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雲說完,秦朗也馬上皺著眉頭附和了一句。
“冇錯,此事必須妥善解決,否則,後果隻怕很嚴重。”
楚墨微微抬頭,看著秦朗、趙子雲,還有降雪和李謹一個個臉凝重的模樣,他卻突然笑道:“隻不過是一點小把戲而已,你們不必如此擔心。孤剛纔隻不過是在想,這次到底是誰出的手。”
“這個事,老奴願意替殿下去查清楚。”李謹馬上站了出來。
楚墨點了點頭,說道:“有勞李公公了。”
“殿下言重了,老奴能替殿下分憂,是老奴的榮幸。”
李堇恭敬的答應一聲,匆匆退了下去。
看著他有竹的樣子,趙子雲好奇道:“莫楚兄,莫非你對當下的局勢,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這點事,怎麼難得住孤?”楚墨出一抹冷笑,隨後馬上起,對趙子雲說道:“不過趙兄,這件事孤確實需要你幫孤一點忙。”
“太子殿下儘管吩咐,趙子雲定當竭儘全力,替殿下分憂!”趙子雲一本正經的抱拳。
隨後,楚墨將柳舒同的罪狀,大致跟趙子雲說了一下,尤其是在朝堂上汙衊楚墨詩作作假,並且當著楚皇的麵,拿自己的命對賭一事,也一五一十都告訴了趙子雲。m.9biquge.com
他這麼做的目的,自然是想要通過趙子雲和城中那些宦二世祖們,發他們的人脈,悄悄的將柳舒同的罪狀,傳揚出去。
隻要民間有了不同的聲音,這些前來太子府聲討他的書生們,到時候肯定會慢慢冷靜下來。
纔會去深究這件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而不會像現在這樣任人擺佈,為某些人對付他的棋子。
而以現在的局麵,這些書生都是因為柳舒同被殺一事,前來聲討他的。
楚墨要是在這個時候出去,跟這些書生說,柳舒同是自己找死,也該死。
恐怕到時候,這些正在憤怒之中的書生,隻會以為他是為了罪,不惜將臟水潑在已經被他害死的柳舒同的上,使得這些書生文人,對他的怨恨更加的深。
所以通過趙子雲和那些二世祖,悄悄的將這個資訊傳出去,比他當麵跟那些書生解釋,效果要好得多。
在前世,楚墨作為一名經常在網上吃瓜的群眾,或多或也瞭解了一些危機公關的手段。
現在背地裡那些人,想藉助柳舒同這件事,引發的輿論來詆譭他,甚至是迫楚皇廢掉他這個太子。
在他看來,這些不過是班門弄斧,小孩子的伎倆而已。
他其實早就已經有了應對之策,讓趙子雲將柳舒同的罪狀傳揚出去,便是他應對這次危機的第一步。
讓一麵倒的局勢,出現新的聲音,讓對自己有利的訊息,能夠迅速在民間傳開。
隻要讓這些書生知道,柳舒同曾經對他這個‘太子’做了什麼事,說了什麼話,甚至不惜拿自己的命來汙衊楚墨的清譽,那麼楚墨要殺他,自然也就不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了。
而楚墨現在要做的,就是向民間傳遞兩個訊息:一,柳舒同被殺是他罪有應得。二,他楚墨並不是什麼殘暴不仁的人。
當然,就算這些民間的百姓,知道了柳舒同的罪狀,其中一些人,隻怕還是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立場,還是會繼續聲討楚墨,尤其是這些自詡文人的書生。
所以除了要將柳舒同的罪名公之於眾外,楚墨還得做出一些功績,尤其是在文壇這一方麵,最好是能夠得到楚國幾大文壇宗師的褒獎。
到時候,民間傳聞他不敬師長,辱文人的謠言,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而能夠在此刻,讓他得到文壇宗師的褒獎,對楚國文壇做出一些重要功績的事,莫過於他手上正在籌劃改良的‘新學策’了。
當初楚皇將這件事丟給他,楚墨心裡就已經有了大致的方向,隻不過當時忙著其他事,這好不容易騰出手來,正準著手進行。
冇想到,這件事,反倒了他為自己正名的一個機會!
看到楚墨給李謹和趙子雲安排了事,站在旁邊的秦朗見他遲遲冇有給自己下達命令,頓時著急了起來。
“莫楚兄,我呢?我能為你做點什麼?”秦朗指著自己,主向他問道。
楚墨看了看他,想了一下纔回道:“秦兄,這件事你就不用費心了,好好訓練那些太子衛率,儘早將他們訓練一支所向披靡的強軍,就是對孤最大的幫助。”
“是,秦朗領命!”秦朗重重抱拳,這件事的重要,他當然一清二楚。
很快,幾個人前後離開了大廳,前去做自己的事。
降雪冇有的任務,所以就默默跟在楚墨的邊,保護著他的安全。
兩個人來到書房,楚墨將此前改良好的,關於‘新學策’的施行計劃又拿了出來,鋪平在了桌麵上。
“降雪,替孤磨墨!”
楚墨對著一旁的降雪一招手,降雪馬上跑過來,練的幫他把墨條磨化。
楚墨握著筆,輕輕沾了沾墨,飛快的在已經改好的計劃書上,又再次做了一些調整。
很快,經過整整兩天時間,最新一版的‘新學策’施行計劃書,終於被楚墨給改好了。
同時,在這兩天裡,趙子雲按照他的吩咐,將柳舒同的罪名通過那些宦二世祖的各種人脈,迅速在城中傳開,城裡也終於出現了不同的聲音。
前幾天的輿論,都還是一邊倒的詆譭楚墨,而在柳舒同的罪名傳開後,終於有人開始替楚墨說話了。
說柳舒同汙衊太子,又是自己拿命對賭,最後被太子砍了頭,乃是他罪有應得。
但也有人始終堅持自己的立場,認為就算是打賭,楚墨為楚國太子,就因為一個賭約,就要了一個大臣的命,仍然是太過殘暴。
直到此刻,城中的各種流言,對楚墨仍然還是十分不利的。
與此同時,在大皇子的府中,大皇子楚勝跟謀士劉牧坐在一起喝著茶,旁邊還有前來道賀的四皇子楚鈺,此刻,三個人臉上都堆滿了笑容。
“皇兄,冇想到這柳舒同死了,都還能幫咱們將太子拖下水,當真是一枚好棋子啊!我倒要看看,這次楚墨還能如何替自己辯解?”四皇子楚鈺一臉幸災樂禍的笑道。
楚勝也滿臉得意的看著旁邊的劉牧,稱讚道:“這還得多虧了劉先生的好計謀,要不然的話,咱們也不能這麼快就讓太子落難。”
劉牧笑了笑,神很是得意:“殿下過譽了,屬下聽聞,太子已經好幾天不敢走出府門半步了。”
“恐怕他一出門,就要被城中那些文人仕子的口水給淹死了吧?”
“哈哈哈哈!”
整個大廳,都充斥著三人得意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