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悄悄對拓拔開山說:“這個傢伙,是我見過的最能說的將軍。”
拓拔開山悶聲低哼:“他勸降我的時候,說得比這還聽。”
夜鶯翻翻白眼:“那也沒見你投降。”
拓拔開山哼哼著道:“那不一樣。熊族是中立的,天風和止水是對立的。”
夜鶯想那你還坐這和淺水清一起吃喝,但想想又怕這話說出來起什麼反效果,是吞回了肚子裡去。
這一刻,熊王穆沙爾向淺水清鞠了一躬:“淺將軍,我們承認你說得很有道理。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是希我們加你的佑字營,和你一起去攻打京遠城吧?”
“是又如何?”
穆沙爾詭一笑:“淺將軍,熊族要想壯大,就不能再死人了。攻打京遠城,我熊族猛士,恐怕會死傷不吧?”
淺水清哈哈大笑:“打不打京遠城是你們的事,我本就沒有興趣。我來到這裡,只是個熊族一個建議,一個可以讓你們的冬天不用再那麼難熬的建議。至於說加佑字營嘛……不好意思,我的佑字營已經滿編了。再多招募你這三千人,怕是我這腦袋就得先被軍部砍了下來。”
“所以。”他看著穆沙爾一字一頓地說:“我對招募熊族,毫無興趣!我來,僅僅是想給你們一個可以壯大熊族的建議。”……
篝火旁的喧鬧,停止了。
風靜靜地送來凝重的氣息,籠罩在這片土地上。
熊王穆沙爾走出了他的營帳,那裡,是數百個熊族的戰士默默地站立著。
淺水清的聲音很大,大到足以傳出這片營帳,傳到這附近的幾十米外。
很多熊族的戰士都聽到了淺水清的說話。
不可否認,他說得很有道理。
熊族,需要糧食,需要大量富的源,需要金錢來購買武盔甲。他們還喜歡那富裕繁華的城市,那裡有很多新奇的好東西,可熊族都沒有。他們甚至連見都沒見過,只能從往來客商的口中聽到或看到一些關於它們的描述。
可現在,連客商都來得了,因爲他們懼怕熊族的戰士。
英勇的戰士,通常都不會太講理。狡猾的客商可以一次又一次的欺騙他們,而他們,則只會用拳頭來發泄自己的怒火,哪怕被打的客商未必就是那個欺騙過他們的客商。
熊族……實在是不擅長和人打道。
沒有商業的民族,註定了缺乏活力,通過戰爭的掠奪,爲熊族唯一的金錢來源,那是半點不稀奇的事。
淺水清來了,他帶來了自己的忠告,卻告訴所有人,自己對招募熊族武士毫無興趣。
他就象是一個大善人,帶著微笑與財富,來到這野蠻荒涼的地方,尋找一批勇敢的戰士,增給他們無私的援助。
這樣的善事……天下又有幾人能拒絕呢?
穆沙爾看看自己的戰士,他們沉默無言。
嘆了口氣,他負著手走回了帳中。
“淺將軍,你說你有個建議,請問那是什麼?”
這一次,他是誠心求教了。他不知道淺水清過來到底有什麼用意,但他知道,或許淺水清真能爲熊族做些什麼。
他需要的,是一個不用太多改變熊族的生存方式,卻能爲熊族的壯大帶來契機的建議。
他希淺水清能提出的,正是這樣一個建議。
下意識裡,他也相信淺水清,不會Lang費這樣一個博得熊族信任的好機會。
淺水清微微一笑:“爲什麼熊族不能組一支僱傭兵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