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炎今年三歲半, 到了該上兒園的年紀。
家里之前請的保育年紀大辭職了,換了個總是不笑的阿姨。阿姨每天塞給他一些玩就自己去玩手機了, 也不跟他說話,這讓之前抗拒上兒園的小焦炎同意了父母的提議。
已經開學一個多月了,焦炎過去算是班生。跟著老師進班的時候, 小朋友們正在上課。
教室里鋪著防摔墊, 課桌是藍的橢圓桌,十幾名小朋友圍著桌子坐在一起。聽到靜, 紛紛看了過來。
“這是我們班的新同學,他焦炎。”
焦炎穿著白襯衫、小西裝、小皮鞋,系著一條灰格子紋的領結, 繃著臉站在黑板前。
教室里安靜了一瞬間,穿子的生舉手:“老師, 他是王子嗎?”
老師哈哈笑:“你為什麼認為他是王子呀?”
“他穿著王子的服!”
“他長得真好看!”
“他跟話書里的王子長得一樣!”
幾個小生七八舌地討論起來。
小男生們有些不服氣, 這個年紀的孩子都覺得自己才是王子。正趴在桌上呼呼睡的張小扉被吵醒, 皺著眉頭眼睛, 看到了臺上自帶特效的小王子。
抬, 踢踢邊的小胖子:“往那邊坐點!”
“干什麼?”小胖子不樂意。
“你著我了。”張小扉比了比自己全教室最寬的位置, 揮揮小拳頭。
屈服于拳頭, 小胖子吸了吸鼻涕, 委委屈屈地往旁邊挪了挪。
張小扉滿意了, 舉手:“老師,讓他坐這里吧,這里有空位!”
于是, 焦炎就坐到了張小扉邊。
“我張小扉,大名張臣扉。你什麼名字呀?”臉上睡出紅印子的小男孩,自以為帥氣地單手支著下,酷酷地問。
焦炎沒有跟同齡的小朋友相過,有些張,小臉繃得的:“焦炎。”
“這是大名呀,我媽說上兒園應該小名。”張小扉一本正經地說。
“是麼?”沒上過兒園的焦炎不是很懂,“我小名炎炎。”
“炎炎,嘿嘿,這個給你吃。”張臣扉從口袋里掏出一顆牛糖,塞到小王子手里。這是媽媽給他用來朋友的武,兒園里但凡吃過他牛糖的,都愿意跟他玩。
焦炎看看手里的糖,不知道該不該接,猶豫半晌,小聲說:“謝謝。”
老師繼續上課,這節課是教大家寫自己的名字。每人發一塊可白板,一只彩筆。大部分小朋友在家里都學過自己的名字,歪歪扭扭地能寫出來。
已經開始跟著爸爸學算的張臣扉,寫個名字自然不在話下,刷刷刷寫下了“張小扉”三個大字。
焦炎自己在家看了很多學齡前畫片,認識不字,但是沒有人教過他拿筆,并不會寫。看到旁邊這位小朋友工整漂亮的字,有些羨慕。
“好了,會寫名字的小朋友,把你們的板子立起來,讓大家看一看。”老師拍拍手,看了一圈大家的板子。
大部分小孩子會寫一兩個字,不會寫的都用O代替了——“李英O”“王OO”,但也有能寫全的——“高石慶”“張小扉”。
“焦炎,你怎麼沒寫呀?老師聽說你認字的,”老師走過來,蹲在焦炎后,指著張臣扉板子上的字,“你來讀讀。”
突然被點到名字,焦炎有些不知所措:“張小……”
“!”年齡最小卻認字最多的高石慶跳起來,“我認得,那個字念‘’,張小,哈哈哈哈!”
張臣扉拿筆帽丟他:“那你就高口大,怪不得你那麼大!”
“略略略!”高石慶爬到桌子上,扯著朝他做鬼臉。
張臣扉抓著筆也爬到桌上,要給他畫大,兩人在桌上打鬧起來,踢翻了李英俊的小板子。
“張小扉,高小慶!”老師一手抓一個,把兩個調皮鬼提下來,“不遵守課堂秩序,你們兩個到院子里去!”
打鬧的被清出去,課堂繼續。老師在白板上寫下了焦炎的名字,讓他照著描。
一節課就這麼混過去,下課之后,小朋友們在防摔墊上玩鬧。小焦炎坐在位置上沒有,大家跟他不沒人跟他玩。口袋里的牛糖,焦炎站起來,邁開小短往院子里去。
院子里是各種玩設施,梯、蹦床、爬網和秋千。秋千是所有玩里最珍貴的,因為只有兩個位置,先到先得。
被罰不得聽課的兩位,早早占住了位置,坐在秋千上得意地晃腳。
“張小扉,讓我玩一會兒吧?”穿子的生求他。
“有什麼好嗎?”張臣扉不為所,繼續有節奏地著秋千,“老高,咱倆比比誰得高!”
“你讓我玩的話,我以后做你的新娘子。”小孩拽住繩子,天真地說。
張臣扉看看:“我不要,你上回還把鼻涕蹭到我袖子上了,才不要這麼邋遢的新娘子!”
子皺起鼻子,仿佛到了極大的辱,學著電視劇里的臺詞說:“今天的你對我答不理,明天我讓你高攀不起。”
說完,轉跑開,一把抓住孤零零站在廊下的焦炎:“焦小炎,我們玩《灰姑娘》吧,我當灰姑娘,你當王子。”
《灰姑娘》焦炎在畫片里看過,但不知道要怎麼玩:“你是說讓我扮演王子,然后找你跳舞嗎?”
“對!”子笑瞇瞇地點頭,又拉來三個小生扮演惡毒的姐姐和后媽,然后挑釁地看看秋千上的張臣扉,
其他班級的孩子第一次見到焦炎,都覺得他長得好看,不多時就圍過來許多生,爭著要跟焦炎跳舞。
“哎呦,你的地位不保啊,以前都是讓你演總裁、們演小千金的。”高石慶一臉幸災樂禍。
張小扉總裁扔下秋千,單手兜,撥開正要跟焦炎跳舞的小生。
“哎呀,是總裁大人!”
“哇,他是不是來搶小雅的?”
“張小扉是咱們園臺詞念的最好的,嗷嗷,他要說了,他要說了!”
張臣扉酷酷地揚起下:“他是我看上的,誰也不許。”說完,出乎乎的手。
“呀——呀?”尖到一半的小卡了殼,不可思議地看著小總裁摟住了小王子。
小蘑菇廣播響起了課間音樂,焦炎不懂這什麼套路,愣愣地被張小扉抓著隨音樂搖擺:
爸爸的爸爸什麼?爸爸的爸爸爺爺。
爸爸的媽媽什麼?爸爸的媽媽。
……
跟小王子跳了舞,兒園霸王張小扉單方面宣布,新來的小王子是自己媳婦兒,誰也不許拉他的手手。
“我是男孩子,不能做你媳婦兒。”這點常識焦炎是知道的。
“我說能就能,這個兒園我說了算,”張臣扉不講道理,出呼呼的小手住小王子的下,“跟著我,他們不會欺負你。你住我的名字……”
焦炎不太習慣跟小朋友靠這麼近,一時張,就記得高石慶念的那個:“張小?”
“……”
張小扉生氣了,不跟焦炎說話。焦炎渾然不覺,乖乖地按照老師要求的吃午飯、睡午覺。
午覺時間,一個班的小朋友都在一間房里,每兩張小床挨在一起。
張臣扉跟高石慶挨著,趴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老高,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去哄哄他?”
“有病吧你,他是個男生,真把他當媳婦呀?”高石慶抱著自己的腳,放到邊啃了一口。
“他好看!我爸說媳婦兒的定義,就是在你眼里最好看的人。”張臣扉氣著小床邊緣的木柵欄,盯著不遠的焦炎。
焦炎的床挨著李英俊。
李英俊是個干凈優雅的小男生,笑起來眉眼彎彎,跟新鄰居打了個招呼就躺下了。剛要睡著,突然被人推醒,轉頭看過去嚇了一跳:“張小扉?”
“噓——”午睡期間,老師不讓發出聲音,張臣扉左右看看,“咱倆換換位置。”
“為什麼?”
“我要跟炎炎睡,他是我媳婦兒。”張小扉理直氣壯地說。
“不行,我就喜歡這個小枕頭。”李英俊不同意。
于是,李小俊就被張小扉打哭了。
焦炎剛剛睡著,夢見爸爸媽媽又把他一個人扔在家里,突然被一陣哭聲吵醒。睜開眼瞧見李英俊赤腳站在地上哭,張臣扉正得意洋洋地霸占他的床。
老師聞聲進來,張臣扉惡人先告狀:“我先看上這個床的!”
“張小扉,怎麼又是你,回你自己的位置上。”老師低聲批評他。
“我不,我就睡這里!”張臣扉著床上的木柵欄,然后扁起,做出一副要放聲大哭的架勢。
老師怕把其他小朋友吵醒,只能哄著李英俊去睡張臣扉的位置。
焦炎看著木柵欄那邊過來的一只手,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老師說,要牽手手睡覺,”張小扉一臉認真地說,“牽手手就不會做噩夢。”
焦炎半信半疑地出手,跟那只帶著糖香味的手握在一起。
“睡吧,老攻保護你。”張小扉煞有介事地說。
小小的焦炎再次閉上眼,剛才的夢竟然繼續了。保姆變了木頭人,一不地坐在沙發上,他有點害怕,鼻子酸酸的想哭。一只熱乎乎的手過來,拉住了他的,帶著點氣的聲音酷酷地說:“不怕,老攻陪你。”
冰冷的夢境,突然就有了溫度,夢中的小焦炎忍不住出了笑來。
上兒園真好。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假設兩人早早相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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