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過幾天在雲州開一家山貨鋪子,想請三嫂幫我後臺算賬,想請六嫂幫我做前臺掌櫃。”雖說可以讓山鷹出兩三個人給自己,但現在這些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而云州的山貨鋪子,只靠三個人就可以完全撐起來。
“溪丫頭,你三嫂和六嫂都是婦道人家,這拋頭面好嗎?”葉氏還是有一些顧慮。
“阿,現在楚國婦道人家出來做生意的人很多,小妹既然願意用我們,我是求之不得,這段日子憋在家裡人都要悶壞了。”自從納園、繡園的工被焃昀、臨青雲幾人安排走之後,臨小玉就覺得往日熱熱鬧鬧的日子變得無聊起來。
傅穎兒已經跟著臨青飛學過一些很特別的算賬技巧,或許是臨青飛早就料想到有一天,所以夫妻兩個單獨相的時候,他就很用心地教,而也學得很快。
以前沒理解臨青飛的意思,但現在傅穎兒瞭解了,他應該是想到讓這個妻子來幫助臨青溪這個妹妹。
“阿,娘,我能幫上小妹的。再說,小妹是青溪公主,又是未來的臨王妃,還是衛王的師妹,和一起做事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事,沒人會覺得我們這些嫂子和一起做事有辱婦道,說不定還很羨慕呢!”傅穎兒安葉氏笑著說道。
葉氏只是微微輕嘆一聲,臨青溪這樣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老了,小輩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做主意吧,自己只要看好那些小的就行。
兩天後,玉扇拿著一沓地契走進了臨青溪的書房,然後把地契放在正在寫計劃書的臨青溪面前。
“這是山貨鋪子的地契?”臨青溪沒擡頭,讓玉扇去雲州找鋪子,玉扇今天回來應該是事辦好了。
“回主子話,這是雲州福西街整條街的地契,是姑爺讓人給您送來的,說是這條街以後都是您的了,您想開什麼鋪子就開什麼鋪子。”玉扇微微一笑說道。
“整條街?”焃昀怎麼會這麼快知道要在雲州開鋪子,還買下一條街送,他可真是大方。
“是的,主子!”玉扇回道,“不僅如此,過兩天靈族也會給主子送來一些掌櫃的和夥計。不過,這福西街並不在繁華地段,姑爺讓人捎話說,他相信主子的能力,一定會讓福西街變雲州府城裡最繁華的一條街。”
“呵呵,他倒是瞭解我!”臨青溪也笑笑,心中也很,“看來這計劃書我要重新寫了,你把雲州府城的地圖找來給我,要把這條街變最繁華的一條街,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屬下也相信主子定是能的!”玉扇已經去福西街看了一下,現在那條街上的店戶已經差不多全都搬空了,變了廢街。
“玉扇,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拍馬屁了!”臨青溪擡頭好笑地看了一眼玉扇,說起來玉扇也該嫁人了,可沒見對哪一個男子特別留意的。
“屬下是實話實說!”玉扇一本正經地說道。
“逗你呢!先把地圖找出來!”臨青溪笑笑說道。
玉扇很快就在書房裡找到雲州府城的地圖給臨青溪,並且把福西街的位置指給看,而這條福西街至有五里長。
研究了一天一夜,臨青溪決定把福西街打造吃喝玩樂一條街,並且將這條街劃分爲人區、兒區、小吃區和綜合區。
等到又花了一天的時間畫部裝修圖,之後臨青溪就讓玉扇拿著這些圖給已經到福西街上的靈族人,然後讓他們找人整修,並且將每個人負責的店鋪都進行了分配。
臨青溪打算在福西街最大的一間二層店面開一家山貨超市,目的自然是和郴州的齊家搶生意。
郴州和雲州離的很近,這幾年來,郴州周邊幾個州縣的山民把山貨全都送往了郴州,因爲那裡的價格比極高,可是近些年來,齊家一直在低山民的貨價,之後再給超高價賣給別人。
如果有人用高價收了山民的山貨,只要在郴州,就會被齊家打,而別的地方出現這種況,也會被齊家人暗地裡使壞,這些搗鬼的人都是齊家二的人。
臨仁義等人並不知道焃昀買下一條街送給了臨青溪,只知道老臨家要帶領村裡的人在雲州開一家玩偶店鋪,而臨青溪要在雲州開一家山貨店鋪。
這天,臨仁義、臨仁和和臨遠山來到稻園找到正在忙碌的臨青溪,而一見三人到來,臨青溪趕忙把他們請進客廳,並囑咐若心不要讓其他人打擾他們。
待幾人坐下之後,臨仁義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溪丫頭,你在雲州開山貨店,是不是打算和郴州齊家搶生意?”
“族長阿爺,爲什麼這樣說?”臨青溪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不清楚臨仁義爲什麼會這樣問,是要阻止嗎?
“溪丫頭,族長阿爺雖然不清楚你的心思究竟是什麼,但如果你要和郴州齊家作對或者說和定王作對,一定要算上咱們臨氏一族一份兒。”臨仁義道明來意。
“族長阿爺,你這是……”臨青溪狐疑地看向臨仁義幾人,何時定王和臨氏一族結下樑子了?
“溪丫頭,族長阿爺就開門見山和你說吧。現在咱們臨氏一族和衛王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如今很多臨氏子弟都是站在衛王這一邊的,朝中臨氏族人也是如此,如果是定王坐上那個位置,那麼臨氏一族就可能會惹來滅族之禍,如果是衛王坐上的話,臨氏一族的命運就會大爲不同。你是衛王的師妹,而且你肯定也是站在他這一邊的,所以族長阿爺想讓你清楚咱們臨氏一族的態度。”臨仁義今天來就是要告訴臨青溪這些,臨氏一族已經選擇站在衛王這一邊。
“族長阿爺,我知道了!”原來是因爲這樣,“我開山貨店鋪的確是有想要和郴州齊家爭生意的想法,想必幾位阿爺也都知道,郴州是定王的封地,也是他銀子的來源,而齊家就是他的錢袋子。當年,郴州這個錢袋子是我親自的,現在我要把這個錢袋子給撕爛,無論衛王能不能坐上那把椅子,定王都不是最合適的人選。”
聽到臨青溪這樣說,臨仁義就放心了,他已經老了,很快臨氏一族就要選下一任的族長,而臨氏一族選取族長不是父傳子,而是族人選取族中最爲德高重之人。
現在,他最中意的人選是老臨家的臨青雲,而且他也已經知道了臨青雲的另一個份,日後臨氏一族有老臨家的幾個子孫護著,只會越來越繁榮,幾位族老也已經同意了他的主意。
“溪丫頭,這雲州的山貨阿爺也知道一些,你需要什麼只管和阿爺說,阿爺還能。”臨遠山也想幫忙,他也覺到楚國部的局勢也變得張起來。
這些年村裡的老人都吃了火雀從靈族帶來的藥丸,每天也會鍛鍊,所以年齡看起來都比實際年齡要小十歲,紅滿面的樣子本不像六七十歲的老人。
“阿爺,我打算把納園改山貨加工廠,而加工、包裝好的山貨就在雲州福西街上的店鋪賣,到時候來這裡的山民肯定很多,您和族長阿爺、族老阿爺到時候就要費心了。”這些老當益壯的臨家村老一輩,始終是閒不住的。
既然如此,就讓他們也參與進來吧,反正這麗水灣周圍都是焃昀暗中埋伏下的人,那些搗的人還沒有進來就被踢飛了出去,是很安全的。
“溪丫頭,這個你放心,到時候就給我們幾個老傢伙吧!”臨仁義笑呵呵地擼著鬍子說道。
很快,納園高價收山貨的消息就已經傳遍了雲州的大街小巷、鄉間地頭。
在郴州一斤普通的山貨是一百文,而納園給的價格是三百文,而且山貨的品種不同,質量不同,價格也會不同,貨越好價格越高。
臨仁義、臨仁和和臨遠山還特意去邀請了雲州在山貨鑑別方面特別懂的老行家,讓他們來納園作爲山貨級別認定的老師傅,當然,對於這些人的公正和人品,他們也都是考察過的。
很快,就有人挑著各種各樣的山貨送來了納園,費勁送去郴州才一百文,就近送到納園最普通的還能拿到一斤三百文,傻子纔會再往郴州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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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納園空著的很多房間就變了貨倉,每間房子都掛著山貨的名字。與此同時,曾經的繡園也開始有工人進,他們主要負責山貨的加工和包裝,而這些人大多都是以前納園工的家人。
雲州福西街也在靈族人的迅猛行中不到半個月就變了模樣,而且在福西街的首尾街口蓋了氣勢恢宏的兩個街牌樓,福西街也正式變了福來街。
首先開業的就是靠近街頭的福來山貨,而且是上下兩層的店鋪,裡面的山貨只有在大堂一個角落有散裝的。
其他的都是用各種緻的木盒子、紙盒子,甚至用竹條、柳條編織的各小巧可的籃子,裡面的山貨也都是一袋袋或者一小壇樣式包裝好的。
臨青溪原本在楚國的一舉一就備關注,這次消失那麼久突然出現在雲州老家,而且在雲州一條原本廢街上開了一家山貨店鋪,很多天敏的商人就已經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
天下誰做帝王他們並不是太關心,對於大多數商人來說,誰能讓他們賺到錢,他們就願意更靠近和討好誰。
很明顯,這些年定王爲了搜刮金銀,已經讓前往郴州和郴州本地的商人苦不迭。
這次,臨青溪一出手就是高價購買山民的山貨,而且賣出的價格也極爲公平,只要是有腦子的山民和商人,都會選擇去雲州賣貨和進貨,而不是再傻傻地去郴州。
沒錯,他們這些商人在楚國的地位是不高,定王勢力也大,齊家也很難惹,但云州現在是青溪公主的地盤。
當年平息雲州叛,又鼓勵雲州百姓主走軍營,在雲州人的心中,青溪公主早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再者說,青溪公主的背後可是衛王和臨王,這兩個人要是聯起手來,定王本就是不堪一擊。
因此,福來山貨一開業,公道的價格,熱的服務,商品的高質量和的包裝,一下子就吸引了前來的客人和想要進貨的大小商人。
一開始,正在郴州坐鎮的齊家二齊鳴笙本沒把臨青溪當一回事,雖然外人把臨青溪傳得很神,但在他看來,臨青溪不過是一個不流的農。
齊家自從德王死後,已經快速靠近了定王,而他更有先見之明,早就是定王的人了,只有齊明遠和齊鳴錚兩兄弟那兩房,竟然和齊家人作對,選擇去站在衛王那一邊。
這次臨青溪要開山貨店鋪,齊明遠竟然還找人告訴他,讓他不要和臨青溪作對,否則齊家會衰敗的更快。
真是笑話,一個未婚生子的婦德敗壞的公主能把他堂堂齊家二怎麼樣。齊明遠分明是嫉妒他到定王重視,以後齊家要想在楚國獨霸,還要靠他齊家二。
自大的齊鳴笙本沒想到半個月之後,齊家收到的山貨就了一大半,進貨的商人更是之又,又過了半個月,郴州的山貨生意竟然出現了停滯狀態。
與郴州不同的是,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雲州就有大批大批的商人進來,而且這些商人不僅有來大批購買山貨的,還有來購買碧湖膏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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