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咱們楚國,荒地是無主的,誰開荒歸誰。”臨遠山不明白小孫爲什麼問起荒地的事。
“阿爺的意思是說,如果咱們院子後面的那些荒地自己開墾出來,以後那地就是咱家的了!”臨青溪心裡一喜,竟然還有這樣的好事,這在土地所有權那麼嚴格明確的現代可是想都不敢想的好事。
“妹妹,那些荒地咱可不能種,不吉利!”臨青豪也不忍心給臨青溪潑冷水,但事實就是如此,別說在臨家村,就是在整個楚國,恐怕也沒人願意種那樣的荒地。
“四哥,爲什麼?”臨青溪不解地問道。
“溪丫頭,咱們後面這荒地大概有一萬多畝,可惜都是不吉利的紫土,傳說妖魔鬼怪爲禍人間,天神娘娘就將他們在人間變爲紫土,懲罰他們的罪行,如果有百姓在紫土上種莊稼,就會禍延子孫,家宅不寧。”臨忠國在一旁給臨青溪解釋道。
聽完臨忠國的話,首先蹦進臨青溪腦子裡的就是“封建迷信”四個大字,也不知道這段關於紫土的傳說是誰傳出來的,真是有些不厚道。
這紫土之所以是紫,那是因爲這類土壤之中含有富的礦質,如碳酸鈣、磷和鉀等營養元素,力很高,是最重要的旱地土壤之一。
“爹,咱們楚國像這樣的紫土多嗎?”臨青溪接著問道。
“唉,多呀!楚國三年大旱,很多人都說是咱們楚國了天神的詛咒,這些落地爲紫土的妖魔鬼怪正禍害咱們楚國呢!”臨忠國嘆著氣說道。
“本就不是這樣!”臨青溪小聲地反駁道。
好好的莊稼就因爲封建迷信擱置了荒地,還被冠上了莫須有的罪名,臨青溪覺得那些紫土地真冤。
“溪丫頭,你說什麼?”臨遠山幾人都聽到了臨青溪嘀咕的聲音,難道知道些什麼?也不知怎麼,老臨家的人都有些窺到天機的張和不安。
“沒,沒什麼!”臨青溪趕說道,現在還不是爲紫土地正名的好時機,要想個好辦法,將這些“不吉利”的紫土地變好土地。
接下來的幾天,臨青溪請求臨遠山和葉氏同意在自家院子裡開闢出一塊菜園子地,想著臨青溪又要趕繡,又要種菜,很辛苦,葉氏就不想同意,但架不住臨青溪的請求,只好無奈答應。
與此同時,臨二虎、臨青禾幾人又去了兩次山眉河對岸,好在幾個年就在河岸邊待一會兒,並沒有往裡進,而且打的兔子也都是幾個人自己烤著吃,沒讓其他人發現。
正月十六這天,又下了一場大雨,臨青飛冒雨拿著臨青溪繡好的第二幅三尺見方的繡品去了福繡莊,錦娘看到臨青飛送來的《喜上枝頭》,當即就樂得合不攏,如此巧奪天工的繡品在京城說要一千兩。
於是,錦娘又送了臨青飛三尺見方的上好布,讓他下月再送過來,價錢依然是一幅繡品五百兩。
而且還告訴了臨青飛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在福安縣爲非作歹多年,貪贓枉法的張縣令今天被抓起來了。
從京城來的欽差大人就是新任縣令,據說這位新縣令是位剛正不阿、公正廉明的好,錦娘在京城也聽過他的名號。
臨青飛將這個好消息帶回了臨家村,而馬大娘更是喜極而泣,因爲當天晚上的小兒子臨小虎就回到了家。
三日後,新縣令陸志明在縣衙及各個村鎮了新佈告,鼓勵百姓生產,上面還說農稅和商稅以後只收一,雖說價還沒有得到很好的控制,但減稅這一舉措已經讓百姓對這位新縣令恩戴德。
這天晚上,老臨家的十五口人又聚在了一起,沒有了張縣令這個地頭蛇,新縣令又鼓勵百姓生產,臨青溪就主提出了用黃豆做豆腐一事。
“我贊,咱們家不能只指溪丫頭一個人,再說我這當哥哥的也沒臉一直用妹妹的錢!”沒想到,第一個表態的竟然是臨青雲。
“我也同意,說實話,我老早就不想在鐵匠鋪幹活了,不是我嫌累,是那活兒太沒意思了。”臨青海終於說出了心裡話。
“我也同意!”臨青飛心裡和臨青雲是一樣的想法,妹妹才八歲,他們這些哥哥不能這樣厚地花妹妹的辛苦錢。
其他家人也都表示了自己的意見,大多認爲可以試一試,功了也算有個營生,不功也自此斷了這個念頭。
最後,臨遠山拍板釘釘說那就試試,但臨青飛和臨青溪幾個人都對他說,這豆腐生意是他們老臨家的,如果功了,不能將法告訴別人,臨遠山想了想,暫時先同意了。
臨青溪用一夜的時間告訴了老臨家的人磨豆腐的整個流程,以及需要怎樣的工和原材料。
第二天,臨青雲和臨青海就去鎮上辭了工,順便僱了牛車買了很多黃豆回來,而臨青飛將自己的好友臨小虎介紹給了酒樓的東家,他也辭了工回到家幫忙,並且買了很多石膏回來。
臨遠山帶著幾個孫子先在自家宅基地上起了兩間寬大幹淨的木頭房子,並在裡面壘了鍋竈。
臨忠國雖然還不能站起來,但他還是指導兩個兒子臨青豪和臨青木做了臨青溪用木炭在紅紙上畫出來的豆腐的木板子,而葉氏、穆氏領著秦氏和吳氏用麻布做好了細細的麻袋,用來豆漿。
老臨家的靜不算小,很多村裡人就知道他們家在蓋房子,但想著老臨家人多,房子也是茅草房,是應該多蓋幾間,只是村民不明白他們爲什麼要蓋木頭房子。
臨青溪在家人忙碌的這段時間也沒有閒著,除了要幫忙照顧臨念雨和臨念水,還要把番茄種子和辣椒種子在院子裡的菜地上育苗,而臨青禾則負責給家裡的大缸小缸添滿水。
後來,臨青溪見他辛苦,就提醒他山眉河是從碧湖流出來的,就像一棵壯的樹幹上有無數枝椏一樣,能不能想辦法從山眉河再分出一條小河來。
等到老臨家的豆腐房蓋好之後,臨青溪院子裡的番茄種子和辣椒種子也發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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