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接電話不重用信任,不代表賀南山不關注戴瑜龍,他也防著顧新軍那頭再往戴瑜龍這里做花樣牽連自己,因此對方嶼說:“最近一段多關注戴瑜龍的事,有什麼況及時告訴我。”
方嶼心領神會地點點頭。
賀南山跟方嶼談的時候,賀海樓也在跟顧沉舟打電話。
賀海樓用自己常用的號碼連撥了兩次撥不通,就淡定地換了一個新號碼,又去撥顧沉舟的電話。
這一次,電話很快就被接起來:“你好?”
“汪書記家的晚飯味道怎麼樣?”開頭一句頗顯怪氣的話說完,賀海樓就趕切正題,免得這一個號碼也被拉進黑名單,“你接近汪思涵,是打算利用汪思涵調查汪博源的什麼事?”
和賀海樓猜想的那樣,在聽見賀海樓聲音的那一刻,顧沉舟的手都移到結束鍵上,馬上就要按下去,結果賀海樓的第二句話跟著追來,就算之前有再多的心里準備,這個時候,顧沉舟也難免心頭一驚。
這一個三五秒鐘的停頓過后,顧沉舟沒有按掉電話,而是問:“你找人調查我?”
呦,這是計劃被猜中惱怒了?聽聽這說話的水準,臉朝地摔下來了啊!賀海樓很驚奇地說:“怎麼不加個‘又’字?我們什麼時候不這麼干了?”
顧沉舟:“……”
賀海樓等了等,沒等到顧沉舟出聲,又挑挑眉說:“怎麼,還真被我猜中了?通過兒接近父親?”
顧沉舟這幾天的行,賀海樓一直有找人注意,和汪思涵的那一些事都是明正大的接,本不可能瞞人。但要說顧沉舟會在這個時候個跟汪博源的兒談——不管別人怎麼樣,賀海樓反正不相信。
顧沉舟模棱兩可:“為什麼會這樣覺得?”
“因為?因為你是顧沉舟。”賀海樓說。
換任何一個人,他都不會這樣肯定,但是顧沉舟這個人嘛……看對方對他的態度就知道了:他做了那麼多事,結果對方還是該合作就合作該親就親。說白了,顧沉舟的利益權衡太過分明,沒那麼多神去討好。
顧沉舟笑了一聲,不說是也不說不是:“你覺得是這樣?”
“不然你干什麼去接近汪思涵?”賀海樓反問。
“這就是你今天打電話來的目的?”顧沉舟沒有回答賀海樓的話題,而是問道。賀海樓的這段話,已經到顧沉舟在準備的事的邊沿了,他不至于因為這點事就產生既生瑜何生亮的慨,但確確實實,顧沉舟覺得有些厭煩了:兩個人真的比,他要算賀海樓不至于算不到;但如果他要認真做什麼事,有賀海樓在旁邊攪合,還真是一攪一個準。
關于這個,賀海樓雖然也覺得自己很無聊,但還不至于這麼無聊。他淡定說:“當然不是,我有那麼無聊嗎?我只是來告訴你,汪博源的那朵百合花不適合你,別花功夫了,省得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
“……賀海樓,你真的不無聊?”顧沉舟說,換三年前的他,有賀海樓這一句,就是本來對汪思涵沒興趣,也要用盡方法把人追到手了。
輕佻的笑聲響起來,賀海樓悠閑地說:“你別顧著說我無聊,自己也悠著點吧,顧沉舟,你現在上躥下跳的折騰,又能折騰出什麼個東西來?咱們倆自己玩一玩,不是剛好資源相等戰力相對?”
顧沉舟跳過這個話題,直接問:“還有事嗎?”
“好像沒了。”賀海樓的話音還沒徹底落下,電話就被切斷了。他聳一下肩膀,若有所思地坐了一會后,突然打了一個號碼,在電話接通之后,跟對方說:“把汪博源的資料給我發一份……要詳細一點的……你跟賀總理說,他會答應的。”
彭松平和梁有生事的一周半之后,渾噩的局勢終于明朗起來。
除了溫家陳家這種背景深厚、枝繁葉茂的大家族之外,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員都在盡力向汪系或者和汪系有關的方向靠攏,相較于一直沒有怎麼發出自己聲音的郁水峰,汪博源在慶春當市委書記的時候,就一向以敢作敢為、大力發展經濟的神面貌出現,現在從地方調回中央,更多地接到上上下下的員,在員之中,態度也是非常強,非常有發出自己的聲音的。
彭松平被清除出黨的隊伍,除了這種大面上的影響之外,最有改變的,應該還是顧新軍掌握的組織部。
組織部中,原先跟著彭松平走的幾個人已經或者被彭松平牽連、或者被調任離開原先的工作崗位,剩下及新提拔上來的那些人中,里發出的唯一聲音,就是顧新軍的聲音。
當然這種形并不會持續太久,組織部這個部門非常特殊,各種員的調,遠的不說,就是汪博源和郁水峰這樣的下一屆當局候選人,都時時關注著。
組織部部長的辦公室里,顧新軍和人社部部長趙青山坐在會客廳里聊天。
兩個京城的省部級部長坐在一起,按理說談論政治話題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是當到這個地步,真正到了一言一行都有重量的時候了,他們出于謹慎或者其他緣故,反而不再輕易表達自己的觀點,偶爾說上幾句,也是不會引發歧義、以及那些自己早早就旗幟鮮明的表示支持或者反對的事了。
但這一次趙青山過來,跟顧新軍談論的,就是有關養老問題的政治話題。
政治中,很多又沒有太多,昨天沈佑昌和汪博源郁水峰幾個人才談論了有關養老金市的問題,第二天各部門就開始人心浮了。
“……顧部長,這件事你怎麼看?”趙青山問顧新軍,說起來養老金市這種問題,跟顧新軍沒什麼關心,跟人社部這個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倒是有大大的關系。
汪博源的主基調是必須改革,必須市,顧新軍當然要旗幟鮮明地支持這一觀點了:“養老難確實是一個社會問題,要從各方面去改變這個現狀,養老金市,我想就是一個很好的改革步調。”
趙青山當然不是來問顧新軍觀點的,他點點頭說:“養老的問題,不止在于養老金隨著時間的貶值,空帳帳等不規范的管理,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我們現在是在挪用以后的養老金填補眼下的窟窿,不是長久之計啊。”
這個態度是非常鮮明的,顧新軍笑道:“必須要一項一項來解決,像養老這樣的社會保障,最終還是要落到趙部長肩頭上啊。”
趙青山對顧新軍這個態度很滿意:他表達出支持汪博源的態度,顧新軍也接了話樁,同時表示汪系對他的需要。他也跟著笑起來:“我們現在這個班子,缺了哪一個都不行,”這話當然只是說說,如果真的缺了哪一個都不行,郁汪兩個怎麼會掐得你死我活的?“顧部長,前一段你一直咳嗽,最近好些了沒有?是用食療治療的吧,慢是慢了一點,但好在對沒有傷害,老了,就是不由人了!”
“是用食療,一連吃了好幾天的百合湯黃粥,里都是一個花草味了。”顧新軍回答,像他們這樣的高級員,保健組的醫生是隨時待命的,而且用藥非常有講究,年紀大了,的各種免疫力難免下降,出了什麼病,保健組那邊是能用食療不用中藥,能用中藥不用西藥,西醫西藥除非到了必要環節,一般不輕易用。
趙青山又閑話兩句,意思到了也不再多留,站起說:“老顧,平常多注意,別不把小病放在心上,我先走了,回頭有時間,咱們倆再聊聊怎麼保養。”
顧新軍跟著站起來說:“是該好好聊聊,人老了什麼病都來了,老趙,我送送你。”
“免了,”趙青山一擺手,“天天走走了三五年的路了,我還能迷路不?”
顧新軍的書俞文俊立刻上前,殷勤地將過來做了二十分鐘的趙部長送走。結果兩人剛出去沒兩步,就見衛生部的孫正明。
“孫部長!”,“趙部長!”
面對面的兩個部長互相打了個招呼,趙青山說:“孫部長是來找顧部長的?顧部長就在里面,我先走了。”
“趙部長慢走。”孫正明也跟客套說。
趙青山點點頭,回到自己辦公室后就招來書,說:“幫我擬個發言稿,過兩天在部會議上用的,容圍繞加大養老保險的社會保障力度,將國市場的更多行業納社會保障的范圍。”
這個書也是趙青山的心腹,知道的事非常多,一聽趙青山的話就說:“部長,關于這一點,其他部門可能有話要說。”
養老這種全國的問題,真要落實起來,牽涉到非常多的部門,首先養老金的運用及國家撥款,就涉及到財政部,其次將什麼行業什麼人員納養老保障之中,就是社會保障問題,設計人力資源及社會保障部,再次,有關配合養老的福利機構的制度規范,又涉及到民政部的職權領域,可以說是一件牽一而發全的事。
趙青山思考了一會,問:“那些部門的態度是?”
書說:“民政部部長的態度和部長一樣,他們那邊上午就有了會議,發下去資料給大家學習;但財政部看樣子是不太贊的,其他幾個部門態度就比較曖昧了。”但這些曖昧之中,大多數也或多或地開始運起來,或者學習或者開會什麼的,只是主題還有幾分含糊。
趙青山淡然一笑,擺手說:“呂冬興有呂冬興的態度,我們有我們的態度,”呂冬興就是財政部部長,“你照著我剛才說的準備就好了。”
書會意地點點頭:“我知道了,現在就去寫演講稿,待會拿來給部長過目!”
趙青山這邊的對話剛剛告一段落,來到顧新軍辦公室的孫正明正在拒絕顧新軍的派煙:“老顧,你不是咳嗽嗎?還敢吸煙啊?”
“先一口再說。”顧新軍點燃了煙頭,深吸一口后緩緩吐出。
孫正明是個頭頂微禿,材有些矮胖,但非常壯實的男人,他拒絕了顧新軍的中華,又從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制作糙的香煙:“作為衛生部長,我嚴肅地告訴你,煙這種東西,還是為好……你說這不是說的屁話嗎,男人要連煙都沒有了,這活著還有個什麼意思呦!麼的偶滴銳子過繞!”他說道后來連方言都冒出來了,意思是沒有我的日子過了。
說話間,孫正明的煙頭已經點了起來,濃濃的刺激氣味讓顧新軍聞著就有點不了。他不了地搖搖頭,剛跟孫部長閑話幾句,就接到了一個私人電話,他跟孫部長說了聲抱歉,就接起電話說,“誠伯,什麼事?……祥錦出事了?”他的神嚴肅起來,“有沒有大問題?出了什麼事?……”
站在一旁的孫部長聽到這里,也沒有再待下去,跟一邊的俞文俊說:“你們部長有事要忙,我就先走了。”
“我送送您!”俞文俊連忙說,這個中午,他說這句話的次數可不低了。
兩人后,站在窗戶邊的顧新軍神越來越嚴肅:“我知道了,我會告訴小舟,我讓他過去祥錦那邊照顧祥錦……”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之霸王花和百合花:
賀:[淡定]我來告訴你,汪博源的那朵百合花不適合你,乖,聽話,別花功夫了,省得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
汪:[躺槍]……
顧:那什麼適合我?
賀:[咧笑→→→]明顯是霸王花啊![招展著枝葉和牙齒][招展著枝葉和牙齒][招展著枝葉和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