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拳頭得的,茅曦道話果然沒有錯,黑大叔和師父麻烈雲之間,還真有些關聯,他正是大仇人蕭棋的養子。()
我要沖出去,問一問黑大叔,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害得我師父心灰意冷,遠走他鄉。
我手開門的時候,發現門怎麼也打不開。
這時,麻老姑冷笑一聲:“好了,不要說那麼多了。天都要亮了,你快走吧。我都不想看到你了。”
黑大叔站了一會,久久都沒有說話,歎了一口氣,說道:“麻老姑,煩勞你今後好好看著蕭關。蕭關是個孤兒,希長大後可以快樂。”
“他是我孫子,我會不要你說嗎?”麻老姑有些不高興。
黑大叔擺頭說道:“好了,再說下去,就不是我的作風了。該走的時候還是要走的,五年後,我會回茶花峒。”
黑大叔話說完後,在蒙亮的初冬早晨離開了茶花峒,就像半個月前他來到這裡一樣。
來的時候是兩個人,去的時候只有一個人。風塵僕僕的黑大叔,似乎是一個傳說。
黑大叔走後,我急忙跳上床假意睡過去,卻聽到了麻老姑的喊:“蕭關,你都聽到了吧。”
話說出來,說明麻老姑發現了我。我也不知道是否走了進來,還是在外面,點點頭說:“我知道了。”
沉默了一會,麻老姑說道:“剛才不讓你出來,是因為怕你沖。對了,你想通過心兒問我一些問題,你想問什麼?”
“其實,我想知道,我師父在哪裡?”我問道。麻老姑回道:“我也不知道!”
“那我沒有問題再問了。”我說道。
過了許久,都沒有麻老姑的聲音,我才知道走了。躺了一會,又睡了過去。
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這個夢裡面,我夢到了兩只蟲子,一只金,一只黑。
早上起來,郭心兒要去上學了。只有我一個人,吃了早飯,就去找麻倫。麻倫昨晚喝了不,睡眼惺忪地醒過來,知道黑大叔悄悄走了,罵了兩句,便不再說黑大叔了。
麻倫看著我,問道:“蕭關,你今後有什麼打算了?”
“我留在茶花峒,和老姑一起。”我說道。
麻倫點頭道:“也好,也好,你就留下來吧。我看郭小姐一個人也很孤獨,你們在一起,好的。”我想也是,一個人的日子可真不。麻倫早飯是米飯,就辣醬吃完後,弄了兩個火爐,開始熬藥了。
過了一會,有些人來請麻倫看病。我沒什麼事做,就在一邊看著。只是他們說的話我聽不懂,也只能傻笑。幾個老人得知我是麻烈雲的養著,對著我笑得很開心。
一天忙碌的生活就結束,到了傍晚,郭心兒才回來,上學的路很遠,要走一個多小時。郭心兒回來的時候經過麻倫的家,見我坐在院子幫忙,把我喊了回去。
郭心兒問我:“你今年上幾年級了?”“五年級,不過績不是很好。”我老老實實地說道。郭心兒又說:“那好,你要接著上學,明天讓麻倫叔送你去學校,等上完小學,還要上初中高中。”
我起了一個大早,麻倫帶著我們,郭心兒背著書包,裡面裝了兩份吃得東西,一份是給我,一份是留給自己的。
學校很破,校名做“青青小學”,茶花峒和附近寨子的學生,都來這裡上學。
老校長祁漢言招待了麻倫,又看了看我,老花眼鏡往上一推,誇道:“肯定是個聰明的小孩,不簡單。”
麻倫道:“恩,希上學的時候,希校長可以細心教導,方校長是拿過博士學位的人,紮在山區從事教育工作,令人敬佩。”
祁漢言又問了我的況,知道我是五年級,弄清楚況後,便讓我去教室。郭心兒是四年級,就在五年級教室的隔壁。
中午吃飯的時候。郭心兒把飯盒給我,就在教室外面的課桌上吃飯。
郭心兒問我:“今天都跟上了嗎?”我笑道:“當然跟上了,學習容很簡單。”
正吃著飯,兩個男生好像在笑郭心兒,其中一個笑得很開心。我問了郭心兒,他們在說什麼。郭心兒說道:“別管他們說什麼,吃飯就可以了。”
其中有個男生聲音加大,說道:“這個鬼孩,居然有人跟一起玩。”我當即就火了,將盒飯往桌子上一扔,罵道:“你說什麼?”男生起先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你又是什麼怪種。”
我走上前,一把將男生前的服給提起來,說道:“你剛才說什麼?”
男生被我這麼一瞪,有些張,說道:“你想幹什麼?”“給道歉,以後把你的閉上。”我吼道。
男生道:“你說什麼話?我跟道歉,就是個鬼孩,我不會跟他道歉的。”我大掌打過去,罵道:“折冰銳我都打,我還怕你。”郭心兒喊道:“蕭關,不要。”
但是,已經晚了。男生被我一掌打在臉上,臉上囫圇就出手掌印,男生眼淚一下子就打出來,大聲“嗚嗚”地流出了眼淚,哭聲很大,就在地上打滾。
年紀一把的老校長祁漢言也被驚了,見男生在地上打滾,問道:“麻蛋,你怎麼哭了?”
男孩的名字做麻蛋,我差點給笑噴了。
麻蛋指著我說道:“他,他打我。”
老校長拖了拖眼鏡,說道:“蕭關,你為什麼要打人。”
“誰讓他罵人呢?”我也不服氣地說道。麻蛋說道:“我沒有罵人,大家都說郭心兒是鬼孩,又不是我一個人。”
老校長很快明白了其中的瓜葛,說道:“麻蛋,蕭關,你們兩個人都錯了。到升旗臺下面站一個小時,下午上課後再回去。”
我咬牙有些不服氣。郭心兒連忙拉我的角。我只能和麻蛋一起,站在了升旗臺下面。麻蛋在東邊,我站西邊。
麻蛋說道:“我已經知道你名字,回去後我讓給你下蠱蟲?”
我說道:“誰怕誰啊,你有本事現在咬我一口。我們打架,你居然去找你來幫忙,你就是個慫蛋。哦,對了,你本來就是個蛋,我看不起你。”
麻蛋聽了這話,回味了一下,說道:“好,我不找我。但是你打了我一掌,這口惡氣我是不會不報的。”
“你想怎麼樣?”我問道。
麻蛋說道:“我是個抓蜈蚣高手,等下我們溜去抓蜈蚣。如果你比我抓得多,我就認你當大哥,大哥教訓了小弟,沒什麼大不起的。但是你要是比我抓的,就必須喊我老大,我私底下把人齊了,你要鑽我的,怎麼樣,你怕了嗎?”
我哈哈大笑:“你是抓蜈蚣高手,我告訴你吧。我自小就和毒蛇、蜈蚣一起睡覺的,你輸定了。”
麻蛋本以為我會害怕,聽了我這麼一說,當即就跟我一絕高下。
麻蛋說道:“校長辦公室的窗戶對著升旗臺的,但是中午十二點半,他會去上廁所的,那個時候,咱們出發。”
到了十二點半,麻蛋看準了時機,喊了一聲,道:“跑。”麻蛋撒就跑了,我也跟著跑了。從校園出來,兩人一路狂奔,覺整個心髒都要跳出來一樣。
很快,我們就到了教室後面一坐山上面。山林這裡,蜈蚣的確不,但進冬天後,出來活畢竟是數。麻蛋個子不高,作起來的時候,還真有高手的樣子。翻石頭,挖土層,很快就抓了兩只黑黑的蜈蚣。
但這一切都是小兒科,我的方法更高明。我手有規律地拍,蜈蚣乖乖地從巖石隙裡面爬出來。
那場比試,麻蛋抓了三十七只。我抓了三百七十只。這察覺不是有點大,而是很大。
比他多了三百三十三只。麻蛋足足數了半個小時才確定這個數字。
麻蛋手一抱拳,說道:“你果然厲害,從此以後,你是我們學校的蜈蚣老大了。”
我哈哈笑道:“我不是一個小氣鬼,以後不能郭心兒那個名字,我就答應你了。”
麻蛋爽快地答應了,接著在他引領下,我見到麻小帥、麻本、麻小龍,加上麻蛋,一起是四個人,他們都是麻姓。
麻小帥比較自,說自己長得像趙本山,帥氣人;
麻本喜歡研究山裡面的蟲子,戴了個眼鏡,立志為偉大的博學家;
麻小龍是個小男,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玩雙截,但是做一副出來,就被祁漢言給收走了。
後來,在我危急的時候,他們為我最重要的夥伴。
下午回去的時候,我已經是學校的蜈蚣老大了。
麻蛋帶領三兄弟親自送我到岔路口,然後各回自己的寨子。
我告訴郭心兒,不要把今天事告訴胖子,我怕他說我。
郭心兒笑著說道:“好的。你說你是打架小王子,最開始我是不信,現在看來,此言不虛,不簡單。”
“我告訴你,有我的地方,不會讓人欺負你的。”我拍著脯說道。
那年我十歲,郭心兒九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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