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芃芃急忙拿起水杯喝了好幾口，這才緩過氣來。

顧母很是執著，見從姜芃芃這里問不出話來了，就轉而從顧晗上手。

“你呢？你是怎麼打算的？老大不小一個人了，以后多顧著點家，別三天兩頭就往外跑，多放點兒心思在芃芃和未來的孩子上。”

“嗯。”顧晗破天荒沒有拒絕，“在計劃了。”

這話簡直比顧母的催生還要恐怖。

姜芃芃又功被水嗆到了。

好在這時候大傻聞著飯香味跑了過來，跳到一張空椅子上坐下，吐著舌頭滿眼期待地看著姜芃芃。

顧母從顧晗這里聽到了滿意的答案，也不再追問了，沖大傻招了招手，等把它引過來后拍拍它的狗頭，“這些都太咸了，你吃不了的呀，一會兒我給你煮，再等等哦。”

大傻大概是聽懂了，尾晃得歡快。

一頓飯終于結束，屋外的雨越下越大，怕回去的路上不安全，在顧母的強烈要求下，姜芃芃和顧晗留宿了。

兩人結婚三年，留宿老宅的次數卻是一個手就數得完，原因無他，只是住在老宅，兩人勢必就要睡在同一間屋里。房間沒有多余的被子，顧晗就算是想睡地板都沒有機會。

眼下姜芃芃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躺在床上裝模作樣地玩手機，注意力卻落在正在浴室洗澡顧晗上。

他們太久沒有同床共枕過了，這令姜芃芃到陌生而張。

為了分散注意力，干脆打開了打發時間的利抖音。

姜芃芃沒有開應用通知的習慣，所以這次一打開，就被999+的消息給嚇懵了。

滿臉困地點開消息界面，才發現原來是昨天拍了大傻的視頻，莫名其妙地火了。

視頻點贊過萬，就連留言也有上千條。

一路花開：“我命令你馬上給它吃！”

芋泥牛加□□：“這個可憐的孩子已經快三分鐘沒有吃飯了。”

糯米團：“組團去狗有人參加嗎？順便問下狗主人狗子喜歡什麼的麻袋？在線等，急的。”

……

姜芃芃被這些搞笑又可的網友逗樂了，顧晗從浴室出來，就看到姜芃芃拿著手機，躺在床上樂不可支。

穿了一件深藍制睡，雙筆直修長，擺有些凌。

顧晗不聲地移開視線。

他一邊頭發一邊走向床邊，剛坐下，姜芃芃卻突然起興沖沖地要往外跑。

“去哪里？”顧晗手拉住的。

溫熱的通過手腕傳導至全，姜芃芃這才發現顧晗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已經洗好澡出來了。

他和穿得是款睡，深藍制外袍寬大，出里面壯的膛，頭發還未干，有幾點水珠順著發梢流到脖頸，滿是味道。

姜芃芃沒出息地紅了臉。

說出來的話也開始不控制地結起來：“我、我想下樓去找大傻，再給它拍個視頻。”

作為一個突然擁有兩萬多的博主，覺得自己有必要更新一下大傻的后續。

“嗯。”顧晗點點頭，卻是不贊同的話，“關燈睡覺吧，不早了。”

“不是吧，這才十點，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四個字，在顧晗眼神直視下給咽了回去，姜芃芃改了口：“睡覺睡覺，突然好困哦。”

邊說邊關掉了床頭的臺燈，窗簾一早就被拉上，屋瞬間一片漆黑。

姜芃芃著黑乎乎的天花板，一也不敢。

昨天還在和周穎商討睡服顧晗的計劃，今天老天就賜給了這樣一個天大的好機會。

可是顧晗和說的話卻猶在耳畔。

他說過的，不要喜歡他。

只要他不愿意，再主也只是徒勞。

顧晗卻在這時突然翻將在下。

男人溫熱的氣息噴薄在臉頰，姜芃芃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顧晗開口道：“芃芃，你想要孩子嗎？”他聲音淡淡的，人聽不出是什麼緒。

姜芃芃怔了怔，半晌，總算反應過來：“今天你和媽說的話是真的？”還以為是為了安顧母熱切地想要抱孫子的心呢。

“嗯。”顧晗應聲，又問：“你愿意嗎？”

姜芃芃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和顧晗結婚這麼久，就算是為了老一輩的念想，也該要個孩子了。

可是他們的婚姻沒有基礎，他們已經稀里糊涂地結了婚，再這樣稀里糊涂地生了孩子，又是對誰負責呢？

也就是這猶豫的瞬間，顧晗卻誤會了。

他嗓音依舊淡淡的，靜謐和：“不用勉強，有了孩子你就徹底沒有選擇一段新的人生的機會了，你應該好好考慮。”

他說完便放開姜芃芃，和隔開一個人的距離，準備睡。

屋重現陷安靜，

此時的姜芃芃已經習慣了夜間的線，轉過頭，著顧晗的背影，莫名就想到了兩人決定結婚的那天。

姜家落敗那會兒，姜芃芃已經準備嫁給一個紈绔公子哥以求挽救岌岌可危的姜氏集團。

顧晗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現，帶著和熱，重新照亮姜芃芃原本黯淡無的往后。

“你幫過我，我說過欠你一份恩，如果你愿意，可以嫁給我，我許諾你食無憂的將來，只一點，我可能不會你。當然，姜家這次的難關過后，如果你遇上真正的喜歡的人，我們也可以離婚。”

這場婚姻從一開始，他就給留足了退路。

姜芃芃徹夜未眠。

第二天顧母見到姜芃芃兩個黑眼圈，心疼不已，走上前揚起掌就去拍顧晗的背：“芃芃今天還上班呢，你也不知道節制一點兒！”

顧母顯然是想歪了。

姜芃芃卻沒力解釋了。

一方面是因為困，另一方面，卻是因為實在不想去上班。

昨天顧晗來得遲了，了全醫院的笑柄，今天過去，蘇姍小人得志，還指不準怎麼笑話呢。

可不去更會顯得心虛，姜芃芃雖然臨陣逃慣了，卻也明白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的道理。

想到這里，姜芃芃又重重地嘆了口氣，太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