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我下來!”不管焦棲怎麼掙扎, 張臣扉就是不放手。一路把他抱下了樓, 敢就扛肩上打屁屁。
“一會兒出了電梯, 都是你們洋行的伙計,你也不想讓他們看見你被我扛著吧?”張大把肩上的小妻放下來,重新打橫抱起。
大堂里還堆著那一百盒周邊, 梁副總正指揮著幾名員工把東西往倉庫的推車上搬。眾人看到張總抱著自家總裁過來,紛紛停下手中的作,直愣愣地看著。
焦棲無法, 只能把臉埋在老攻懷里裝睡。
“張總真會疼人, 就這兩步路也不舍得把總裁醒。”
“哎,別人家的老攻從來不會讓我失。”
張臣扉昂首闊步地把搶來的媳婦抱上車, 告訴司機去他平日住的那間公館。
“去公寓是吧?”石扉的司機理解能力超強,帶有自修正地名的功能, 直接發車往市中心的公寓而去。
有司機在,焦棲也不好問什麼, 只能跟張臣扉在后座上。之所以說,是因為張大一路上都沒放開手,堅持讓他坐在大上。
焦棲無法, 靠在老攻上敲敲智腦, 讓安妮分析一下狀況,這到底是個什麼劇本。
安妮:據“槍桿子”“洋行”“老子”等特殊名詞,搜索小說分類結果如下,
《回到民國開洋行》
《民國世:軍閥的姨太太》
《誤匪窩:霸道土匪上我》
《道德經全解析》
“……”這跟寫《道德經》那位先賢老子應該沒什麼關系,所以到底是土匪還是軍閥?拿槍指著老丈人的腦袋搶媳婦, 應該是土匪吧?焦棲抬頭看看自家老攻。
“看什麼呢?”覺到懷里的小妻在看自己,張臣扉笑著低頭,著那白皙的下啃了一口,的口像是剛出鍋的水豆腐,著人一口吞下去。
焦家爺當真是鮮可口,不枉他廢那麼大勁搶回來。
“你……”焦棲看了一眼前排的司機,湊到張臣扉耳朵邊小聲問,“你是土匪嗎?”
“哈哈哈哈,以前是,”張臣扉呲著一口白牙,忍不住又去親焦爺的臉,“現在不是了。”
說話間到了地方,司機下車給開門,張臣扉先下了車,手讓小妻到自己懷里來。
“我自己走。”焦棲拍開他的手要跳下去,卻被一雙強有力的胳膊接住,再次抱了起來。
“那可不行,今天新婚,進門之前你這腳可不能沾地。”張大哈哈笑著,抱著小妻進了電梯。
司機見怪不怪地聳聳肩,把車開進了地下車庫。老夫老夫還這麼會玩的,也就自家總裁這一對了。扮演過黑社會馬仔的司機無所畏懼,打算一會兒回去發消息跟強子分一下。
高級公寓,一梯一戶。基本上不會見鄰居,焦棲也就隨他去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焦棲摟著他的脖子,盡量減輕老攻的負擔,省得抱久了拉傷胳膊。
覺到懷中小爺的不安,張臣扉微微皺眉,他張大不當土匪多年,上的匪氣還是洗不掉,平白嚇到了小妻:“你剛留洋回來,不認得我,放心,不是搶糧搶人的山匪,老子抱你回家可是明正娶的。”
進門,直接把人抱到樓上臥室,扔到鋪了厚厚天鵝絨墊子的床上。
焦棲赫然發現家里的裝潢又變了,那張大水床沒了,換了張古早風味的鐵欄桿床。床頭是白鐵藝,方棱四正的床上鋪著大紅的床單被罩,估計是下午代阿姨給換的。
張臣扉扯開領帶扔到一邊,想撲上去直接睡又怕嚇到小爺,只能耐著子坐到床邊,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張臣扉,諢名張大,這個你應該知道吧?華東十三省如今都是老子的地盤,以后你就是張大帥的正房太太。”
所以,是個土匪出的軍閥。焦棲默默總結了一下,忽而覺得不對:“華東哪有十三個省?”
“你留洋多年,不知道國如今的格局,”張大帥扯開領口的兩粒扣子,“我張臣扉可是國最大的軍閥,軍名揚四海。”
“什麼軍?”
“軍。”張大帥頗為驕傲地說。
“……行吧。”
見焦爺不再害怕,反而開始崇拜他,張大帥很是滿意,下樓去給小妻做飯。
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靠打靠搶娶媳婦的土匪了,他是華東十三省的王者,掌控著百萬軍的大帥。要不是心急想把人娶回家,三書六禮走一趟那焦家也不敢不同意。
焦棲換了居家服走下樓,給宗倒了點狗糧,拿出電腦翻看張臣扉今天回復的郵件。
下午三點鐘之前的郵件都很正常,臨下班前的幾個就有點不大對了。整方向是對的,就是口氣……
【總裁張臣扉:做的什麼狗屁東西,回去重做!再這種玩意兒上來,直接斃了。】
“……”郵件已經發出去,補救不了,好在那份企劃案確實有問題,那邊提的部門心虛,沒敢發表什麼意見。
“咚”一只小碟子放到了手邊,圍著小圍的大帥一臉嚴肅:“飯還得等一會兒,先吃點洋果子墊墊。”
碟子里放著幾塊小餅干,還有一塊小蛋糕,正是焦棲喜歡吃的那家甜品店出品。
“平日里軍務繁忙,咱倆就住這間公館,有個老媽子打掃。你要是住不慣,回頭帶你回大宅,那邊有傭人,”張大帥做了四菜一湯端上來,示意小妻快點吃,“這是我當土匪時候的手藝,也不知道你這貴爺吃不吃得慣。”
當然吃得慣,都吃了這麼多年了。
焦棲端起碗,一口一口吃得香甜。
見小妻喜歡吃,張大帥很是高興,面上還是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給他夾了一大筷子魚:“多吃點,好有力氣,免得新婚之夜就被老子弄暈在床上。”
“咳咳……”焦棲被一口湯嗆到了,抬眼瞪他。
“呦呵,你知道我在說啥?嘖,也對,洋人那邊啥都有,咱們大爺肯定也懂。”張臣扉眉弄眼地說。
焦棲在桌子底下踢他一腳:“好好吃飯。”
“你敢踢我!”張大帥瞬間變了臉,“這華東十三省,敢踢我張大小的人現在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焦棲又踢了他一腳。
“……你可真能耐,”軍閥大人咬牙切齒地給小妻碗里夾了塊排骨,“踢吧,老子都記著,一會兒日得你哭爹喊娘!”
留洋回來書香門第的大爺,跟俗的土匪軍閥沒得聊。焦棲深吸一口氣讓安妮放個音樂,屏蔽那些污言穢語。
應景的安妮連接了客廳的音響,放出了留聲機音質的民國老歌:
如果沒有你
日子怎麼過
我的心也碎
我的事都不能做
……
這個家是沒法待了。
張大帥聽得津津有味,見小妻吃飽,便拉著他起來跳面兩步搖。
“消消食,一會兒好甩開膀子干,嗯?”張臣扉摟著小妻,在客廳里沒什麼章法地來回晃。
“你今天去見我爸爸了?”焦棲被他摟得太,只能趴在他肩膀上跟著晃。小金見兩人在客廳里來回,興地圍著主人蹦來跳去。
“今天見他作甚,這事前幾日就說好了的。怎麼,他沒告訴你?”張大帥嗤笑一聲,想來是那焦老頭沒法開口,任誰把兒子送給殘暴軍閥做太太,都沒臉說。
這年頭,娶男妻的可不多見,更何況是這統治華東十三省的男人,說出去能把人駭死。
不是今天去找的就好,焦棲松了口氣,就怕這家伙腦子不清醒真跑到驕去跟老丈人嚷嚷。
晃了一會兒,急脾氣的軍閥就不耐煩了。抱起香香的焦爺,大步上樓去,把人扔到天鵝絨被子中,不不慢地解開自己的襯衫扣子。
“又做什麼?”焦棲撐著坐起來。
“睡你。”襯衫解開卻不掉,半遮半掩,俊的大帥爬上床,把小妻翻個按住。
“這才幾點鐘,郵件我還沒看完,等一下,唔……”焦棲掙扎著推開他,剛坐起來又被他抓著睡拉到懷里。
“等一下,呵呵,老子想上就上,從來沒有哪個敢我等一下的!”眸漸漸變得危險,耐心告罄的張大帥出了兇殘的真面目,一把撕開了小妻的睡袍,“我張大當土匪的時候,糟蹋的男男那可是論山頭算的,單玩死的就不下二十個。你最好乖乖的,免得吃苦頭。”
焦棲冷漠地看著他:“是麼,你都糟蹋過誰?”
“那些個玩,哪能記得住,”見小妻不高興,張臣扉立馬改口,暗自反省,這是他的正房太太,不能作踐,耐著子再哄一句,“好了,不嚇唬你,我娶你是因為喜歡你。讓我日得滿意了,我就不娶姨太太,只要你一個。”
“你還想娶姨太太?”
“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你要是不乖,我吃不飽,我就娶十個八個姨太太回來,跟你爭風吃醋。”統治十三省的男人得意洋洋。
“那我還真是伺候不起,”焦棲面無表地把服重新綁好,拎著大帥的耳朵把人扔出臥室,“跟你的姨太太睡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文中的歌詞出自民國時期的歌曲《如果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