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壞了的焦棲, 在老攻懷里很快就睡著了。

張臣扉抱著他, 一不, 聽到均勻綿長的呼吸聲之后，才抬起手查看消息。

去米國出差的技部主管剛下飛機，像發系統消息一樣給張臣扉匯報：

【我和數據已落地, 明天十點鐘去公司。數據雙重加，會有一道鑰發送到您的智腦，請注意查收。】

另一邊, NC兩天前給他發了個郵件, 但他在劇本中就沒有回復。對方以為他生氣了，又連發了兩封。

看了一遍郵件容, 張臣扉還真有些生氣了。

“唔……”睡夢中的小妻輕哼了一聲，張臣扉低頭, 發現是自己讀郵件的時候不自覺繃了，勒到了懷里的人。趕放松下來, 安地親親他的額頭，關掉智腦睡覺。

焦棲這一晚上睡得特別安穩，早上起來疲憊一掃而空, 又吃了正常老攻的心早餐, 心特別好。

“中午一起吃飯，到時候聯系你。”車子在芭蕉樓下停穩，張臣扉抬手幫小妻解開了安全帶。

“你今天不忙？不是數據回來了嗎？”焦棲微微蹙眉，難得醒過來，張臣扉應該爭分奪秒地理智腦的事。出來陪他吃飯一來一回又耽誤很多, 還有可能在路上看到什麼東西發新劇本。

“忙，但那沒有你重要。”張臣扉解開車門鎖，笑著目送小妻下車。昨天晚上那句“想你了”，刺得他心尖到現在還疼，說什麼也要多陪焦棲一會兒。

焦棲開門的作一頓，轉過頭看他。晨過車頂的天窗照進來，給那張俊朗的臉鍍上一層金黃。像是被蠱了一般，突然湊過去，在那澤健康的上輕啄一口。

親完兩人都愣住了。

“嗯……打卡。”焦棲窘迫地說了這麼一句，快速打開車門跑了。下了車，臉上的淺紅便褪了個干凈，整整領，還是那個不茍言笑的焦總。

張臣扉出一手指輕輕抵在上，角一點一點地咧開，幾乎咧到了耳朵。看著窗外小妻的背影，兩只耳朵尖還泛著。

推門下車快步跑過去：“炎炎。”

“怎麼了？”焦棲停下腳步看他。

“呃，中午想吃什麼？”像是剛談的頭小子，游戲傳奇張臣扉突然就忘詞了，磕了一下才找回話題。

“不是說中午再商量嗎？”

“啊，要不我帶你吃桃花流水閣吧！那家要預訂，這會兒就訂。”張臣扉笑得牙不見眼，看起來傻乎乎的。

焦棲好笑地看著他，至于這麼激嗎？忍笑沒穿他的沒話找話，點點頭：“好。”

滋滋地把小妻送進大樓，張臣扉路易十四訂桃花流水閣的位置，哼著小曲兒往公司去。進了總裁辦公室，臉上的笑便落了下去。

跟NC的談判并不順利，對方希這是個合作共贏的付費應用。NC可以提供每次的設更新數據，方便石扉科技同步更新清緩存應用，但前提是這要付費且只有NC的外設可以裝載。

“NC要50%的利潤。”書蘇蘇把這幾天的況匯總呈遞上來。

本來周一張臣扉就已經跟對方談妥了，誰知道后續談細節的時候臨時變卦。

“死到臨頭還想賺錢。告訴他只能做免費的，他們不想做，我就找別家合作。”張臣扉冷著臉道。

“好的。”

本以為今天就能拿到NC的數據，加上米國那邊的數據，兩者結合萬無一失。現在只有米國一方的數據，就無法保證準確了。

解開數據碼，技部爭分奪秒地將米國帶回來的數據導測試。

剛從米國回來的年輕主管，正帶著防輻眼鏡在電腦前飛速敲擊。把所有東西錄之后，盯著屏幕等測試結果，一邊等一邊跟總裁解釋：“數據都是嚴格按清單要的，第十三項他們說無關要不想給，我還是堅持要了。應該還算完整……媽的！”

前一句還溫聲細語的程序員哥哥突然了口。

“怎麼了？”張臣扉向來不在意程序員的禮儀形態，技部的工作環境是整個石扉最隨意的，摳腳睡覺都行，只要把活干好。

“他們給的是3.0時代的數據，現在智腦設已經升級到5.0了。”果然免費的沒好貨，小主管很是生氣。

“完整呢？”張臣扉似乎早就料到了，并不如何驚訝。他們給米國制造商的條件是，給數據和一部分賠款就立即停止訴訟。在那邊沒有大型服務，完整但降級的數據靠人工核查看不出問題。

“完整OK。”

“導吧，先把應用做出來，”張臣扉當機立斷，“周末加班，我給三倍工資，盡快。”

“但是，用這個數據，做出來的應用就是個老爺車啊。”

“老爺車也是車，什麼東西都得有個1.0版不是？”張臣扉笑著拍拍小主管的肩膀。

“我知道了。”

早在一個多月前，張臣扉就技部做前期工作了。如今模型都已經建好，就差導數據和調整細節了，加班加點做出來應該很快。

但愿能趕在下一個劇本來臨之前。

桃花流水閣是一家私房菜館，取自詩句“桃花流水鱖魚”。據說祖上是做廚的，飯菜特別好吃，招牌是松鼠鱖魚。只是就三張桌子，一頓飯只招待這麼點人，可以說是相當任了。

“這家做菜很慢，得從十二點吃到一點半，你來得及嗎？”焦棲有些擔心，他知道張臣扉為了不過早進劇本，不看節目、不看新聞、不跟哥們兒吹牛聊天，是很辛苦的。

“來得及，吃到五點也來得及。”張臣扉夾了一塊金黃脆的魚給小妻。

“今天周五了……”看看老攻有竹的樣子，焦棲也不再多說，想起來上午焦佐仁打的電話，“爸爸讓咱倆晚上回家一趟。”

上回差點搞砸了李家孩子的滿月酒，李老爺子很是生氣，跟焦佐仁告狀，直言管不了你這倆兒子了自己管吧。焦爸爸琢磨了兩天，還是決定把他倆回家一起談談。

“好啊，別擔心，有老攻在。”

對付老丈人，張臣扉自有一套章法。聽說今天焦媽媽也在家，下午書去買了兩只新款的包。下班接焦棲的時候，順道把小金也給帶上了。

焦爸爸和焦媽媽坐在客廳里，等著孩子們回來。

“你一會兒可不許發脾氣，上回炎炎已經說到那份上了，咱們也沒資格對他指手畫腳。”焦媽媽嘆了口氣，想起焦棲說從沒有人那麼寵他，心口就堵得慌。

焦佐仁梗著脖子運氣半晌，憋出一句：“知道了。”

“汪汪！”外面響起停車聲，隨之而來的是清脆的狗。

“哎呦，宗啊，快到這里來。”焦媽媽看到茸茸的狗崽子，立時把教育兒子的事忘了，手接住撲過來的小家伙。

“媽媽，這是給您的。我也不懂士包，看著是最新款就買了。”張臣扉把手里的兩個袋子遞過去，三兩句哄得丈母娘心花怒放。

“哎呀，我正想要這個呢，臣臣就給買了，真是心。你瞧瞧，跟臣臣學著點。”焦媽媽一手抱著狗，一手看包，還不忘數落焦爸爸。

“這跟你那一柜子的包有什麼不一樣？”以焦老先生停留在上個世紀的審，并不懂這些。

“哎，不跟你這直男討論。”焦媽媽嫌棄地擺手，帶著宗去放包。

示意兩人坐下，焦爸爸沉默半晌，才緩緩開口：“李家那邊的事，我就不說了，是不是聽岔了你自己心里有數。上回炎炎跟我談過，但我還是想聽聽臣臣的真實想法。”

以前張臣扉老糊弄他，如今焦棲都把話說道明面上了，也該開誠布公地說清楚。

焦棲皺起眉頭：“爸……”

“你別說話。”焦佐仁擺手。

張臣扉微微一笑，握住焦棲那只無意識攥的拳頭：“孩子的事，爸說的也有道理。”

掌心的拳頭了一下。

焦佐仁欣地點點頭。

“但是……”張臣扉不不慢地展開小妻的拳頭，把自己的拇指塞進去讓他握著，輕輕拍，“我們兩個想過什麼生活，我們很清楚。目前來講，并不適合要孩子。畢竟我現在照顧炎炎都沒多時間，再來個孩子，本照顧不好。”

“他都幾歲了，還要你照顧？”焦爸爸瞪大了眼睛。

張臣扉抬頭看向岳父，一臉誠懇地說：“三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