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張臣扉把自己的部分權給了老丈人做聘禮,如果不想喪失經營控制權,要麼先把老丈人手里的權要回來,要麼就得花錢增持。最后張臣扉選擇了找金融公司拆借,總算保住了經營權。
找金融公司拆借,利息可不是一般的高。
焦棲掛了電話,把里的煙點著,慢慢了一口。七年前,他倆剛結婚,正是里調油的時候,張臣扉缺錢,為什麼不跟他說?驕地產那時候如日中天,挪一點錢給他用完全不問題。
這麼大的力自己扛,回家還對自己嬉皮笑臉,這人到底怎麼做到的?無意識地轉了轉無名指上的婚戒,驀然想起當年張臣扉跟他說的那些話。
“我把聘禮給你爸送過去了,放心,他肯定會同意的。”
“我現在的資產跟你家沒法比,但我會努力的。最多三年,一定讓你爸爸滿意。”
焦棲著煙,狠狠吸了一口,煙油的味道竄進鼻子里,嗆得鼻頭發酸。夫夫本是一,張大這麼做的確見外,但卻不能苛責他分毫。小心翼翼捧著自己僅有的東西跟岳父換人,正在努力證明自己可以的時候,又怎麼能張口管老丈人借錢呢?
聽到那邊浴室的水聲停駐,焦棲抬手把了兩口的煙按滅。天天管著不許張臣扉多,自己也得做到才有資格訓他。
帶著火星的煙頭,在鋪了細碎砂石的煙灰缸里熄滅。煙灰缸旁邊擺著一只東南亞風格的小本子,正是小玩迪奧先生用來記日記的那個。
大概理解了張臣扉的心,焦棲突然很想看看這日記里寫了什麼。
猶豫片刻,翻開了日記本。
……
星期六,海島。炎炎是很脆弱的小家伙,一定記住,不能帶他去危險的地方。
……
這一段寫在扉頁上,用了很大的字。焦棲指尖微,輕輕最后一句話,盯著瞧了半晌,才繼續往下翻。
……
星期日,飛機。
9:30,為了救石扉,贖回被高利貸扣押的老高,我忍辱負重給焦棲當玩。這黑暗的世界啊,為什麼這麼對我!
10:30,他真好看,想日。
星期一,石扉。
15:30,他借錢給我還飛機貸款了,其實對我好的,我控制不住地喜歡他。太喜歡了,怎麼辦,這是不對的!我只是,他的玩而已。這污濁的世界啊,為什麼這麼對!
19:00,大丈夫能屈能,越王臥薪嘗膽,韓信下之辱,大一夜七次。等我東山再起,這一定會為我傳奇人生中濃墨重彩的一筆。(注:這一段可用于自傳中)
19:05,他真可,想日。
對著他一夜七次也不是那麼困難,但他好像不太愿意。我是不是沒有找對他的喜好?
……
焦棲默默合上日記本,指尖不涼、鼻子也不酸了。敢于把這種事寫進自傳的男人,不需要同。
樓下傳來了門鈴聲,焦棲起出去查看,那邊張臣扉已經趿著拖鞋下去開門了。回臥室爬上床,把盤子里剩下的兩顆草莓吃掉,這樣一會兒接吻的時候不會有煙味。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焦棲趕臉。剛把盤子放下,拿了外賣的張臣扉就噠噠地走了上來,后跟著屁顛屁顛的小金。
“這時間了還點外賣,買的什麼?”焦棲把往床上竄的小金抱起來。
迪奧先生手中捧著個黑大盒子,神復雜地看了小妻一眼,直接打開。
“哎,別再床上吃……”后面的話卡在了嚨里,焦棲趕捂住了宗的眼睛。
“嘩啦啦”,一堆五六狗不宜的東西直接倒在了被子上,包括一條紅繩和二十顆帶無線遙控的小圓球。
“今晚已經是極限,你必須跟我……”張臣扉抿,把狗崽子扔出去關上門,抓起兩顆圓球欺上前,“聽說你喜歡玩產卵play,雖然我不太理解你這種好,但我會盡量配合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