看到。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青崖峒蠱神來找你,主要有如下幾點起因,第一是你弄死了蠍子王和重傷了七蠱蟲;第二就是你罐子裡面的東西和青崖峒蠱神起了沖突。這個沖突是在晚上發生的。”
聽了麻老姑的分析,我倒有些明白。
我連忙說道:“你是說,先天之蟲為了保護我,和青崖峒蠱神發生過沖突。先天之中弄得七蠱重傷無力,毒子打傷了青崖峒的蠱神,廢了它的一只手?”
黑暗中的麻老姑沉默了一會,認同了我的說法:“沒錯,事實就是這樣的。”
“可是昨天,昨天晚上,方口罐子為什麼卻不行了,不能再一次放倒青崖峒蠱神。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我問道。
麻老姑回道:“青崖峒蠱神左手創,但並非致命的傷。你家蠱蟲在打鬥中,也了傷。再加上後來的第二天早上,你吞下了薄荷糖,裡面蠱蟲潛藏在你,無疑會降低你的反應力和先天蠱蟲的反應力。所以青崖峒蠱神就找上門來,整個過程,可以說是相當有計劃,就是要打得你措手不及。”
經過麻老姑這麼分析,我才有些後怕。
我又問道:“那青崖峒蠱神是蠍子手,全有七種。到底是蠍子蠱神,還是七蠱的蠱神?而且我親眼看到它準備用蠍子手攻擊我,好像是一只妖一樣,是有的。”
麻老姑解釋道:“你可能不知道蠱神是什麼東西!”
“是什麼東西?”我忙問道。
麻老姑說道:“蠱神多半是利用人的魂魄,並沒有實。”
麻老姑頓了一下,接著追問:“你可知道青崖峒蠱神是怎麼煉出來的嗎?”
我搖搖頭,這一點我的確沒有想過。
麻老姑沒有直接回答我,反而問道:“刀文青一共有三個兒子,麻大、麻二、麻三,你在青崖峒可曾看到過麻二?”
“沒有。”我愣了一下。
我好像想通了,連忙追問:“你是說昨晚我見到的怪--那青崖峒蠱神--其實就是刀文青的二兒子麻二……所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