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
小老虎眉頭皺了起來,茸茸的爪子了下地麵上的小魚。
崽於保護期,不會被抓去歷劫,除非自願申請,纔有下凡的機會。
因此,他並不清楚什麼人類的午休作息,於他而言,神仙都是無需睡眠的。
如今這個小姑娘在他麵前變魚,又突然倒在了地上,很難不讓人想到,是昏了過去,亦或是,死了。
麻煩的是,虎族是陸地生,而魚是水底生,一時半會,小老虎還真不清楚,這魚到底是死的還是活的。
沒有呼吸。
像是死的。
但的軀微微起伏,尤其魚鰓,靜最明顯。
又好像是還活著。
總之,奇奇怪怪的。
好在,了一會兒,小老虎就察覺到,不是死了,也沒昏,就是睡死過去了而已。
大概這的線太強了,線直直曬在魚,地上的小魚兒睡著睡著,猛的就翻了個。
——哪怕在睡夢中,也不忘讓自己曬的均勻、曬的兩麵金黃一些。
小老虎:「……」
午間的溫度是最高的,而就眼前的這架勢,不出半個時辰,就能被線曬魚乾。
雖然不清楚這崽怎麼養了睡覺的習慣。
但小老虎向來不是個多麼善良慈悲、樂於助人的人,他完全沒有想管的意思。
等曬著曬著,曬到不舒服了,自然會醒過來。
完全不需要多此一舉。
哪怕清楚對方可以治癒他的傷勢,還能恢復他的魂力,但小老虎依舊毫不拖泥帶水的就轉離開了。
他現在必須馬上找到他父親,他本就不打算來桃源之地,算是被挾持上路的,路上會打架,也是因為這個問題。
雖然他父親被他重傷,但他存著無數法寶的百寶袋卻被搶了,一會隻要百寶袋到手,完全恢復隻是幾天的時間問題。
無需藉助這個古古怪怪,聽不進人話的鯉魚的幫助。
而隻要他自的實力能恢復一半,隻需恢復一半,他就能獨自離開這個鬼地方,回到鄰國。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就在這時,他卻突然收到了他父親被天道捉走,歸期不定的訊息。
【嗚嗚嗚兒子!!!快來救爸爸!!天道這小鬼太煩了!他一隻,居然說要把我關到死!!】
小老虎:「……」
很好。
能讓他恢復,離開這個鬼地方的百寶袋沒了!
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父親,當初路上就該一刀了結了他。
小老虎臉臭臭的,卻果斷的往回走,找鯉魚去了。
才一會兒,魚上的水分就已經乾了。
但地上的小魚十分能睡,都火燒眉了,依舊不見醒,小老虎皺了皺眉頭,又端詳了一會兒,見就跟死了似的。
躺在地上,一不。
尾乾的都微微捲起來了。
他父親一時半會回不來,眼前這崽,是他唯一能恢復,能回國的辦法。
死了。
他怕是近期都別想回國了。
小老虎沉著臉,見始終不醒,想到的智商,在睡夢中死去的可能不是沒有,乾脆用茸茸的爪子沾了點天池裡的水,拍在上。
瞬間,捲起來的尾被水浸,又變得潤起來。
但一直這麼乾,也不是回事。
小老虎抬眼看了看,這會正值午間,線正烈,除了幾棵樹的影稍微有些涼快,線照不到外,其餘地方,溫度線都異常的猛烈。
小老虎沉思了一番,最後跳進了水中,將上弄的漉漉後,又將岸上的小魚推到了湖裡,見直直的往下沉,生怕被淹死了,在湖裡泡了兩秒後,他就將抓了起來。
擔心手上沒輕沒重,不留意,將魚給摁死了。
他轉頭將小魚扔到了漉漉的背上,覺魂力漸漸回歸,傷勢漸漸減輕的同時,不不慢的朝著遠的一顆蒼天大樹走去。
走到蒼天大樹下時,小老虎渾漉漉的被曬的半乾。
而背上的小魚兒被答答的老虎提供著水分,上又帶著剛才被推到湖裡的水汽,一段路下來,倒還是潤的。
樹底下,水分散失的速度就沒那麼快了,反而這塊的泥土都是的,小老虎咬了幾片綠乾淨的葉子鋪在地上,然後趴了上去。
準備等這小東西醒來,然後跟做個易。
幫他治療,事之後,他給法寶。
但兩個時辰過去了,三個時辰過去了,背上的小魚直接打起了小呼嚕,明顯越睡越沉了。
小老虎:「……」
他就沒見過這麼能睡的崽。
小老虎又等了一會兒,見這貨居然還不醒,擰著眉頭,借著剛剛恢復的一點魂力,修鍊去了。
……
這邊,裴銘之被舉報抓走,兩國商議之事卻無法推後。
夜蘅在裡邊招待裴銘之帶來的使臣。
好在,虎族的使臣對於他們君主這副不著調的子早已見怪不怪,見他被天道抓走,也沒有想去救人的意思。
反而攤開了一係列的商議事項,繼續進行著會談。
裡麵一時半會沒那麼快結束,侍從主殿裡出來,看了眼外邊的天,招了人過來:
「這都午間了,小殿下怎麼還沒回來,都快要用午膳了。」
一位侍從說道:「想必是玩著玩著忘了時間,需要我們去找找小殿下嗎?」
「去找找吧……」侍見侍從點頭,要退下,又趕把人回來:
「算了,先不找,君上還在裡邊議事,沒辦法照看小殿下,倒不如讓小殿下自個在外邊玩。而且,小殿下上帶了不的零食,就算沒有用午膳,那些零食應該也夠吃了。」
侍從聞言,點點頭,退了下去。
侍眉頭依舊沒有鬆懈下來,午膳的問題可以解決,但等小殿下用了午膳,就會想睡午覺,而睡覺又喜歡呆在爸爸的背上。
總不可能讓君上變一條狼,跟他國使臣議事吧?
所以,比起午膳,侍覺得最棘手的,還是午覺。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侍擔憂的這點並未發生,因為他們的小殿下玩到將近晚上纔回來。
而且,一連幾天都是這樣。
早出晚歸的,比爸爸還忙。
但他們也沒多想,以為是之前憋的狠了,一連幾天都玩了個夠本。
直到五天後,午間才過了半個時辰,天都還沒黑,小魚兒就從水裡冒出頭來,歡快的朝著岸邊正聽著下屬彙報的年輕君王喊道:
「爸爸!」
夜蘅抬了下手,下屬頓時噤聲,下一秒,男人垂眸瞥了一眼池子裡,正吐著泡泡的小魚兒:
「又想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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