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曾找到的，唯一一條離他想知道的部分最近的路。

林水程手指有點發抖，片刻后，他突然抬起手，把手機狠狠地砸向了墻壁！

墻壁邊緣了墻紙，手機沒有如同預想的一樣四分五裂，只是“咚”地一聲滾落在地上。

林水程雙眼通紅，深吸一口氣之后，下床去拿。為他抑已久的憤怒和沉郁，他再度覺得自己要散開了，如同一堆失去引力的原子，在黑暗中漂浮。

門口響起敲門聲：“林水程？”

是傅落銀的聲音。

傅落銀居然還沒走。

大約是聽到了里邊的靜，傅落銀嘶啞的聲音忽而變得有些焦急：“林水程？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林水程想回答他自己沒事，但是心底積的所有緒已經包圍了他、死了他，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眼前是大片翻涌的幻覺，是一個個灰的人影來來去去，是強照在他眼中，溫熱的濺落在他上。

——還有撞破他世界的，轟然巨響。

傅落銀撞了幾下門，隨后下了狠勁兒直接踹開了，他一眼就看到林水程跪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地抓著手機。

他沖過去跟著半跪下來，把他抱進懷里，聲音有著抑不住的恐慌和焦慮：“你怎麼了，林水程，你怎麼了？”

林水程劇烈地著氣，仍然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他神經質地咬自己的手指，拼命地咬、發狠地咬，一口下去就見了，但是連疼痛都無法讓他驅散眼前的幻影。

傅落銀又驚又怒：“林水程你干什麼？！”

他一把抓過林水程的手，單手扣住他的手腕，眼看著林水程又要開始咬，他出手，指尖拂過林水程的畔，接著準確地卡進了他的牙關。

“沒事了。”傅落銀被咬了狠狠的一大口，并且毫沒有放松的跡象，但他依然保持著平靜溫和的表。“沒事了，林水程，小貓咪，我……我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