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這條信息,眉頭皺了起來:“老頭子又發什麼神經?”
他非常反傅凱手他的,這一點從高中時起就開始了——傅凱發出這條短信也就代表著他調查了他最近的況。
盡管他的一切信息都歸七掌控,但是傅凱這種做法仍然讓他非常反。
他直接沒有回復了。
這個點,林水程應該已經起床了。
他給他打了個電話,但是林水程沒有接。
算上時間,他已經一天一夜沒跟林水程聯系了——發短信不算。
盡管只有這麼一點時間,但是傅落銀卻莫名覺得這時間非常的長,加上昨天星大出了事,他有些疑心林水程到底有沒有事。
一個電話沒接,他又打了一個。
車輛離開七科研所,駛晨間的車流中,林水程不接電話這件事讓傅落銀覺得有些焦躁。
——這人干什麼去了?
打到第七個電話的時候,傅落銀直接打了方向盤,在應該直行去往機場的方向拐了彎,轉另一條車道中。
董朔夜給他打電話:“負二你開錯方向了!直走!”
“沒開錯,我回去看看林水程,他學校出事之后到今天早上沒回我電話。我怕他出事。”傅落銀冷靜地說,“夏燃那邊你幫我說個抱歉,他既然回來了,大家有一天總能見到,到時候我再請他吃飯賠罪。事有輕重緩急,我先回去了。”
他掛斷了電話。
他撥打了一下家政的電話,讓對方開門確認了,林水程不在家,只有一只被得喵喵的首長。
他讓人給首長喂糧開罐頭,而后地圖標記了林等的醫院,一路風馳電掣地開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他放心不下林水程一個人呆著,盡管九的人員已經向他確認了林水程的安危,但是他直覺需要親自回去一趟。
林等的病房他來過一次,傅落銀上的七正裝還沒換下來,人人對他側目而視。
重癥監護室不允許家屬陪護,傅落銀一眼就看到了睡在長廊坐凳上的林水程。
那凳子矮,靠背只到腰部往上一點的地方,肯定沒辦法好好睡。林水程用一個非常別扭的姿勢,將手肘撐在坐凳的扶手邊,低頭休息著。
傅落銀放輕腳步走過去,看見林水程手邊放了一本宗教故事書——制濫造的那一類,醫院就放在陪護座椅的旁邊,也是某種給病人家屬打發時間的人文關懷。
傅落銀在他邊坐下——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林水程的那一剎那,他心底積的焦躁與不安一瞬間都平了。
他出手,非常、非常輕地從他手里,慢慢地走那本書,而后扶著人的肩膀,讓他靠在自己肩上。
林水程居然沒醒。
傅落銀輕輕他的名字:“林水程。”
林水程睡得很沉,也沒有反應,他只是輕緩地呼吸著,靠在他邊。
傅落銀于是也不再說話。他邊坐了人不好,只有低下頭去看林水程在看什麼書。
他沒有想過這只小貓咪居然會對這類書籍產生興趣。他翻了一下,林水程用手指卡著的那一頁是個故事,《舊約》中的一章。
“約伯因上帝的試探而家破人亡,他不明白上帝為什麼讓這麼多災難降臨在他上,他質問上帝,并表示愿與上帝理論。上帝沒有回答約伯的問題,而是以詰問的方式,通過對自然界神的描寫來顯現自己神圣的權力。
“上帝對約伯說道:”海水的沖擊,如出胎胞,那時誰將他關閉呢?是我用云彩當海的服,用幽暗當包裹它的布,為它定界限,又安門和閂,告訴它說:’ 你只可到這里,不可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