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南川心裡很清楚,兩個兒子不想那麼早婚,是他們不想自己的妹妹看到自己婚時喜慶的模樣而自怨自艾。
“大人,您說的這些我心裡都明白,我知道馨兒之所以不願意見我,並不是不想見我,而是不想我看到生病的模樣。既然不想,那我不看就是,但這些年我對馨兒的心從來沒變過。”餘爲早就知道當年南川那樣對自己的理由,他心疼寧馨,不想讓再心裡難過,所以寧願忍相思之苦,也要讓心裡有一點點安。
“餘爲,你是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我南川能有你這樣的婿,是我南川的福氣,也是馨兒的福氣。如果這次馨兒徹底好了,老夫就爲你們完婚,如果馨兒好不了,你也要答應老夫,忘了馨兒,重新找一個好子。”南川不是迂腐的人,餘爲對寧馨的意他看在眼裡,也不忍心他痛苦地生活一輩子。
“大人,無論馨兒好不好,我餘爲這一生都會只有一個人,若違此誓,天誅地滅。”餘爲鄭重地對著南川發誓道。
“餘爲,我傑沒看錯你,是條漢子!”傑讚許道。
轉眼又過去了七天,寧馨喝下藥酒之後,如今已經能慢慢進食了,就是臉上的也有了澤。
看著兒一天天好轉,南川十分高興,而餘爲不解帶地伺候在寧馨的牀前,更讓他不已。
但另外,他還要謝一個人,那就是給了餘爲藥方的那位貴人。所以,這天他把餘爲到了跟前。
“餘爲,那位貴人如今所在何,老夫打算當面道謝,要不是他的一張藥方,馨兒也不會起死回生。”這次能把寧馨從鬼門關拉回來,多虧了那位貴人給的藥方。
餘爲有些爲難地說道:“回大人的話,那位貴人是餘爲巧遇到的,在聽說了餘爲和馨兒的事之後,出於善意這纔給了餘爲一張保命藥方,只是不想被外人所知,已經雲遊四方去了。”
“原來是這樣,也不知何時能再遇到這位貴人,到時候老夫一定要好好謝他。”南川有些憾地說道。
“大人不必介懷,我已經差人去尋這位貴人,不但是馨兒的貴人,更是我的貴人,沒有,我和馨兒可能就天人永隔了,所以我也一定會好好謝。”餘爲雖然對南川說了一些謊話,但最後這句卻是真實意的,他一定會好好謝臨青溪,將這份恩永記。
“說得對,我們都應該謝謝那位貴人。餘爲,馨兒也已經好轉了,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吧。過幾天,就是你師婆的六十大壽,你總不能這個樣子出門見人。”自從寧馨的病好轉之後,南川對餘爲的態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把他當了自己的準婿看。
“餘爲遵命!”
雖然心疲累,但是餘爲是開心的,回到自己家舒服地洗了一個澡,正打算上牀休息一會兒,卻發現屋子裡不知何時坐著一個人。
“四師兄,最近真是春風得意,看來小姐的病已經好了!”衛玄坐在餘爲房間的榻上,手裡著一枚黑棋子。
榻上還有一個四方矮桌,桌子上是一個縱橫錯的棋盤,上面黑白兩方正在激烈地廝殺著。
“七師弟不在小竹院陪伴佳人,怎麼有空來我這裡?”餘爲穿著白裡,很是瀟灑地坐在了衛玄的對面,拿起白子開始下起來。
“四師兄,莫要胡說,溪兒還是個孩子,不要污了的清譽。”衛玄臉如常地說道。
餘爲不笑出聲來,像是看穿衛玄一般,說道:“七師弟,你給爲兄說實話,你……真得把溪兒當了孩子?哈哈哈,可不要欺負老實人,你看溪兒的眼神不一樣,可不是哥哥看妹妹的樣子。”
“我不是哥哥,也不是我妹妹,還是個孩子。”衛玄更專注地開始下棋。
餘爲又笑了,臨青溪在衛玄的眼中還是個孩子,但是衛玄卻沒有把當孩子,想來也真是有些可笑,臨青溪現在可還只有九歲,而衛玄也已經十六七了。
“七師弟,等到溪兒及笄之年的時候,你可都是個老男人了,你覺得那時候師公、師叔會讓站在你邊嗎?”經過藥方一事,餘爲覺得他對臨青溪的瞭解還太,而且衛玄他們似乎還有很多關於臨青溪的事瞞著他。沒關係,這些他遲早都能知道。
“我的事沒人能做主,溪兒的事,自有自己做主,至於年齡,四師兄覺得,我會介意嗎?”衛玄不以爲然地笑了,在餘爲面前,他的藏與僞裝會更一些。
這樣霸道的話也只有衛玄能說得出來,只是他的份與普通人不同,有些事他也未必能自己做主,只是這時候他敢如此理直氣壯地說出這樣的話來,可見他已經開始謀劃以後的路了。
“你是不介意,可依照爲兄看,溪兒未必會不介意。怎麼看那丫頭都只是把你當一個普通的師哥,真要是論的話,對我似乎比對你還要親近一些。”餘爲故意笑著說道。
拿著棋子的手頓了一下,衛玄也笑了,語氣平靜地說道:“師兄可不要忘了,你的小姐能活下來可不只是那一張藥方的功勞,有些事要懂得適可而止。”
“七師弟,爲兄錯了,錯了,哈哈,你別和我一般見識,下棋,下棋!”別人或許還不知道惹惱衛玄的下場是什麼,但餘爲可是親眼見過,而且他十萬個不願意衛玄用那樣的手段來對付他,小小年紀,還真是有些令人害怕。
“師婆六十大壽那日,我沒辦法去,禮我會派人送上。”剛纔的談話告一段落,衛玄又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你不會是想要派我去吧?!”說心裡話,餘爲最不喜歡豪門貴族的宴會,總覺得和他有些格格不。
“不是!不過,你也一定要去!”衛玄落下一子,宣告棋局結束,餘爲輸了。
“爲什麼?我不去!馨兒的病剛有好轉,我要留在家裡陪!”餘爲輸了也不介意,將白子往棋盤上一丟,盤而坐地搖頭說道。
“師婆今天給溪兒特意送來了請帖,有師兄在,我會安心一些!”黃氏此舉令衛玄有些擔憂,這場壽誕對臨青溪而言怕是一場艱難的考驗,黃氏不會那麼輕易承認。
“師婆又不是母老虎,你怕什麼?”說是這樣說,但餘爲也清楚,這場壽誕他是逃不掉了。
“師公說是,你覺得會不是嗎?”衛玄高深莫測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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