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倫叔這麼一說,我倒真的想起過,我和麻蛋打架的時候。--
麻蛋就威脅過我,讓他給我下蠱毒,看來這小子沒有說假話。他還真是個厲害的角。
不過,眼看著麻蛋從我眼前消失,我都不能喊出來,我這個蜈蚣老大,還是很沒有面子。
我有些難過地說道:“麻倫叔,那照你看,咱們還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裡,那兩個西裝革履的黑人,來這裡又是為了什麼?”
“蕭關,我也不知道。刀文青是個老太太,或許喜歡孫子,要是能夠見到麻蛋,或許事有轉機。不過……最可怕是那兩個西裝人,他們似乎是黑煞的人,要是他們認出了我們。事就不好辦了?”麻倫叔憂心忡忡地說道。
“蠍子王!可是,麻倫叔,咱們了蠍子王,還會有好果子吃嗎?”我問答。
麻蛋小小年紀,估計是做不了刀文青的主了。我心中也滿是擔憂。
破屋四都是寒風,吹進來,服裡面都是寒風。一切都充滿了未知,兩個人很久都沒有說話,只等著被帶出去問話。
麻倫叔忽然問道:“蕭關,你的方口罐子帶在上嗎?”我點點頭說道:“一直放在我書包裡面,怎麼了?”
“放在上不安全,等戴帽子男子把況匯報上去後,估計就要拉咱們去問話了。咱們趕把你的方口罐子藏好,等之後,再把罐子拿出來,我跟你說,那個刀文青,肯定會猜出一只名堂出來,不會相信,我們輕而易舉就能抓到惡毒的蠍子王的……”麻倫叔說道。
我想了一會,罐子帶在上,的確是不安全。我將罐子拿出來,但是破屋十分簡陋,藏在哪裡可不好辦。
“藏哪裡呢?”我問道。
麻倫叔掃了掃破屋,看了看四周,最後看到了屋簷上面,可以放上罐子,但是就這樣放著,很容易被人發覺。
麻倫叔說道:“等下我有辦法,出門之後,我看準了時間,你就把罐子丟到暗裡面。”
我點了點頭,答應了麻倫叔。
又過了半個小時,我們快要凍僵的時候,才有人過來。
正是戴帽子男子,說道:“凍清醒了吧,想通了沒有?”麻倫叔堆著笑容說道:“都是一個姓,你就別為難我們,這事是我的錯。等回去,我必送來兩頭山豬,五斤煙、十斤白糖、一斤上等茶葉,來表達我們的歉意。”
戴帽子男子說道:“我娘說了,你們誰抓住蠍子王,要見一見,至於那些禮品,咱們私下商量,等下就不要說出來了。”
麻倫叔面不改,依舊是笑靨如花,點頭說道:“曉得,曉得。這種小事怎麼能麻煩老夫人呢,東西照舊送給你。”
戴帽子男子開了門,說道:“大家都是聰明人,我也不用繩子牽著你們去,你們不要想跑。有什麼後果你是知道的。”
“知道,知道。回去後腳底生瘡,頭頂禿頭,那就不好了。”麻倫叔說道。
走出門。麻倫叔笑道:“還不知道先生高姓大名,小子麻倫,是個苗醫。”
“好說,咱們都醒麻。我麻大。”戴帽子男子說道,腰間著一桿煙槍。
我看了看青崖峒,這個地方看起來十分簡單,只有麻大帶路,我和麻倫叔跑出去的話,應該是抓不住的。
但顯然麻倫叔沒有這個打算,乖乖地跟著麻大。我不由地想道,難道這個刀文青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順著一條泥濘的道路走了兩步,越來越不好走。上了幾個臺階,我差點沒有站穩,被麻倫叔扶住了,就在這個過程中,我將陶罐丟到一旁滿是淤泥的暗裡。
淤泥很深,罐子丟進去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再往前面走,是青崖峒的宗祠,大門黑黝黝,有些地方因為人的緣故,都開始發涼,足足有上百年的曆史。
麻倫叔彎腰在地上了一些土壤,雙手一開,一些塗在他自己的臉上,一些塗在我的臉上。
麻大在進宗祠之前,大聲喊道:“娘,他們帶來了。”
麻倫叔小聲說道:“蕭關,刀文青古怪,你小心一點。”
我點點頭,答應了麻倫叔。
進了祠堂,我首先就看到了麻蛋。
麻蛋正坐在火盆邊烤火,他的邊就是刀文青。麻蛋臉被火烤得紅紅,抬頭看了我一眼,沒有太注意,又低下了頭。
不過距離比較遠,麻蛋對我們沒有興趣,再加上我臉上塗上了泥,麻蛋並沒有發現我。
刀文青是一般鄉村老太太的打扮,看起來很普通,臉上的皮已經皺得老樹皮一樣,還有一些老年斑。
這樣的老婆婆,會很厲害嗎,我心裡面犯嘀咕,但聽過麻倫叔的介紹之後,我的心中可不敢小看刀文青。
我站在一旁等著,四看了兩眼,這個宗祠最上面,放著各種神位,距離太遠,看不清楚上面是什麼文字。
麻倫叔則是低著頭沒有看。
刀文青移步子,走到了我們跟前,看了看麻倫,又看了看我,最後落在麻倫的上,問道:“那個……蠍子王是你抓住的,不簡單啊。”
麻倫叔連忙笑道:“老夫人,我真的是不知道那只大蠍子是你養,我錯了,希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我真不是故意的,大雪封山,沒太注意口有標記,打攪了蠍子王……是我的過錯……。”
刀文青冷笑一聲,說道:“看你的樣子,敦厚可,可偏偏也喜歡說假話。”
麻倫忙搖頭,一臉地惶恐。這種表,我看見過。
麻倫第一回帶我去見麻老姑的時候,就是這種表。
“老夫人,我真的沒有說假話。”麻倫說道,“當時看見,就進去了的……”
“不是這一句……”刀文青說道,一深褐的服給人一種窒息迫。
刀文青個子並不矮,而是很高,甚至比麻倫還要高一點。
麻倫叔被強大的氣息得,有點鎮不住了,差點哭了起來,說道:“我……沒有說假話?”
從刀文青的裡面,蹦出了一句話:“蠍子王真的是你抓的嗎?”
麻倫子有些發抖,像是要哭,被刀文青活活嚇哭了。
這個時候,我發現刀文青上,有一種氣質,和師父一樣。
師父像一只蜈蚣,而刀文青則像是一只吐著信子的毒蛇,就是那劇毒的銀環蛇。
我手拉了一把麻倫,笑道:“不是他抓的,是我抓的!”
刀文青眼從麻倫上移到了我的上,哈哈笑道:“是你抓的?”
“我騙你幹什麼,蠍子王在泥裡面睡覺,我戴上手套,一手就把它抓住了。”我大聲地說道,隨即還做了兩個作,示意我是怎麼抓蠍子的。
“是嗎,那它沒有蟄你嗎?”刀文青又問道。
“沒有,大的蠍子,很呆笨。要想咬我,還是有些難度的。”我趕說道。其實在我抓住蠍子王的時候,方口罐子有了靜,才把蠍子王給嚇驚了,我才得以抓住的。
刀文青磨著牙齒說道:“真的就是你用手抓的嗎?”
我點點頭說道:“是的。我不騙你。”
我心中已經下定決心,不會說出方口罐子的。
刀文青見沒有嚇到我,說道:“小孩,你膽子是很大。你不是抓得住蠍子王,那你再給我抓一回。”刀文青話說完,隨即對麻大說,“去把那個竹筒拿來。”
麻倫從驚恐之中稍顯恢複了些許,懇求道:“老夫人,請你看在麻若蘭麻老姑的面子,饒過我們吧。”
刀文青側目瞪了一眼麻倫,笑道:“什麼意思,你拿一個死了的老太太來嚇唬我嗎,你是不是說,我這個樣子,在死老姑面前,就是面團的。”
麻倫叔額頭沁出了汗滴,說道:“不是那個意思,老夫人,我是想說,你是最厲害的……我們都是晚輩,你應該放過我們的……我們都是小螞蟻……”
麻大已經走了過來,手上拿了一個竹筒。刀文青將竹筒接了過去,將蓋子打開,大金尾蠍子落在地上,擺著尾。
“小孩,你抓一個我看看。”刀文青淡淡地說道。
我倒了一口冷氣,看了一眼麻倫叔,向他求救。方口罐子不在上,我是萬萬不敢去抓金尾蠍子王。被它蟄一口,夠我喝一壺。
從某種程度上說,麻倫叔都沒有把握空手將大的蠍子抓住。
麻倫叔“撲通”一聲跪在了刀文青的面前,說道:“老夫人,我們二人有眼無珠。”
“你們一大一小還想騙我這個老人嗎?說……用什麼東西嚇住小蠍的,出來。出來我可以考慮放你走。”刀文青厲聲說道。
“蠍子王方才被嚇住了,絕非你們可以制服住的。一定是你們帶來了極為厲害的蠱蟲,出來!出來,我可以放了你們。”刀文青說道。
“老太婆,我忍你很久了。跟你說什麼好話都沒有用,是要抓蠍子嗎,我抓一個給你看看。我要是抓住了……你怎麼辦?”我瞪大眼珠子看著刀文青。
麻倫叔道:“蕭關,你別逞強。”
“你放心,我可以抓第一回,也可以抓第二回的。”我大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