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什維什大草原是遂林乃至我國的著名景點之一,每到夏天,漫山遍野的紅黃野花,眺目去一片瑰紫的薰草田,起起伏伏的草原后佇立的雪山,金雕和藏羚羊,偶然可見的牛馬群,會突然從你腳邊躥過去的野兔——到這里旅游的人,來自世界各地。
這次旅行是賀海樓準備的。飛機飛行的過程中,他打了一個電話,似乎是吩咐伊什維什那邊的人準備一下,顯而易見,雖然之前出了點小意外,但兩人還是按照既定的計劃——只提早了一點——去往本來的下一個目的地。
從今天早上跟賀海樓談開始,到兩個人坐飛機來到桑贊再到從桑贊再上飛機飛往伊什維什,總共還沒到24小時,但不知道怎麼的,顧沉舟已經有了一種非常長久的覺。
他靠在座位上,剛剛把今天的事整回憶了一遍,就見坐在自己旁邊的賀海樓突然打了一個哈欠,然后開始一二三接連打著哈欠。
顧沉舟側頭看了賀海樓一眼,對方覺到顧沉舟的目,微微迷糊地對他說:“昨天沒睡。”
……不算“想也知道”,但至“并不奇怪”。賀海樓這麼清楚桑贊的街道位置,肯定在來之前就對桑贊做了一番了解,加上他們的行程有些趕,估計他早上補眠的時候賀海樓正坐著一系列的行程準備。
“幾個小時的飛機?”顧沉舟問。
“三個小時還是四個小時?”賀海樓回答,跟顧沉舟一樣,他剛剛也沒有仔細聽廣播。
顧沉舟從兜里掏出了飛機票,掃了一眼之后回答賀海樓:“三小時三十四分鐘。后排沒人,把靠背放下去睡一會吧。”
賀海樓真的困了,他把顧沉舟帶去那個地方除了把人指給顧沉舟看之外,還真只是想順便吃頓飯——畢竟看了之后馬上走顯得很奇怪——結果飯沒怎麼吃到,結果飯沒吃好,先遇上搶劫接著又被一群人追了好幾條街,連打架帶飆車的,行禮都沒拿就跑飛機場坐飛機進行往下一個地方跑了……
賀海樓仰頭想了想,突然說:“我總覺得跟你在一起,事特別多!”然后他開始掰手指算了,“去森林那一次被猴子抓暈掉,接著一起經歷了一次人造泥石流,現在又被分子追打——”
“賀忘了好幾件事啊。”顧沉舟口氣淡淡。
“哦?”
“泰海河的那天晚上,和汪一起喝酒之后,我去德昌那一次。”顧沉舟說,這三件事的結果分別為:他揍了賀海樓一次,弄清楚了上一次制造衛祥錦車禍的真正主謀,以及將計就計、借著賀海樓坑了賀南山一次。
說起來兩人相,七分人為兩分各勢力糾纏一分巧合,基本沒有一次是平平安安度過的——甚至不接,顧沉舟和賀海樓兩個也能掐起來。
就算兩人立場相對,但這樣頻繁的發生事,簡直是天生犯沖。顧沉舟忍不住這樣想道。
賀海樓沒有聽見顧沉舟的心聲,聽著對方的話,他不止不變臉,還發自心地高興起來:“可不是?簡直太有緣了!”
顧沉舟:“……”
他終于懶得搭理賀海樓了,從面前的椅背上出一本廣告雜志,隨手翻看起來。
賀海樓坐在顧沉舟旁邊,明正大地蹭著顧沉舟一起看,順便沒事聊兩句話,就是顧沉舟有一搭沒一搭的,他也沒能擋住接連升起的困意,說話聲慢慢消了,眼皮開始往下掉,呼吸也逐漸變得平穩。
“先生,”在走道走過的空姐突然停在顧沉舟旁,小聲詢問顧沉舟,“您的同伴需要一張毯子嗎?”
顧沉舟:“……”他很想說這個不是我的同伴,又覺得特意跟一個空姐說這個實在太傻了,最終只能默默點一下頭。
得到顧沉舟的答復,空姐從車子上拿出一張毯子,抖開來正想要蓋在賀海樓上,卻被坐在外頭的顧沉舟擋住了位置。看著顧沉舟沒有搭一把手的想法,就說:“先生,麻煩您稍微讓讓。”
因為不想幫賀海樓蓋毯子所以特意站起來讓出位置什麼的……好像更傻了。
顧沉舟說:“我來吧。”接過對方手中的毯子,抖開來蓋在賀海樓上。
上突然多出來的東西讓睡夢中的賀海樓有些驚,但沒有清醒過來。他咕噥了一句不知道什麼的話,下意識地蹭了蹭幾乎蓋到脖子的毯子,然后了脖子,將下和鼻子下邊都蹭進毯子里,接著才繼續安穩睡覺。
這一幕實在可又養眼,正推著車子繼續往下走的空姐忍不住回了幾次頭,直到再看不見坐在位置里的賀海樓,才不舍地收回目,繼續往下走,溫言詢問每一個客人的需要。
四月末的草原,還殘留著一些寒冬的料峭。
一趟飛機,賀海樓差不多從開始睡到結束,等飛機穩在機場、乘客陸續離開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顯得神奕奕的。
而相較賀海樓,習慣于十一點睡覺又不可能在賀海樓旁睡著的顧沉舟就顯得有點困頓了,加上剛走出飛機就被一陣強風吹過,他當場就打了一個噴嚏。
賀海樓看了一眼顧沉舟,又看一看時間:已經半夜兩點四十五了。
還真是從昨天這個時候就一直在跑……賀海樓忍不住想道,又跟對方說:“我找好了地方,不過今天晚上太遲了,我們先在機場旁邊住一晚,明天再走游牧路線,去草原上和那些游牧民族的帳篷里看一看,怎麼樣?”
顧沉舟點點頭算是同意。
最靠近機場的酒店也就拐出機場向右走大概三十來步的路程,顧沉舟賀海樓兩個人在柜臺訂了相鄰的房間,約好明天上午的時間之后就各自進了房間。
賀海樓走進房間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床正對著墻壁,他想了想,覺得按照酒店的普遍設計,顧沉舟的床頭應該正對著他的床頭……
因為這樣就覺得滿足好像很奇怪,但微妙的滿足確確實實突然出現在賀海樓心頭。他掏出自己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又進浴室洗了一個澡,折騰到差不多四點,終于打著哈欠走到床上躺下了。
第二天上午九點,兩人在酒店客房外面。
昨天晚上的事已經過去,顧沉舟和賀海樓都不再在意。對于一手安排了這一次旅游的賀海樓來說,雖然事有了點變化,但也不過是某個項目提前了一點的程度,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他們來到酒店一樓,吃了早餐,就上了趕到酒店外的導游的車子,一路經過各個旅游點。四月的時間,大草原確實沒有夏天那樣到驚艷,這個時間,草還沒有完全長出來,一眼過去,除了稀稀落落細細小小的草樁之外,更多的是土地的黃褐;漫山遍野姹紫嫣紅的野花就更沒有蹤跡了,最早最早的花朵,也僅僅夾在在野草中,打了一個可憐的花骨朵兒,出萼片下的一點點淡黃或淡紅。
一整個上午的時間,顧沉舟和賀海樓從機場出發,經過了還沒有長出草的草場,長了半截草但比沒長草還丑的草場,流經伊什維什大草原的、被譽為大草原中的母親河的伊什維什河,還有一隊正在河邊喝水的牛羊……
顧沉舟和賀海樓從車子上走下來。
導游笑著跟牧著牲畜的牧民用兩人聽不懂的語言打招呼,牧民也很高興地回應著導游。
導游回頭對兩人翻譯說:“這位是哈薩克族的朋友,我跟他說兩位是從外地過來旅游的,他說這個時節,就只有河邊的綠漂亮一點,還說兩位如果喜歡,可以那些畜生,他們都很乖。”
顧賀兩人剛想說什麼,就聽導游繼續補充:“對了,玩玩不用錢,喂食的話,一人十五塊隨便喂,要騎的話,一人三十塊隨便騎。”
顧沉舟和賀海樓:“……”
賀海樓說:“騎羊?”
導游笑呵呵地說:“現在騎馬可不時興了啊!”
這時候哈薩克族的那位老人又用自己民族的語言跟導游說了什麼,導游聽了一會,臉上出笑容來,跟兩人說:“兩位運氣好,這位老人很好客,他說如果兩位跟他回去坐坐,那就是他家的客人,可以隨便和牛羊玩,他也會拿出最好的食招待你們。”
賀海樓和顧沉舟對視一眼。賀海樓問:“那原計劃的那些牧民家呢?”
導游不以為然地說:“那些牧民天天接待游客呢,就跟我的導游他的司機這些工作一樣,做個手罷了,哪有我們現在到的這位好?他可是真心邀你們上家里招待。兩位如果是想看這里原滋原味的風景,還是跟這位老人一起走的好。”
“行,”賀海樓拍板說,“這邊有什麼要注意的?”
“一些習俗一下子說不清,待會你們跟著我做就好了,”導游想了想說,“你們上門是客人,肯定沒有收費了,不過你們可以帶禮上門。”他又補充說,“禮就由我來準備,大概的金額就是你們去那些牧民家的金額,怎麼樣?”
“就這樣吧。”這次是顧沉舟回答對方。接著他走到幾步外的伊什維什河邊,彎腰試了試河水,有一種沁骨的涼,又隨手從地上拔起幾株草,遞到旁一只綿羊的邊。
那只綿羊上的并不全是白,看上去有點黃白黃白的。它的鼻頭了一下,像是在嗅嗅顧沉舟的味道或者青草的味道,接著就張,就著顧沉舟的手吃掉了那幾青草。
顧沉舟看著那頭綿羊慢吞吞地吃完自己喂的草,正要站起來,上外套卻被扯了一下。他轉頭一看,一只綿羊不知道什麼時候踱到自己右邊,正咬著他的外套嚼得起勁。
顧沉舟扯了扯,綿羊還在嚼;他又扯了扯,還在嚼,再扯了扯,還在……
顧沉舟直接下外套,然后用力一扯!
綿羊被拖了兩步,終于憾地放開里咬不的東西,轉走了。
這時候導游已經在招呼顧沉舟和賀海樓了,顧沉舟看著自己了一塊的外套,下自己將那個被咬的部位浸到河水里的打算,重新穿起來坐上車子,跟著導游和哈薩克族的老人一起往他的蒙古包走去。
掀開氈門,眾人坐下,哈薩克老人端上的第一杯東西就是油茶。
導游笑瞇瞇地接過了,但沒有立刻喝下去,而是跟哈薩克老人聊天。氈包里似乎沒有其他人在,老人除了說自己的語言之外,還會說一些漢語,但只會一些很基本的流。
顧沉舟和賀海樓更多的打量著氈包里的擺設,至于擺在面前的油茶,導游剛剛來的時候,就空跟他們說食茶水都要等老人先了才能。
哈薩克老人跟導游聊了一會后,就端起油茶喝了一口,同時著生單調的漢語跟顧沉舟及賀海樓談。
賀海樓接過了話頭,顧沉舟就端起還熱著的油茶喝了一口,味道甜甜咸咸的,覺有一點兒奇怪……這一杯子油茶也不多,顧沉舟干脆直接乘熱喝掉了。
這時候賀海樓也巧妙地把話題轉移給了導游。他看見顧沉舟干脆地把一杯油茶都喝掉了,也端起來喝了一大口,頃刻臉就微微扭了:“你……”
“嗯?”顧沉舟沒明白地看賀海樓。
賀海樓默默地看了顧沉舟一會,又扭頭看看正和導游相談甚歡的老人,突然飛快出手,調換了顧沉舟和自己的茶杯。
顧沉舟:“……你在干什麼啊。”
賀海樓:看氈頂,看氈頂,看破氈頂!吹口哨,吹口哨,吹飛口哨~
一個茶壺突然出現在賀海樓換來的茶杯前,泊泊的白再次注茶杯,哈薩克老人笑瞇瞇地說:“喝、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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