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8章你,真的是唐安胤嗎?
張文淵眉頭微皺,紫金道袍上,金龍銀虎宛若活,飛雲踏霧,一浩氣息漾開來。
月麵肅然,後一尊金甲巨人浮現而出。
「上古戰靈法相。」
張文淵眼中迸出芒,好似可以堪破一切:「你倒是機緣深厚,竟能得到上古戰靈的饋贈,而且,還不止一尊上古戰靈。」
月含笑道:「能得到大天師的讚賞,是我的榮幸。」
張文淵麵無表:「半月前,唐玄天同陸天比試,是你阻攔了李道一?」
「是我。」
「為何阻攔?」
「天機閣想要探測唐玄天的真實實力,所以不允許外人手乾預……」
「放屁!」
張文淵陡然打斷月的話,冷喝道:「這話騙騙別人還行,騙我不行,真以為我對天機閣一無所知?」
「半個月前,天機閣部發生,天機老人在崑崙域顯蹤跡,也就是那個時候,你出手阻攔了李道一,可以確保天機老人無法捕捉此事。」
「崑崙域那件事,應該也是你策劃的,不然不會如此湊巧,但你也太過天真,天機老人通大天機推衍,可以據蛛馬跡,逆推天機,介時,你所作所為就會暴出來,天機閣,饒不了你!」
轟隆!
虛空震。
張文淵目銳利瞳孔深閃爍芒,盯向前方。
「……」
月沒說話,帶著麵的他看不清任何緒波。
張文淵盯著他看了一會,蹙眉道:「你為何,要主幫助唐玄天?」
「大天師說笑了,我沒有幫誰。」
月幽幽回應:「至於閣主是否懷疑我,又是否逆推天機,這都是閣主的事,與我無關……」
張文淵深呼吸一口氣,打斷他的話:「華老,已經此事天機封鎖,天機老人逆推不出。」
嗯?
月愣了下,旋即啞然失笑:「華老和大天師,兩位這是準備拉攏我?」
「不是拉攏,隻是結一份善緣而已,雖說你不願承認,也佈下重重迷霧,但你上,肯定有與唐玄天相關的。」
「對了,你應該知道唐玄天的另一個名字,做唐明吧?」
張文淵突然開口。
月頷首,反問道:「大天師小看天機閣了,天機閣早就知曉。」
當日在金陵,唐明反擊楊君瀾的時候,曾顯份。
這點,不人都清楚。
唐玄天,就是當年被金陵唐家棄的廢。
張文淵目深邃起來,突然又莫名開口:「上古戰靈極其稀,而剛好,金陵郊外竹林山,就有一上古跡。」
「唐明去過。」
「而在唐明之前,他父親唐安胤也去過。」
此話,已經算是明示了。
但月依舊神態淡漠,平靜道:「大天師以為,我就是唐安胤?」
「是與不是,你自己比我清楚,我知道你上肯定有,甚至這個不能明說,而且影響頗大。」
「華老猜測,與世修鍊界有關。「
「四大宗門已經沉寂太久太久,而距離上一次清剿行,也已經過去了四十年,想必有些人,開始安耐不住了。」
張文淵緩緩開口,毫不避諱。
月有些無奈的聳聳肩,沒說什麼,隻是微微拱手:「在下還有要事,就先行告退了。」
說罷。
他後那尊金甲巨人,驀然迸出璀璨金芒,化作一道金漩渦,將其吞噬進去。
金漩渦出現的瞬間,張文淵目凝重,龍虎法相瞬間凝聚,想要堪破虛空。
但可惜的是。
他並沒有看出什麼,這道金漩渦連他的神魂都隔絕開來。
「有意思。」
「你真的是唐安胤嗎?」
張文淵眸深邃,眉頭皺起來。
他剛才問了對方兩個問題。
一個問對方是不是唐安胤。
另一個問題是世修鍊界即將。
兩個問題月都沒有正麵回應,不回應,等同於預設……
就在這時,遠傳來一道巨大轟鳴之音,張文淵回頭看去,隻見大霧山那邊,傳來無比狂暴的神魂波,恐怖的氣息,隔著老遠都能得到。
「轟隆隆。」
「嘭……」
虛空炸裂。
大霧山,高空之中,唐明和李道一相對而立,兩人周的氣息都凜冽到了極致,數千米,山河破碎,滿地狼藉。
李道一的真法之劍已經破碎,甚至於後那尊道神虛影,也變得愈加虛弱。
唐明這邊,頭頂上那片厚重烏雲,也開始消散。
這等程度的戰鬥,已經完全超出了周圍觀戰強者的預料,一個個滿臉驚駭的看向前方。
「唐玄天,僅僅是極道之境,還不夠。」
李道一抬眸看來,凝聲開口:「你,還有底牌。」
這不是疑問句。
而是陳述。
唐明平淡開口:「想看我真正的底牌,你還不夠資格。」
「是嗎?」
李道一突然將真法之劍,以及道神虛影主散去。
漫天渾厚暴戾的靈力,也逐漸消散。
此時的李道一,看起來平平無奇,穿著明黃的道袍,就如同行走江湖的捉鬼道士一般。
可唐明,卻眉頭微挑,到了對方上的不同尋常。
「我,李道一,當年曾發下宏願壯大港島風水一脈,這同時也是我啟蒙恩師的願。」
「世人總說我是法第一人,後來又拜師陣法仙師習得陣法真傳。」
「但這些,都不是我真正的道韻。」
李道一緩緩開口,語氣平緩,就好像一個人在獨白一般。
可伴隨著這些話語。
嗚呼~
一道微風徐徐吹來,原本被先前大戰打得滿地狼藉、破碎的虛空,瞬間平穩下來。
這縷微風所過之,凜冽的罡風開始平息、暴戾的靈力開始平和、翻湧的氣息開始平靜。
大道無常,至簡至強。
風生水起,法道自然。
這,便是李道一掌握的風水道韻。
無極道韻。
「風水乾坤修法,法由心生蘊神意。」
「唐玄天,你看好了。」
李道一氣息驀然變得虛無起來,屈指朝前方隨手一指。
滴咚~
就好像一滴水珠掉落平靜湖麵。
高空中,那一片廣袤的黑湖泊,玄水幽冥陣瞬間泛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漣漪不斷擴散,噙著某種奇妙的氣息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