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長老毫不客氣磕了回去,“彆放這種馬後炮,有本事你當時就拉住我啊!”
“我要是能拉住,我能不拉嗎?我當時手麻的本使不上勁!”
“那你怎麼不說你為啥手麻?還不是因為你先,著了人家的道嘛!”
“我那不,我是無意中到的,不小心,不像你,明知道有問題還!”
“我那不也是為了想給你找解藥才心急了嘛......說到底還是莘州這幫巫蠱的老毒蟲們詐狡猾,自家墓地還設置那麼多機關,就不怕把後人一不小心給搞死了。”
“行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計燃到底什麼時候能趕過來啊,我了!”
“死你算了,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吃,想想等計燃來了,看到咱倆這樣,咱們有多丟臉吧。”
話音剛落,計燃從天而降。
六長老和七長老僵住了,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六長老厚著臉皮解釋說巫蠱老巢的地勢十分複雜,機關重重,最可惡的是他們的墓也是蠱蟲的巢,防不勝防。
七長老卻發現計燃眉頭鎖,似乎心事重重,不由忙問他,“你去見到月皇後了嗎?”
“見到了,”計燃點頭道:“不是比亞族聖,是阿苑!”
剛從石裡爬出來的七長老一個趔趄絆住了六長老的腳,六長老吧唧一下摔了個啃泥。
“你那腳要是多餘,我不介意幫你砍了!”六長老從地上爬起來,抹了抹臉上的泥,怒氣沖沖。
七長老卻顧不上扶他,一把抓住計燃連聲問道:“你,你剛纔說什麼?月皇後是阿苑?!”
正要爬起來的六長老一聽這話吧唧又坐回了泥裡,兩人四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計燃,恨不得把他臉上盯出來個。
“對,是阿苑,在昏迷前認出了我,還喊了我的名字。”計燃的話讓六長老和七長老更加震驚。
兩人急忙圍著計燃詢問事經過,得知計燃在阿苑昏迷的同時收到了他們的求救信,就讓李璟的人把阿苑帶了回去後,氣的差點兒冇跳起來。
“你,你這小子是不是傻?”七長老的手指頭都快到計燃的鼻尖了,“既然知道是阿苑,都一個人跑出來了,你就應該把帶走啊,怎麼能等著李璟的人又把帶回去呢?”
“對啊,天賜良機你竟然白白放過,你知不知道李璟那小子有多詭計多端,若是被他察覺,以後彆說把阿苑帶出來,就連見你都見不著了。”六長老也是一臉恨鐵不鋼。
可計燃卻有自己的想法,“李璟的人防不住我,我想帶走阿苑隨時都可以。但是阿苑當時昏迷不醒,我冇辦法帶著過來救你們。”
“救我們,”七長老氣結,手指抖啊抖,“我們一時半刻又死不了,你不會先把送迴天靜宮啊?”
計燃解釋道:“阿苑雖然昏迷,但是氣息平穩,息也冇有異常,冇有命危險,我托了葉前輩過去照看,你們就放心吧。”
“若是阿苑清醒,得知二位師父有危險,一定也會讓我先來救你們。”
六長老和七長老覺得更丟臉了,可又覺得計燃這小子太過一筋,七長老忍不住問他,“你總站在阿苑的角度考慮問題,那你自己呢?你苦等阿苑那麼多天,難道就不想早日跟團聚?”
計燃微微笑了笑,“知道平安就好,我的想法不重要。”
“可李璟娶了阿苑,他們以夫妻名義生活了這麼久,你就真的一點也不在意?”七長老想想都忍不住有點心疼計燃了,他帶了個假阿苑回來,真阿苑卻被李璟弄了皇後,真是天意弄人啊。
可計燃卻說,“李璟娶的是比亞族聖,不是阿苑,阿苑是我的妻子,我會等回來。”
七長老聽著覺得不對勁,皺眉問道:“等什麼等?阿苑是我天靜宮的宮主,李璟那小子也不知用了什麼卑鄙手段將擄了去,等我們查明真相,定要去找他要人纔是!”
“就是,李璟若是敢不給,老子非弄死他不可,小王八蛋!”六長老惡狠狠罵道。
計燃看著他們義憤填膺,苦一笑,“七師父,六師父,阿苑已經有了孕,何去何從,我覺得應該讓自己做決定。”
七長老和六長老驚呆了,阿苑有孩子了,阿苑終於有孩子了,可孩子他爹卻是李璟,這怎麼回事兒啊?
可冇過一會兒,他們又高興了,甭管孩子他爹是誰,反正他們天靜宮是後繼有人了。
六長老甚至還拍了拍計燃肩膀,安他,“冇事,養恩大過天,隻要是你養大的,就是你的孩子。”
計燃........
天靜宮的人,果然想的開。
想解決阿苑的事,就得從這兒找到線索,六長老和七長老在計燃的帶領下,終於穿過重重危險機關,找到了那個煉製噬心蠱的大巫墓。
比起其他大巫的墓,大巫的墓很大很寬敞,墓頂部還鑲嵌著幾顆夜明珠,瑩瑩的在黑漆漆的墓裡顯得格外亮。
但夜明珠再亮,也架不住墓寬敞,所以整個墓的線還是比較昏暗。
六長老和七長老翻找著大巫棺材的陪葬,試圖尋找跟噬心蠱有關的東西,計燃不懂怎麼分辨蠱蟲,不敢輕易手,便站在中間,警惕地著四周。
無意中瞟到一側的牆壁,見上麵似乎畫有圖案,計燃不由仔細看了看,卻看到那牆上突然躥出來一雙碧綠如銅鈴般的眼睛,冷嗜,極其兇狠地瞪著他。
計燃不由心口一,接著莫名湧上了一被烈焰焚燒的覺。
這是怎麼回事?
計燃用力想將這種異樣的覺強下去,可那灼熱的焚燒,卻愈發猛烈洶湧。
似乎要將他整個人燒灰一般!
“唔.......”計燃無法抑製的悶哼一聲。
正在拉陪葬品的六長老和七長老察覺到計燃的不對,立刻轉過頭,卻見計燃扶著口,臉赤紅,似乎都快站不穩了一般。
“計燃!”
“你這是怎麼了?”
計燃卻隻能勉強搖搖頭,話都說不出來,他的心臟正在被看不到的烈焰焚燒,痛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