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大叔和麻倫兩人對視兩眼,對於我的這些模仿大人說的話,不由地笑了。…………
黑大叔說道:“蕭關,我們是為你好。你這個蠱蟲太過狠毒,你帶在上,會有滅頂的災禍。”
“我見識過狠毒的馬豔,見識過惡毒的日本人,也遇到要割下人胳膊的茅曦道。我的蠱蟲不會比他們毒。世上最狠最毒的不是我的蟲子,是那些人。”我義正詞嚴地說道。
我說的都是實,黑大叔和麻倫兩人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反駁。
我接著說:“我孤苦無依,師父不知所蹤。如果沒有蟲子保護著我,我怕早就會死,早就變紅卡車下的碎骨頭、爛了,它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會丟棄它的。”
“蕭關,不要,以後我帶著你,直到你可以保護自己的時候,這樣可好!”黑大叔說道。
我冷笑一聲:“黑大叔,我是個怪孩子,不需要你的照顧。”
黑大叔一愣,說:“昨晚你都聽到了?”我沒有否認,將前的書包抱得更:“在你們的眼中,我就是個怪小孩,哼哼,你們在我背後說的話都被我聽到了。”
麻倫直搖頭,對著黑大叔說:“哎,白月明,這麼小就倔強,不好好束縛,長大肯定會鬧翻天,會給他帶來災禍的。”
黑大叔長舒了一口氣,說:“蕭關,聽我的話,把罐子給我。我不希你不好的東西影響。”
麻倫也說:“蕭關,我是為你好,希你可以和其他正常孩子一樣長。”
我往後退了兩步,不斷搖頭,一直靠在紅磚牆上,死死地抱著書包,說:“我……不是一個怪孩子,只是獨特一些。不要用你們的標準來束縛我,還規定我要和其他正常孩子一樣,不……不行……”
當時的我,正在一個叛逆時期,他們兩人說的話我都聽不懂。事實上,他們的出發點是好,雖然或多或帶著一點個人的私心。但十歲的我本不相信。
黑大叔見跟我說不通,當即就生氣了,喝道:“蕭關,你聽不聽我的話?”
黑大叔生氣的時候,眼珠子又變了藍,空氣一下子就凝固,地盯著我。
他上帶著一強烈迫力,很快,我額頭就流出了汗水。與此同時,麻倫叔也移了腳步,他是個靈活的胖子,要是撲過來將我死死鉗住的話,我肯定躲不過去。
我咬牙,明知道躲不過兩個大人的捕捉,但我還是決定沖出去,跑得遠遠,去山裡面躲一陣。
我假意認輸,說道:“胖子叔,我知道我躲不過你的捕捉……”
“蕭關,不要喊我胖子叔……”麻倫在任何時候都會介意別人說他胖子。
“好的,胖子叔。”我說,“我躲不過你們。我也知道你們是對我的好,這樣吧,我把罐子給你,你們殺死蠱蟲的時候,不要太殘忍了……”
黑大叔嚴肅的臉和緩下來,出了笑臉,他的臉在日下面,顯得別樣的蒼白。
“這樣就對了,蕭關,蠱蟲太過危險,好好讀書最好。”黑大叔說道。
我走了兩步,距離黑大叔還有三米的時候。我說道:“罐子陪了我半個月,我想去溪水邊將它洗幹淨,這樣可以嗎,洗幹淨之後再給你。”
黑大叔看了一眼麻倫,說:“麻倫,你說呢?”
麻倫說:“日久生是人之常理,我們兩個人跟著一起去。”黑大叔點點頭,表示答應了我的要求。
為了令他們信服,我特意去廚房裡找出一塊抹布,在他們兩人的監視下,從茶花峒出來,出了寨子,照了下來,拖著長長的影子。
茶花峒外面有一條溪流,流淌著甜甜的溪水。
我走到溪水邊,麻倫和黑大叔兩人各自點了一煙。我的作很慢,怕他們看出我的詭計,先將抹布打,然後小心翼翼地拭著方口罐子。
黑大叔和麻倫叔並沒有催促我,白天剛開始,有充足的時間,就讓我好好告別。
“我有悄悄話跟蟲子說,你們不要聽。”我喊著說道。黑大叔和麻倫點點頭,往旁邊站遠了幾步。
“蟲子啊,蟲子啊,你不要怪我……我要正常地生活……”我邊邊說道。
說話的時候,我地看了一眼兩人,看了一眼不太深的溪水。我快速地站了起來,隨即一跳落到了溪水中間,冰冷的溪水浸了我的鞋子,水花揚起,接著一口氣跑進了另一邊的山上,順著一塊山地的邊緣往上面跑。
我的作很快,加之習慣在山林中奔跑,一旦發力起來,一個年人都不一定追的上我。
但我知道麻倫叔是個靈活的胖子,黑大叔是一個手敏捷的人。我以最快的速度奔跑,不回頭,只看著前面的路。
“跑了。”麻倫叔首先發現了。
兩人將煙往地上一掉,嗒嗒,汲水追了上來。黑大叔邊跑邊喊:“蕭關,你回來,山裡面有寂寞的東西,有惡鬼,有惡靈……”
哼,我才不相信你的,罐子是我師父留下來,師父希我馴服蟲子,你們卻要殺死蟲子,我才不聽你們的話。
再說,大白天,山裡面能有什麼惡鬼!
黑大叔喊話的時候,我已經跑出了兩百米地,他們地追著。我見路就走,我知道,這個時候,要走大路,走有人走過的山路,肯定會被他們抓住。
如果鑽進一些林中,因為我形較小,沒有麻倫,也沒有黑大叔個子魁梧,在藤條之中,反而是有優勢。
想清楚了這個形勢,我舍棄在山路中奔跑,而是往一旁藤條荊棘林中跑去,遇見藤條,就我地下子鑽過去,過了藤條,遇到荊棘刺跳,我就蒙住腦袋。
一口氣足足跑了一個多小時,最後跑進了林子最,我坐下來一塊石頭上休息,如同驚弓之鳥一樣,耳朵已經豎起來,覺四周的變化。發現一切都安安靜靜,四周偶爾有蟲子的聲,清風吹過,四周寂靜如水,果真有些什麼東西看著我一樣。
休息了半個小時後,我又開始走路,一直跑到了林子深。
這回終於覺得安全,黑大叔和麻倫都不可能追到這裡了。才發現手臂和臉上都有一些傷口,是被沿途的鋒利茅草葉和刺條割傷的。
此刻頭上的太漸漸地變高,又繼而往西邊去,時間也向下午。
我將陶罐子拿出來,在一塊石頭上面做了一個標志,用一木將石頭下面的土壤掘開,等到深度差不多的時候,把罐子埋了進去。
“等風波過後,我來把你挖出來。”我說道。
我怕自己忘記了這裡,起後,四周看了看,看中兩棵大樹,以及幾塊特征明顯的石頭。
當一切都理完後,我準備折回茶花峒,可是忽然發現好像是迷了路,走了幾回,都遇到了幾個特別陡峭的懸崖,下面深不可測地山穀,落下去必死無疑。只能順著山崖邊小心翼翼地走,不知不覺已經是幾個小時過去,快要天黑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從對面山坡上傳來一聲狗吠聲,一聲停止後,很快又是第二聲了,持續不斷地傳來。
這聲,和我在老茶花峒遇到的聲是一樣,莫非是那一只黑土狗?
“喂,你是誰?”我大聲地喊道。
喊了這話之後,我才覺得好笑,它是一條狗,怎麼能夠聽懂我的話。
不過狗吠聲不是那種又兇又狠的聲,而是很關懷的聲。
我往聲音那邊而去,一路上就聽到狗吠聲在前面,終於在天黑來臨之際,看到了溪流,不遠就是茶花峒,炊煙嫋嫋,小村落在下格外地明亮。
狗吠聲也就在這裡停住了。
“謝謝你。”我興地喊道,從林之中鑽出來,回到了寨子裡。我已經準備好了,就說罐子被我給砸碎了。經過胖子麻倫家,發現屋裡沒有亮,也沒有說話的聲音。
我心想道,難道他們去追我,也沒有回來嗎?
我小心地溜過去,從窗戶過去,屋裡面黑漆漆,什麼都沒有。忽然,覺屋裡面有個發綠的笑腦袋在,正是那個紅紙人。我趕瞇著眼看進去,發現床上面還綁著一個人,就是那個中年人茅曦道。
很快我翻進了麻倫家中,在廚房找了一把剔骨殺魚的尖刀。紅紙人“嚶嚶”都道。我了過去,將一把尖刀在了茅曦道的脖子上。
床上的茅曦道全被綁著,驚惶地喊道:“你是誰?你要幹什麼?”我說:“我問你,你和他們說了什麼?”
“原來是你,你到底想知道什麼,我該說的都說了!”茅曦道開口說話。
“說了什麼?”我問道。
“你今年才幾歲大,你想知道什麼,快把刀收起來。”茅曦道著急說道。
“快說,我師父麻烈雲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有些不耐煩。
茅曦道一愣,有些放松了:“麻烈雲是你師父,你是麻烈雲的徒弟?”
“廢什麼話!”我問,“你說還是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