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們聽到皇帝駕崩的時候,差一點失去自制力,好在臨青溪的手下夜猴給他們送來消息,說皇帝本沒死,而是被三境老人從皇宮裡救了出來。
之後,他們攻破叛軍守著的城門之後,一路殺到了皇宮,並在宮門口和皇帝相遇,此時皇帝楚懷臉上已經沒有病態,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
可只維持了五個時辰,現在坐在書房的皇帝臉上的神又變得蒼白起來。
“皇上,您沒事吧?”張顯擔憂地問道。
“朕沒事!”楚懷緩緩地說道。
他今日能撿回一條命,都要謝焃昀和臨青溪,那三境老人就是焃昀請求來的,就是來幫他化解這一劫難的。
而臨青溪似乎早就預料到京中有一天會不太平,所以在京城暗中安排了很多手下,這才讓太后和定王等人的謀破產。
“張顯,南川,定王、魏明宮造反一事以及捉拿其餘黨的任務,就給你二人來辦,懲治叛軍就給武卿和衛卿,皇后的喪事給賢妃來辦。”楚懷心低落地看著幾人吩咐道。
“臣等遵旨!”
經過一夜的曲折跌宕,京城這場宮之變被很好地控制住了,而從天亮之後,朝堂也再次發生了很大的變。
京城風波起的時候,西疆也同樣局勢張。雖然西疆將士和百姓共同抵了冰雪嚴寒,但是接下來與啓軒國五百萬大軍的對抗,纔是最重要的一場戰爭。
雖說,巫族的冰雪咒已破,但因爲連日來的大雪,楚西城城裡城外還是很冷,路上的積雪化水,晚上氣溫低的時候就化了冰。
算算時間,還有幾天就又要過新年了,而在這個節骨眼上,巫兒的五百萬大軍已經整裝待發,看來今年楚西城的百姓是過不上好年了。
這天,焃昀、楚玄、臨青溪、景修、冷名揚五人坐在城主府的室之中商討著接下來兩國對戰的事。
室裡有個大圓桌,五個人圍坐在一起,桌子上茶香悠悠,但衆人卻無閒心品茶閒聊。
“短時間之,西疆是不可能像巫兒一樣集聚出五百萬想當的兵力的,其他三疆的援軍已經趕來,我也給京中送了急信,相信京中的援軍很快也會趕來的,在這之前,咱們必須要阻擋住啓軒國的大軍。”楚玄說道。
此時,幾人還不知道京城裡定王和太后宮一事,而楚玄一直都知道兵符在太后手裡,所以他也沒期京城會有多援軍來。
“軒轅一族的族人我已經聯繫上了,他們早就對巫兒不滿,而且知道是巫兒殺了我父母和害了我之後,都已經決定好要反,只要戰鼓一響,啓軒國的京城裡就再無巫兒母的容之,而五百萬大軍中,也有一百萬是軒轅族人,他們的將領我也已經聯繫上了,到時候他們絕對不會參與這場戰爭的。”巫邪、巫秋月和巫兒的巫力幾乎都已經消耗殆盡,所以景修現在做起事來也方便快速了很多。
“楚西城的百姓也已經做好了與楚西城同生共死的準備,他們都不願意離開這裡!”冷名揚沒想到在經歷過冰雪劫難之後,楚西城的百姓變得更加堅強勇敢,而且他讓百姓們在大戰來臨之前去別的地方躲一躲,但是他們都不願意離開這裡。
“我那四百名英也已經找到了巫邪藏在深山裡的三百萬大軍,現在巫兒和巫邪還沒有把他們從深谷裡放出了,不如咱們來個甕中捉鱉,將這三百萬大軍全都困死在山谷裡。”臨青溪也沒有閒著,雪狼已經帶著人在俊俊那些小的幫助下找到了當初被巫邪藏起來的啓軒國士兵,而巫兒現在還沒有把他們從深谷裡帶到大營裡。
或許,巫兒和巫邪當初的想法一樣的,以爲憑藉二百萬大軍就可以打敗楚國的五十萬大軍,尤其是在楚國士兵剛剛經歷冰雪咒之後最虛弱的時候。
“西疆現在只有不到五十萬的大軍,這些兵力必須集中起來守住汀河,好在咱們有戰馬雄鷹和火藥武,這些足以以一敵十,這一仗,咱們未必會輸。”焃昀很有信心地說道。
“你們去對付攻打汀河的那二百萬大軍,我先帶人去深谷,就算不能把三百萬啓軒國的士兵都擒住,但我也一定會給他們重創的。”臨青溪請命道。
“不行!”四個男人全都表示反對,這打仗本就是男人衝鋒陷陣的事,他們怎麼能讓出馬,就算知道臨青溪很有能力,幾人也不想冒險。
“爲什麼不行!你們是覺得我從未上過戰場,沒有打過仗嗎?可你別忘了,當年我從三境山谷底出來的時候,整個江湖都被我攪得天翻地覆,雪狼他們也是我訓練出來的,我絕對可以做到!”臨青溪不服氣地說道。
“溪兒,不是我們覺得你沒有能力,而是這楚西城的百姓也需要人保護,你留在楚西城和冷名揚一起守護好這裡的百姓,就是對這場戰爭最大的幫助!”楚玄不希臨青溪誤會他們幾個的意思,事實上,他也的確不想去冒險。
“你呢?”臨青溪聽了楚玄的話後轉臉看向焃昀,他纔是西疆的主帥,也是孩子的父親,更是最信任的男人,相信他會懂的。
果然,焃昀看著臨青溪說道:“你可以去,但火龍、火雀要跟著你,你只負責指揮,決不能參與對敵!”
“焃昀!”景修和楚玄明顯對於焃昀的此決定表示反對。
“好,我答應你!”臨青溪趕說話,唯恐焃昀反悔。
等到臨青溪離開室之後,留下的楚玄問焃昀:“爲什麼要讓去做那麼危險的事?”
聽著楚玄的質問和擔心,焃昀微微一笑說道:‘如果沒有把握保證的安全,我是不會讓隨意去做一件事的,就像當年大鬧江湖一樣。”
“你的意思是當年溪兒從三境山谷底出來之後,你一直在暗中保護?”楚玄本想接著說“縱容”,但是想到那個時候焃昀對臨青溪就已經用至深,而要不是因爲他的暗中幫助和協助,也許臨青溪當年會吃更多的苦頭,楚玄心中的失落不知爲何減了一些。
焃昀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只是一直在做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也許有些事臨青溪永遠都不會知道,但是他對的從來都是一往深。
很快,巫兒就讓二百萬大軍集結戰船渡汀河,但汀河這邊岸上的楚軍也沒有坐以待斃,而是積極應戰。
戰鼓響,金戈撞,喊殺聲不絕於耳,汀河再一次被染了紅河,而這次不但有腥味還有濃濃地火藥味,殘骸順流而下,這讓西疆百姓以後再也不敢飲用汀河之水。
甚至之後的很多年,就算汀河的水再如何清澈見底,經歷過這場戰爭的人都覺得裡面有散不去的腥味。
汀河打得昏天黑地,兩國界的深山谷底也在悄悄進行著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幾百萬啓軒國大軍竟然先後莫名中毒,而且中的還是不同種類的毒,但全部都是巫族的毒。
啓軒國的士兵想不通爲什麼他們會中巫族的毒,而且就算巫兒很快讓人制作出來瞭解藥,但是他們也元氣大傷,一時半會兒是不能上戰場打仗了。
啓軒國軍營大帳中,巫兒坐在主位,巫邪、巫秋月坐在下首,幾位啓軒國的將軍坐在兩旁。
“啓稟太后,我軍的戰船攻不過汀河,對方的火藥太厲害了,而且咱們的戰船全都被人從船底鑿穿了。”通報的士兵急急地說道。
“我就不信二百萬大軍還攻不過一個小小的汀河,打不敗楚國那區區四五十萬的人,就是遊也給我游到對岸去。”巫兒氣急敗壞地命令道。
“是!”小兵只好低著頭起匆匆離開。
“兒,越是到這樣的要關頭,你越是不能著急。敗在此一舉,這一仗咱們只能贏不能輸,否則巫族就會有滅頂之災。”巫邪現在看起來彷彿比原來又老了十幾歲,而且他現在巫力沒有了,功大減,支撐著他的就是這幾百萬大軍的最後一擊。
“我知道!”巫兒不耐煩地大聲說道。
做這麼多,不也是爲了巫族的強大,可是現在聖子不在手裡,就是巫邪、巫秋月和巫族的人也幫不上什麼忙了。
“兒,我聽說谷裡的大軍被人下了毒,而且是咱們巫族的毒,查到是什麼人了嗎?會不會是巫族的叛徒?還是巫翎兒……”這個時候,巫秋月還不忘誣陷巫翎兒,可不知道這時候巫翎兒早已經在楚國的天牢裡死掉了。
“沒有!那山谷非常蔽,楚國的人是不可能發現的,除非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但這些人中毒之前早就中了我的毒,只有幫我打贏這場仗,他們才能拿到解藥。現在我就幫他們解了毒,他們對我激的很。”巫兒冷笑一聲,不管是誰要害,但現在那些兵可是在巫兒的掌心裡。
“什麼?你給那些兵士下了毒?什麼時候?兒,你好糊塗呀!”或許巫兒以爲自己做了一件很聰明的事,但是巫邪卻不這樣認爲。
“就在前幾天,怎麼了?只有將他們的命在我的手裡,他們纔會爲了我拼命!”巫兒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不但無法收攏軍心,反而會讓那些人對你產生異心,你威脅他們在先,現在又給他們解藥,你覺得他們真的是真心要跟著你打仗嗎?說不定一找到出路,他們就離開了!”巫邪著急地分析道。
“那個山谷早就被我封了,他們休想走出去,我能給他們下第一次毒藥,就能下第二次!”巫兒要的是這些人幫取得最後的勝利,所以他們的生死和痛苦對於來說本不算什麼。
“糊塗,你糊塗呀!你忘了臨青溪是一個多麼狡猾的人,而且的兒是聖子、聖,又懂得語,現在冰雪咒被迫,而在山谷裡的咒也已經沒有效果了。說不定,已經通過自己的兒子懂得語這一點,找到咱們那些士兵,甚至這巫族的毒藥也是又下了一次。”巫邪猛地站起說道,但因爲太激或者剛剛想明白某些事,他差點沒站穩。
“外公你想太多了,哼,如果真是臨青溪做的這些,那絕對有能力殺了那幾百萬啓軒國的士兵,可並沒有這樣做,爲什麼?總不至於是太仁慈吧!”巫兒譏諷地說道。
巫邪已經看出這時候的巫兒太過自大自負,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理智和聰慧,但他還希能點醒,因爲現在是巫族唯一的希。
“兒,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如果殺了這三百萬人,必定會激起啓軒國百姓的仇恨之心,到時候與楚國作對的就不是你和你手下的這幾百萬人,而是所有的啓軒國的人。但現在,這幾百萬恨的可能就是你。”巫邪有些捶足頓地說道。
“外公,那臨青溪不過是個小小低賤的農,會有這麼大的本事?”巫兒還是不相信。
“兒,我勸你還是趕快去山谷看看那些士兵!”巫邪終究頹然地坐了下來。
如果他所猜不錯,山谷裡藏著的兵士說不定已經逃走很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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