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現在家家都養著兔子和豬羊,說不定這山裡的野豬都氾濫了。不過,當年族長阿爺可是把咱們訓得不輕,我還記得當時,全村人都反對咱們再進深山,只有溪妹妹選擇站在了咱們六個這一邊。”說起當年事,臨永傑也是一臉嘆。
這一轉眼,一二十年過去了,當年的小娃臨青溪,如今的兒都和那時的一樣大的年紀了。
“是啊,那時候全村人都快死了,要不是溪妹妹和玉兒們幾個娃想到做黃豆餅子,估計死的人會更多,還有後來的豆腐,現在想想村裡人能一步步過上好日子可都多虧了二郎哥一家。”臨二虎經過這些年的歷練和長,早就退去了上的角角棱棱,不再是那個莽撞而衝的年,現在的他比以前想的更多,也看得更明白了。
臨青海沒有覺得衆人這是在故意稱讚老臨家,反而覺得大家說的沒錯,而改變村民生活的嚴格來說不能是他們一家人,而是他妹妹一個人。
衆人回憶過往的話語也把他拉到了久遠的時裡,當年臨忠國和臨青豪被流民打傷,臨青溪這個家裡唯一的孩子,竟然大著膽子帶著臨青木和臨青禾進了深山,而且挖到了救命的野菜和山藥,還逮到了野兔。
可以說,是臨青溪救了一家人,如果沒有大冬天在山裡瞞著衆人刺繡,老臨家就不會從此過上好日子。
如果沒有把刺繡的手藝給衆人,甚至想出了豆腐坊子,還有千層底的布鞋,那麼很多很多人的生活就不會過得如意。
還有自己和幾個兄弟,可以說是臨青溪改變了他們的一生,如果沒有給臨青雲、臨青飛如何經商,沒有教會自己如何做菜,那麼他們也許會一輩子被困在鐵匠鋪或者小酒樓裡,渾渾噩噩地度過一生。
想起臨青溪對自己、對家人、對其他人所產生的影響,臨青海心中只有滿滿地自豪和驕傲。
小廣場另一邊,距離臨青海、臨二虎、臨學全幾人不遠的地方,臨青溪、臨小玉、臨翠花、臨小桃、臨英子和臨小草幾人也都聚在一起說話。
本來臨青溪會以爲,自己婚的那天,臨翠花們纔會聚在一起給自己添箱,沒想到今天全村大聚會,們五個就把自己拉到了一邊,而且把一個用上好綢緞做的包袱遞到了手裡。
剛接過包袱的時候,還很驚訝,這要是添箱禮未免也有些太早了,可是當打開之後,眼圈就突然變紅了。
包袱裡竟然是臨小玉幾人親手所繡的喜宴繡帕,而且繡帕上還繡著和焃昀的名字,中間是用紅線繡的一個心形的形狀。
“你們什麼時候繡的?”臨青溪記得和焃昀第一次舉辦婚禮之前,臨小玉們曾經問過,喜宴上給賓客們包糕點的手帕想要什麼樣子的。
當時只是隨口說了一句,希手帕一角有和新郎的名字,而且兩個人名字中間最好能繡上一個紅的心。
臨小草還催促著讓畫一下是什麼樣的心,只當是姐妹們之間的玩笑話,就畫了給們看,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們竟然還記得。
“要說起這第一個繡帕可是有些年頭了,不過這些可全都是新的,我們幾個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溪妹妹,你看看喜不喜歡?”臨翠花見臨青溪看到繡帕之後很高興,臉上也樂開了花。
“喜歡,太喜歡了!謝謝你們!”這些繡帕都是臨小玉們的一片心意,臨青溪真不捨得用這些繡帕包點心給客人了。
“小妹,你喜歡就好了!先說好,這可不是添箱禮,呵呵,不過,我們幾個可沒什麼錢,金銀珠寶也拿不出來,不如到時候我們幾個湊湊給你一份添箱禮可好?”臨小玉還是以往的子,和臨青溪開起了玩笑。
“小玉姐,這就是我收到的最好的賀禮,你們就是什麼都不給我添箱,我也是心滿意足了!”臨青溪纔不會在乎什麼添箱禮,金銀珠寶再貴重,又如何能比得上這份姐妹之間的深厚誼。
穆氏、孫氏、趙氏、馬氏、賀氏等幾個村裡的人見臨青溪們在一起說說笑笑的模樣,也是心中喜悅,份變了又能如何,只要人心不變,大家在一起依舊會是老樣子,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都不會變。
婚禮的事不需要臨青溪這個新娘子心,一切都有族裡人和茉莉、玉扇們幫忙,就連嫁都不需要自己親自手。
能夠參加自己爹孃的婚禮,在俊俊、正正和朵朵來說是一件非常新奇的事,尤其是正正,從他有記憶以來,還沒有見過這麼忙碌熱鬧的場面,所以每天清晨就老早出了稻園,哪個地方人多就往哪裡湊。
兩個人大婚倒數的第二天,他們分別收到了孫梨、景修、辛漠的賀禮,而三人的禮都被臨青溪妥善地安放在稻園裡,不是不想拿出來給衆人瞧看,實在是裡面的東西太貴重,還是不要拿出來顯眼了。
至於楚玄則在焃昀和臨青溪婚的前一天,帶著非要跟著的楚衍來到了臨家村,一同前來的還有陸志明、張顯、餘爲和沈瀚,而朝裡的事暫時有南川和衛侯爺主持。
爲了遵循男婚之前不見面的習俗,臨青溪住到了老臨家,而焃昀住在了稻園裡。同住稻園的還有楚玄、陸志明、張顯、餘爲和沈瀚。
男人們聚在一起尤其是在喜事的時候,自然是要喝幾杯,稻園的幾人也不例外,大婚前一晚一切都準備就緒,只等明天去迎娶新娘子,好在從稻園到臨家村不遠,節省了不時間。
稻園主院擺上了一張大圓桌,桌子上是臨青海親自下廚做的一桌好菜,此時納園裡還是喧鬧的場景,估計今夜很多人都不會睡覺了。
杯中是山莊小酒坊釀製出來的花酒,陸志明和張顯顯得尤爲高興,菜還沒擺齊,兩個人就已經喝得滿臉通紅了。
“師父,酒多傷,您不要喝太多!”沈瀚見張顯一杯接著一杯下肚,真怕他喝暈過去。
張顯笑著擺一擺手,說道:“不礙事,我今天高興,真是高興!溪兒終於婚了,楚國也終於沒有憂外患,百姓們也開始過上了好日子。如今四海昇平,我自然要喝個痛快!”
陸志明也很見自己師兄張顯有這樣不理智的一面,而且他一向不喜飲酒,說是喝酒誤事,沒想到今夜倒是比所有人喝的都多。
“師兄,明天才是溪兒的大喜之日,你今天要是喝酒,明天可沒人醒你!”陸志明示意下人拿一碗醒酒湯過來。
“呵呵,師弟,放心吧,我雖不常喝酒,但是我酒量可不低,只不過我喝點酒就喜歡臉紅而已,要真是論起喝酒,你可未必是我的對手。想起當年第一次見溪兒,還是個小娃娃,現在就要嫁人了。”張顯接著又飲了一杯酒,這臨青溪釀的花酒真是不錯,他都快酒鬼了。
陸志明也被張顯帶了回憶之中,大喜大悲之時,人總會回憶過去,在這些回憶之中,有好的事,也有不好的事,但他和張顯一樣,最難忘的也是第一次在田間地頭見到臨青溪。
要不是自己衝之下認了臨青溪這個徒弟,或許很多事都不會發生,但該發生的總會發生,臨青溪這麼與衆不同,就算自己沒有早發現,遲早有一天也會爲讓世人難以忘記的一個奇子。
“焃昀,恭喜你大婚,以後可要好好對待我們的小師妹,否則的孃家人可不是好欺負的!”餘爲端起酒杯對焃昀說道。
焃昀也端起了酒杯,對餘爲點頭示意,他不會說太多誓言和好聽的話,也知道關心和疼臨青溪的人很多很多,他更是其中最關心和最疼他的人,所以他也絕對不會允許有人欺負臨青溪,就是自己也不可以。
“妹夫,我可聽說小師妹明天準備了很多難關要考你,你有把握嗎?”沈瀚笑嘻嘻地問道。
他來到臨家村之後才知道,因爲稻園和臨家村離得太近,臨遠山他們怕結婚的時候不熱鬧,因爲這次兩個人大婚謝絕了文武百的慶賀,只是村裡人和兩個人的親朋好友在一起熱鬧熱鬧。
這時,臨青溪卻突發奇想說要辦一場別開生面的婚禮,除了必須要遵守的婚規矩之外,新郎要想娶到新娘子,必須要連闖九關纔可以。
還沒聽說過誰家結婚和打仗似得,不過,沈瀚已經通過藏不住話的正正探聽到一些消息,雖然不知道明天臨青溪準備的九關容是什麼,但準許焃昀這個新郎可以請“援軍”。
“正正說我可以請‘援軍’。”焃昀自是有把握闖過九關,不過臨青溪的鬼點子可是多得很,而且連正正都探聽不到的容,明天一定要做到有備無患纔可以,所以他打算請“援軍”。
“我可以做你的‘援軍’。”以純碎想要湊熱鬧的心沈瀚遂自薦,他也想看看臨青溪的“九關”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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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謝!”焃昀親自給沈瀚、餘爲和楚玄都倒了一杯酒,意思很明顯,他的“援軍”可不止是沈瀚一個人。
楚玄和餘爲相視一笑,也端起酒杯,然後四個男人到了一起。
天還未亮的時候,麗水灣就開始變得熱鬧起來,而臨家村的一半村民晚上都沒有休息,而另一半睡了一兩個時辰就早早起來了,全村人都出的婚事,千百年來也就這一次。
作爲新嫁娘的臨青溪坐在老臨家自己的房間裡,秦氏們已經給自己穿好了嫁,盤好了頭,讓坐在牀上靜靜等著。
“大嫂,朵朵他們醒了嗎?”整個村子都洋溢著喜氣的躁,臨青溪一夜沒見到兒和兩個兒子,也不知道這三個孩子睡得好不好。
“他們你就不用擔心了,這一夜皇帝皇后都睡得很好,俊俊和正正跟著爹孃睡得也很安穩,正正那孩子也玩瘋了,現在還沒醒呢!”秦氏見臨青溪有些張的樣子,知道是在借問幾個孩子的況來掩飾自己心的不安,新嫁娘出嫁前都是這樣的,和屋裡的人都能理解。
不過,臨青溪卻被秦氏話裡“皇帝皇后都睡得很好”給弄迷糊,不解地問了一句:“大嫂,你是說昨天晚上楚衍和朵朵睡在一張牀上了呢?”
看著臨青溪這個親孃大驚小怪的樣子,吳氏揶揄地說道:“小妹,你現在擔心什麼,他們還只是孩子,再說皇帝皇后都已經大婚了,比你這當孃的還要早,能有什麼問題。我看那小皇帝倒是很張和疼護咱家的朵朵,而且這麼小就學會吃醋了。”
吃醋?臨青溪總覺得最擔心的事是不是已經發生了?那楚衍該不會這麼小就已經喜歡上了自家兒吧?這可就難辦了,還想著讓兒不要進宮呢。
知道臨青溪在擔心什麼,玉扇趕轉移話題問道:“主人,今天給姑爺闖‘九關’的容您都想好了嗎?都需要屬下們做些什麼啊?”
聽玉扇這樣問,臨青溪才把心思轉移到“九關”的事上,最初只是爲了讓臨遠山高興一下,並沒有真得要想出“九關”來難爲焃昀,可是老是有人問,也就真得仔細想了起來。
“已經想好了,玉扇,你過來!”臨青溪讓玉扇附耳過來,然後在耳邊嘀嘀咕咕一陣,秦氏幾人不知道主僕兩個說些什麼,只見玉扇一直點頭,而且角擒笑,顯得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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