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傷得很重,但他不是死人,依他的警覺心,他的服被人剪了,怎麼可能沒有反應?
中途,北王醒了一回,他睜開眼看到床邊的楚九歌,也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蘇慕白,頓時心下大安,合上了眼……
這兩人,一個是他信任的好友,一個是他付了后背的人,有這兩人在,他很放心。
“嚇死我了!”北王睜眼的剎那,楚九歌就知道了。
“我也嚇死了。”那一瞬間的殺氣外泄,蘇慕白還以為北王會跳起來,掐死他。
好在,好在王爺只是睜了下眼,沒有別的作,不然他真不敢保證,他會不會無恥的丟下楚九歌,獨自跑出去。
“給別人看病是救命,給你們大人看病,那是要命。”楚九歌握剪刀的手都僵了,和蘇慕白的是一樣的,剛剛那一剎那,以為眼前的這位殺神大人,會殺了。
“放心,放心。我們爺很好伺候的,他確定你無害,就不會再隨便對你下手,你可以安心給爺醫治了。”蘇慕白從上到下,從左到右,細細的打量了楚九歌一番,越看越覺得不能理解。
王爺,他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突然就這麼相信楚九歌了?
看到楚九歌拿著利,坐在他邊,王爺居然沒有出手,簡直是……神奇了!
他可不相信王爺是沒有力氣出手,王爺曾在中了魔毒,深度昏迷的時候,還一手摔死了一個試圖暗襲他的丹醫。像他們王爺這種人,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有反擊的能力。
蘇慕白的話并沒有安到楚九歌,接下來的醫清理過程中,楚九歌全程小心翼翼,生怕這位殺神一言不合就殺人……
北王上有近百道傷口,且每道傷口都是細長的,傷口的全部壞死,給楚九歌的清理工作,帶來了極大的難度。
楚九歌不僅要將他的傷口清洗干凈,還得將腐爛的一一刮掉。
沒有麻醉,下刀的時候,楚九歌戰戰兢兢,生怕這位殺神大人會條件反的擊斃。
為了自己的小命,楚九歌不得不一心兩用,在清理傷口的同時,時刻注意床上這位殺神,隨時準備逃命。
萬幸的是,這位殺神給予了絕對的信任,全程不曾醒來,讓楚九歌大呼慶幸。
傷口清創完畢,楚九歌將針線籮里的長針稍作改造,穿上用藥水浸泡過的線,開始合……
楚九歌早就給蘇慕白說了醫治的過程,但看到楚九歌下針,蘇慕白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楚九歌,你真要用針,把我們家爺的傷口起來?把傷口起來,真的會比用火烙起來更好嗎?”
“好一百倍。”傷口清創完畢,也不見殺神大人反擊,楚九歌繃的緒稍稍放松了下來。
天知道,給這位殺神理傷口,比給軍中大佬醫治還要辛苦,要是可以,一點也不想對這個男人下刀、下針。
這男人上的,哪里是,那簡直是就是鐵,一塊塊的可怕,每次下刀都要廢極大的勁,的手都快疼死了。
“我總覺得這個有點不對,要不你先在自己上試一試?”歸結底,蘇慕白還是不相信楚九歌。
像他們這種人,每天都在刀尖上生活,要他們相信一個認識不到幾天的人,真的很難。
尤其是楚九歌所做的一切,完全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他不得不小心。
“我上又沒有傷,我試什麼試,我有病呀!”楚九歌沒好氣的白了蘇慕白一眼,“蘇大公子,我知道你不信我,但現在你除了相信我以外,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好吧,你贏了。想來依你的聰明,你不會自斷生路。”到這時,蘇慕白仍舊不忘威脅楚九歌。
楚九歌懶得搭理他,穿好線后,試了試線的韌,確定沒有問題,便低頭為床上的男人合傷口。
楚九歌落針很快,合的卻很仔細,猙獰撕裂的傷口到了楚九歌手中,全都乖乖的服帖了,傷口的粘合在一起,看上去像是好了大半一樣。
蘇慕白細細看了半晌,確定沒有問題,這才后退。
楚九歌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低頭繼續將面前這男人上的傷,一一合起來……
上百道傷口,哪怕每道傷口只合十針,那也是上千針,待到楚九歌將北王上的傷一一合,天已漸暗,而楚九歌的雙手也被勒出了一道道的痕。
楚九歌了僵的脖子,看著手心和手指上的劃痕,默默地將雙手握……
忘了,這雙手不是那雙天和藥材打道的手,這雙手細膩無痕,本經不起這麼摧殘。
苦笑一聲,楚九歌用清水將手上的跡洗干凈,便折回床邊,為北王上藥。
蘇慕白看到了楚九歌的作,角微,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楚九歌想要活下來,想要得到北王府的保護,就必須證明有用,有被北王府用的價值。不然,就算能逃過各方人馬的追殺,也無法在北王府活下去……
楚九歌備的傷藥不算多,節省再節省還是不夠用,最后還有十幾道上口,沒辦法上藥。
楚九歌無奈,只得對蘇慕白道:“我需要去采藥,另外天狼大人失過多,元氣大失,我需要為他備補元湯,好讓他早日恢復。”
“需要什麼丹藥?我讓人去準備。”事關北王的安危,蘇慕白不敢輕視。
“我不需要丹藥,我需要草藥,你的人不懂,我必須自己去尋。”村莊后面就是一座山,楚九歌不知山里有沒有需要的藥材,只能去找找看。
“丹藥不行嗎?我隨時帶了很多丹藥,補氣的丹藥也有。”楚九歌這個時候外出,并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蘇慕白下意識的拒絕了。
“我、不、會、用、丹、藥。”楚九歌一字一字,再次強調。
說了多遍了,不是丹醫!
蘇慕白瞪大眼睛看著:“不會煉丹藥就算了,你連丹藥都不會用,就敢給人治病?”
為什麼楚九歌總是在,他想要相信是真有本事的時候,出真面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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