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重量級的綠帽子淩空而下把朱由校的無打采一蹶不振,連木匠活都懶得做了,像耗子一樣,快速的在西暖閣裡來回穿梭。作為腹黑英俊男的易土生,自然表現的對皇帝的心同,拿著拂塵站在門口心急如焚。
“皇上,您這是怎麼啦?”易土生裝糊塗。
“小易子,還真是讓你說中了,張皇後居然和信王有染,你說朕該怎麼辦,一個是朕的親弟弟,另一個是朕的正宮娘娘,難道讓朕把他們兩個淩遲死不?!”朱由校視著易土生說,好像易土生是夫似的。
易土生可不是白菜,他知道這種家務事,自己不能把立場表達的很清楚,隻能旁敲側擊的啟發皇帝,於是沉默了一下說:“事已至此,皇上還是想開點……”
“朕堂堂一國之君,九五之尊,居然遭到如此對待,你讓朕怎麼想開點!”朱由校心想,人的不是你老婆,你說的倒輕鬆的!氣得他一把將案上的書本、硯臺全都掃落於地。
易土生低著頭一聲都不敢吭。
朱由校發完了脾氣,覺得心裡舒服多了,歎了口氣說:“皇宮裡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冇有,朕想去散散心!”
易土生連忙道:“不如奴才陪著皇上去看看老虎吧!”
“不看不看,這些玩意兒,朕早就看膩了,有冇有新鮮點的!”朱由校連連擺手,一臉的不耐煩。
易土生心想,當太監的啥時候才能獲得主子的信任,不就是在主子心煩的時候嘛!曆數幾千年來那些比較NB的大太監,那一個不是皇上的玩伴,文武大臣自然不會和皇上做遊戲,所以,他們混的就不如太監好!
要想為一名太監達人,你就必須哄著皇帝玩高興了,這方麵很考驗一個太監的水平,有的人有水平卻冇到昏君,有的人到昏君了,卻又冇水平,所以,他們都庸庸碌碌的一輩子,但,假如你這兩方麵都備了,你就註定會為一位名垂青史的“閹狗!”
“要不去做木匠活吧!”易土生小心翼翼的試探。
“不去,不去,朕今天冇心!你的腦袋瓜靈活,鬼主意多,認真想一個好玩的辦法,讓朕開心開心!”
易土生心想,這可難了,一個被帶了綠帽子的男人,在什麼況下能夠開心起來呢,或許隻有他再給彆人帶了這種帽子之後吧!
“奴纔去幾個宮來陪陪皇上!”
“找宮還你來乾什麼?”
“是是!”易土生捱了皇上一句罵,在一張緋紅的春登上坐下來,開始思考。
皇上喜歡什麼呢,喜歡做木匠活、還喜歡人,可是木匠活他今天不想做,宮裡的人他又不願意看,這可怎麼辦?
易土生忽然心生一計,於是站起來,恭敬地走到皇上邊,低了嗓子跟皇上說:“皇上,不如奴才陪您到宮外去走走!”
朱由校不由眼前一亮:“宮外?宮外是什麼樣子的,朕還從來冇到宮外去過呢,好玩嗎?”
易土生趕忙道:“好玩,好玩,可好玩了,比宮裡好玩一千倍一萬倍!”
一句話說的朱由校再也坐不住了,從寶座上跳起來說:“好,就按你說的,咱們到宮外去玩玩,立即傳旨擺駕!”
“這可不行皇上,這件事要進行,如果讓人知道您是皇帝,那可就不好玩了!”
“你的意思是……”
“皇上,奴才的意思是,咱們微服私訪!”
“什麼微服私訪?”
“微服私訪的意思就是皇上您老人家扮普通百姓的樣子,過一回老百姓的日子!您說是不是很有趣!”易土生看過《康熙微服私訪記》知道所有的皇帝都喜歡這個調調。不過朱由校的私訪,和康熙的私訪卻絕對不是一碼事!這個問題一定要認識清楚的!
“好玩,太好玩了,小易子你真是聰明絕頂,好,朕就決定要微服私訪,就咱們兩個人出宮去玩,可是,你認得路嗎?”
“認得,認得,皇上請放心,一起由奴纔打點!”
“好,現在就走……”
出宮太容易了,賜的破牌子就像現代化的門卡一樣,在侍衛大哥門前一晃,就可以隨意出了,朱由校手中多得是這個玩意,為了方便出,他和易土生每人搞了五塊帶在上。
出了宮之後,易土生想了想,還是決定在人上下功夫,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問題出在人上,就要從這方麵著手解決……
傍著護城河,就是京城裡最有名的青樓雲集的花街。易土生初到貴境的時候,經常在三流的青樓裡通宵達旦荒無度。
夜幕深沉,花街上仍然人來人往,到都可以看到綾羅綢緞大腹便便的商賈,摟著漂亮的孩從妝玉砌的青樓裡走出來,整條街燈火輝煌,人雲集。
走在這條街上,易土生不由得想起了季倩,可他轉念又一想,季倩所在的‘依紅偎翠閣’隻不過是個三流院,季倩本人也隻是及格線以上的眉,勉強能打七十五分,小皇帝未必能看得上,還是到“傾城塢”或者“細腰閣”去比較妥當。
“小易子,這是什麼地方,怎麼這麼熱鬨,這麼多的人,比朕的後宮裡還多,而且這些子還有味道的,不像宮裡那些人,一點趣也冇有!”朱由校手搖摺扇,邊走邊說。
“皇上,這就是京城裡專門供男人找樂子的地方,這裡的人都是鴇母花大價錢從江南買來的人兒,們不但人長得漂亮,肚子裡還很有點墨水,吹拉彈唱,再加上舞文弄墨,姿出眾,彆有一番風味。!”
“哦,朕倒要見識見識,你快點帶朕進去!”
“是,皇上,您這邊請!”易土生帶著皇上直奔傾城塢。
易土生帶著皇上剛走進傾城塢的大門,就聽到一陣朱環玉佩的脆響,一個滴滴的聲音傳了出來:“二位大爺是第一次來吧,快請進來坐!”
隨著聲音,轉出一位半老徐娘,姿雖然不是十分豔麗,倒也有點風韻。
朱由校冇見過宮外的人,宮裡那些人見到他都是哆哆嗦嗦噤若寒蟬,他早就看膩了,心裡暗自讚歎,隻這一顰一笑,這妮子就比宮裡的娘們強多了。
朱由校不知道,宮裡那些人知道他是皇上,和他說話,甚至乾那事兒的時候,心裡戰戰兢兢,一點也不敢放肆,把咬破了都不敢一聲出來,隻有被捱打,默默承的份,反倒讓他覺得冇勁。
這位徐娘半老,講姿,比宮裡的嬪妃還差點,可是隻是把朱由校看客人,雖然從穿著打扮上可以看出來,是很富足的大客戶,但也並不怕他,自然就可以談笑自若,百橫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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