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是誰的息一直在耳朵邊循環。
賀海樓的東西都一直頂到顧沉舟的嚨口了,還有一小截留在外邊。
顧沉舟用手扶著對方的起,口腔的舌頭不住地弄的尖端,從尖端分泌出來的粘就和唾一起,被不斷地咽下嚨,吞咽時候,細微的水流聲和舌與的,并不只讓賀海樓一個人神魂顛倒。
心里和上的雙重刺激讓賀海樓手上的力道都有些失控,他一邊不住地將顧沉舟的腦袋往下,一邊又死命抓著對方的頭發,可惜顧沉舟的頭發太短,賀海樓急起來,沒揪住對方的兩,抓痛的倒往往是自己的手掌。
在對方給自己口的過程中,他時不時就輕一口氣,也不知道是因為指甲掐了掌心,還是因為對方嚨的每一次吞咽,都讓他徘徊在高的邊界。
視線被局限在方寸之間,鼻端嗅到的全是最曖昧的氣息,顧沉舟的手指上對方兩個小球,耳邊立刻就聽見賀海樓舒服的聲。
他在心里無聲地笑了一下,手指外移,在賀海樓大側輕快地敲下一連串音符,還是他們最悉的那首——《夢中的婚禮》。
賀海樓似乎被到了,一邊發出低低的聲音一邊斷斷續續地笑起來,同時,顧沉舟覺到自己里的東西跳了一跳,就像它主人此刻的覺——
顧沉舟在將里的東西吐出來和吞得進去之間稍微徘徊了一下,就淡定地選擇了前者。
反正都做到這里了,也不差最后一步。顧沉舟若有所思地想。而且這樣的事,得永遠不止是一方,就像這種時候被極大滿足地賀海樓,他其實也有嘗嘗對方味道的想法,從上到下,從里到外,不止是唾,不止是理,甚至不止是對方容納他的狹窄——還有對方的。
就像想將一個東西完完全全弄明白的強迫癥。
顧沉舟打開自己的嚨,將對方的東西吞到口腔的最深。然后輕輕地一吮。
他明明白白地聽見了賀海樓長長地氣聲。
還有對方手掌猛然加大的力道,還有在口中劇烈抖的東西,還有那些立刻出來的濃稠的——
顧沉舟及時地抬了一下腦袋,賀海樓的東西沒有直接到他的嚨里,卻注滿了他的口腔。他出手掌撐了一下床鋪,從賀海樓的間抬起,明的唾和白濁的同時從顧沉舟的角和口腔中一閃而逝的紅舌尖上溢出。
賀海樓的呼吸有些紊,他盯著顧沉舟的臉看了一會,突然撲上去,咬開對方的,將舌頭進去一通攪!
更多的順著兩個人的溢出,顧沉舟上剩余的也在賀海樓暴的撕扯下離。
顧沉舟將口腔里屬于對方的哺喂到賀海樓里,賀海樓的嚨溢出一聲模糊的笑聲,然后順從地將這些一一吞了下去。
他稍稍拉開兩個人距離,將又一個輕吻落到對方的角,然后按住賀海樓的腰部,猛一下用力了進去!
“唔——”賀海樓的結滾了滾,慢慢放松自己繃起來的,不忘詢問從剛才就非常在意的事,“味道怎麼樣?”他說的是自己的,“你是第一次給人口?”重點在這一句上!
顧沉舟看了賀海樓微皺的眉頭一眼,湊上去將皺起來的眉心慢慢開了:“你是在掃我的還是在掃自己的?”
賀海樓仔細一琢磨,瞬間就想通了,老老實實地閉上不說話——當然也不排除他得太急促,暫時沒功夫說話——剛才說話的同時,顧沉舟又用力地頂了一下,將自己的東西徹底埋對方。
似乎已經習慣這樣的吞咽了,賀海樓忍不住閉上了眼睛,這樣似乎抗拒又似乎沉溺的作讓他的更敏銳了:比如膛上刺痛的尖,比如兩間又發熱、好像要抬起來的,又比如不斷被撐開,每一次覺得到了極限又再次被擴張的后方——
輕輕地落在他眼睛上。
賀海樓閉起的眼皮猛地睜開眼,顧沉舟的面孔頃刻出現在視線里。
他的嚨滾了一下,耳朵除了聽見自己的笑聲之外,還有屬于顧沉舟的嗓音。
高揚的時候,聲音和平常說話時候總會有些不一樣。
“喜歡嗎?”顧沉舟在說這一句話的時候,一邊慢慢地侵賀海樓的,一邊回憶賀海樓最開頭他耳蝸時候發出的聲音:一點沙啞,一點慵懶,還有無數的不滿足和抱怨。
真是妙。
像最漂亮的小提琴拉出最的音符,弓下琴弦的輕,就如同他手掌下軀的輕。
賀海樓看著顧沉舟,一時間有些捉不出對方的意思。
顧沉舟像賀海樓最開頭對他一樣,出舌頭了對方的耳蝸,又重復說:“喜歡嗎?”
“喜,唔——”在賀海樓慢了半拍的回答中,顧沉舟不輕不重地按了一下對方的,這讓賀海樓的聲線猛地停頓了一下,“哈……喜歡,你想聽、這個回答?”他著氣問。
“不止這個。”顧沉舟慢條斯理地說,他手抬起賀海樓的雙,將它們向兩邊分開,又向上下,賀海樓的隨著他的作彎折,和后一起高高地抬起來,暴出兩個人相連的地方。
賀海樓猛地吸了一口氣。他的肩膀是靠在床頭上的,并沒有完全平躺下去,這樣的作下,他除了將對方的東西吞得更多更深,從尾椎躥起一陣陣酸麻之外,也同時能夠約約地看見顧沉舟和自己的相連。
那真是——
沒有等賀海樓想道‘真是’什麼,顧沉舟就湊到他耳邊說:“自己扶著。”
賀海樓瞅了對方一眼,他暫時沒有說話,這個時候,一說話盛滿了的就會不由自主地一出來,就好像一個沒有蓋子的瓶子里裝滿了水,稍微搖一下,邊沿的水珠就紛紛濺落。
但既然沒有蓋子又盛滿了水,本不需要多做什麼,顧沉舟僅僅一個用力,就讓賀海樓的的聲音沖出嚨:“啊——”
賀海樓及時咬了牙齒,將剩下的半截聲音咬回嚨里,他跟顧沉舟一樣,沒有考慮太久,就順著對方的意思做了:手按住自己的雙,將雙向膛向自己的方向下來,張開到極致。
“真乖。”顧沉舟獎勵了賀海樓一個額頭位置的親吻。
他的雙手按在賀海樓的雙手上,將對方的手慢慢往下移,從彎到大,從大到后。
賀海樓在顧沉舟將他的手往下按的時候,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對方到底要干什麼,他瞅了上的人兩眼,一邊想著顧沉舟真的比他想象中的重口,一邊順著對方的作往下做,直到他的手指到顧沉舟埋自己的東西,又用自己的雙手分開自己的屁——
簡直就像是自己打開自己的,以最穢的姿態,邀請對方直直刺一樣。
“唔——”同樣的聲音從兩個人的嚨里溢出來。
賀海樓又閉上眼睛了一會,就聽到顧沉舟的聲音:“有什麼覺?你的味道可真不錯——那地方栓得我都有點發疼了……”
剛剛閉眼的賀海樓忍不住又張開眼睛,“”了一聲說:“你今天——哈,還沒完沒了——唔——”他前的又被人納掌心,不間斷的同時,后邊的作也突然劇烈起來,疼痛與快織在一起,讓賀海樓的還剩下半截的話本說不出來,只能不斷地氣,換了聲音罵道,“,輕點,都被你爛了——”
顧沉舟猛烈地了一陣,每一次都重重頂到對方最里邊,他的聲音也染上了的熱度,也或許本就是這樣暖:“現在你看見的,是我,還是一只大龍蝦?……”
賀海樓也不知道自己說了幾個臟話,他極為憤怒地咒罵道:“一邊做一邊問這個問題你真是獨一份——哈啊——從頭到尾都被你拉著說話——他媽的,都這樣了老子怎麼白日做夢!……”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賀海樓分開自己的雙手抓到了顧沉舟肩膀上,他的手指嵌進對方的皮,眼睛里看見紅,指尖上也清楚地覺到,他長長長長地吸氣,讓突然繃起來的心臟緩和下去,讓不斷從各躥升的疼痛和電流緩和下去——
在又一次被猛一下涌上來的淹沒之后,他手指突地放松,同時覺到顧沉舟的肩膀也在一瞬的僵后變得和。
微微的息聲在賀海樓的耳邊響起。
他的耳朵忍不住抖了一下,不知道是因為顧沉舟的聲音還是因為那些到他耳朵上的熱流。接著,賀海樓看著上的人直起,他的雙重新接到床鋪,但后邊的和隨之冒出來的黏膩漉讓他整個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真是黏膩得難。他有些暴躁地想,卻又在隨之的親吻中安靜下來。
好吧,覺還真的越來越好了……
顧沉舟的覺基本和賀海樓類似。
他從對方出來,又重新俯下,用著對方的輕輕碾磨。
“就這樣,”片刻后,他微微抬起,對賀海樓說,聲音不疾不徐地,態度也沒有什麼大的變化,“記住在你上你的是什麼人,如果記不住……”
他看了賀海樓一眼,微微笑起來說:
“我很愿意幫你記起來。”
等兩個人進了浴室又先后走出房間的時候,外頭的天徹底暗下來,時間已經近七點了。
顧沉舟先來到客廳,從玄關的位置揀起公文包,將里頭的筆記本放到茶幾上,又去翻茶幾下的外賣冊。
大概十分鐘后,賀海樓從房間里走出來,顧沉舟揚了揚手中的東西,問對方:“晚上想吃什麼?”
“隨便。”賀海樓照樣只扯了一件浴,一邊系著帶子一邊坐到顧沉舟旁,興致不高地說,“都可以,你想吃什麼?”
“沒什麼特別想吃的。”顧沉舟也只是隨意翻了翻,“不想外賣的話我隨便做點吧?現在只來得及下個面條炒點小菜了。”
賀海樓吹了聲口哨,興致稍微回來了:“行。”
“你想吃什麼菜?冰箱里還有什麼?”顧沉舟先后問了兩個問題,已經從沙發上站起來,往廚房里的冰箱走了。
“我記得有蛋和西紅柿吧?”兩個男人的家里,不管他們會不會做飯,不容易壞的東西永遠最親睞,賀海樓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好像還有一把芹菜,忘記了,冷凍箱里有骨頭,是我們什麼時候買來的……?”
賀海樓沒有再說下去,顧沉舟已經走到冰箱前,卻沒有立刻打開冰箱,而是接起了突然響起來的手機。
他站在冰箱前,一手拉開冰箱門,看著冰箱里的東西,對電話里說:“什麼事?”
電話那頭的人講了兩句話。
顧沉舟眉峰一挑:“你說林平村村委書記發放下去的災后重建款數目不對?”
電話那頭的人說:“顧主任,今天下午去政府大門口的人就是林平村的村民,他們當時在門口找的是紀委和縣委書記,不過警察來了把他們勸退了,兩位領導也沒有下去見人……”
顧沉舟站在冰箱前說話,客廳里的賀海樓無所事事地坐了一會,也從外邊走進來,站在顧沉舟后,一只手搭著對方的肩膀,從旁邊朝冰箱里探了一下,拔下一個提子,塞進顧沉舟旁。
顧沉舟看了賀海樓一眼,先對電話里說了一句:“后來呢?”才把邊的提子吃進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