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皇上,宋青帶到!”易土生讓錦衛把滿是的宋青抬了過來。
“這,這,這怎麼搞的,哪來的這麼多?!”朱由校驚恐地說。
“宋大人渾是傷,奴才晚到一步,隻怕命難保!”
“還救得活嗎?!”朱由校想從宋青裡知道寶船的況,不想讓他死掉。
“啟稟皇上,宋大人隻是昏迷了,潑一盆水就能醒過來!”
這時候田爾耕也氣籲籲的跑了過來:“臣參見皇上,皇上,您為什麼要見宋青這個反賊,臣正在審問他呢?”
“田大人這話說的恐怕有些不妥,宋大人還冇定罪,怎麼能稱作反賊呢?!”易土生道。
“宋青在扇子上題寫反詩,證據確鑿,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田爾耕憤然道。
“一把扇子怎麼能夠作證,這未免也太兒戲了,也許宋大人是被人栽贓的呢!”
田爾耕冷笑道:“易大人說這話可要講證據,不能信口胡說呀,陛下麵前,怎容你如此猖狂!”
“你們兩個各執一詞,朕到底該聽誰的呢?!”朱由校躊躇道。
“皇上……不知道您有冇有興趣做一回兒問案的大老爺呢?”易土生靈機一說。
“問案的大老爺!”朱由校沉了一下,突然跳起來說:“好啊,好啊,朕每天隻是做皇帝,還從來冇做過大老爺,更不知道怎麼問案,這個提議不錯!”
易土生笑道:“正好,您可以借順天府衙門用用,做一回兒審案的青天大老爺大老爺,親自把宋青的案子問個清楚,您說這主意好不好!”
“好,立即傳旨,前往順天府!”朱由校玩興大起。
田爾耕狠狠的瞪了易土生一眼,冷笑道:“易大人哄著皇上開心,真是有一套啊。”
易土生道:“都是為國儘忠,份的事兒,不勞大人誇獎!”
順天府知府聽說皇帝帶著一群兇神惡煞的錦衛駕臨,嚇得屁滾尿流,還以為是來抄自己的家的,趕忙出來迎駕。
易土生貓著腰跟著皇帝小跑,趕忙吩咐:“知府大人,皇上要借用你的公堂,你快點下令升堂!”
“升堂,審誰?”知府疑道。
“這個不用你管,你隻要升堂就是了!”
朱由校已經大步流星的上了公堂,驚堂木,坐在知府的位子上,滋滋的說:“好玩的,你們把人犯帶上來吧!”
易土生帶著衙役們拉長聲,喊:“威武……”朱由校哈哈大笑:“這是什麼排場,有意思,帶人犯吧!”
易土生弓著腰說:“隻要皇上您玩的開心就行,來呀,帶人犯!”
這本來就是一場戲,錦衛們早就在門外準備好了,易土生一,人就帶了進來。宋青已經被幾盆涼水澆醒了,全正瑟瑟的發抖呢!
朱由校衝著易土生招了招手,易土生趕忙跑上去:“皇上!”
朱由校道:“接下來該怎麼問呀?”
易土生咳嗽了兩聲道:“您就問,堂下跪的是什麼人?”
朱由校抄起驚堂木,啪的一聲砸在桌子上,把易土生嚇了一跳:“堂下跪的是什麼人?”
宋青一聽這聲音耳,艱難的抬起頭來,驚愕道:“皇上,皇上,臣宋青,臣冤枉啊,臣冇有題寫反詩,皇上明察!”
朱由校罵道:“誰讓你朕皇帝,小易子,你快告訴他,朕現在是大老爺,他這樣的法就不好玩了!”
“啊,對,宋大人,皇上現在是問案的大老爺,你不能稱呼皇上為皇上,要大老爺,聽到了嗎?現在大老爺問你話,你要如實回答,要是有半句虛言,大刑伺候!”
臺下的衙役,又是一陣“威武……”
朱由校歡蹦跳,哈哈大笑:“宋青,朕……本大老爺問你,田爾耕告你題寫反詩,謀篡逆,到底有冇有這麼回事兒?!”
“田爾耕一派胡言,大老爺,臣是冤枉的,田爾耕冇有證據!”宋青哭喊道。
田爾耕慌忙站出來,手上托著一把破扇子:“皇上,這把扇子就是鐵證!”
“呈上來!”
易土生趕忙跑下去接過來,遞給朱由校。
朱由校打開扇子看了看,點頭道:“嗯,證據確鑿,來呀,拉出去砍了,退堂!”
他倒是有效率的。
“慢,慢著!”易土生滿臉黑線,長這麼大未曾見過如此聖命的法:“皇上,這樣就不好玩了,接下來你應該問,宋青你還有什麼話好說,還不從實招來?有冇有同黨?策劃了多長時間?”
“嗬嗬,還是小易子你玩意兒多,對,本大老爺問你,你知不知罪,還有什麼同黨?”
“啟稟大老爺,臣不知罪,那扇子是偽造的,不信,臣可以當場書寫一遍,請大老爺覈對筆跡!”
“大老爺,就讓他寫一遍,也好死的心服口服!”易土生道。
朱由校揮手道:“寫吧,寫吧,給他拿筆墨伺候!”
負責記錄案的文書,趕忙遞上筆墨,易土生把扇子拿了過去,趁著這個機會,他也把扇麵上的容過了一遍,隻見上麵寫著: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長安,滿城儘帶黃金甲。
這是唐代黃巢寫的一首反詩,假如真的是宋青題在扇麵上的,誰都救不了他!
宋青滿腹經綸,隻看了一遍,便揮大筆,一蹴而就,將白紙放到易土生的手上。
易土生捧著白紙和扇麵回到臺上,對朱由校道:“大老爺,很明顯這不是一個人的筆記,有人栽贓陷害宋大人!”
朱由校接過來一看,見果然不是一個人的筆記,當即宣佈:“本大老爺現已查明,反詩一案,乃是有人惡意誣陷,宋青無罪釋放,複原職,退堂,哎,小易子,朕演的像不像啊?!”
“像極了,像極了,皇上,您真是太有威了,奴才佩服,佩服!”
“哈哈,好,回宮,回宮!”
易土生立即趴在朱由校腳下高喊:“青天大老爺,萬歲,萬歲萬萬歲!”朱由校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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