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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王》 第55章

最後閻澄又說了點什麼,紀悄已經聽不清了,他不知不覺間就睡了過去。半夜裡紀悄被熱醒過一次,也不知道是退燒藥的作用還是邊這人形暖爐太高溫,紀悄被焐得不了,只想朝涼的地方鑽。

紀悄一,本就沒睡實的閻澄也跟著醒了,忙把他的手腳從被子外面給抓了回來,用制住死死摟著,裡道,“別鬧,那樣要著涼。”

折騰了好一會兒兩人才重新睡過去。

紀悄再睜眼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淺淺的從窗簾邊角進來,灑在床沿上,而眼前就是閻澄放大的睡臉。

紀悄再與世隔絕也是分得清醜的,就算閻澄的家境沒有那麼牛憑他這張臉在附中混個風生水起也絕對不是問題。紀悄沒有告訴閻澄的是,在第二次月考的家長會上,他曾遠遠地看到過一眼閻澄的外婆,那是位氣質出眾又麗雍容的老夫人,閻澄和長得很像,寬額頭,臉很窄,鼻子高,眉眼深邃,一看就是一家人,而閻澄的下半張臉則傳自他的父親,下的弧度堅毅飽滿,平添了男人的味道,不薄不厚,角卻有點微翹,笑起來可以立刻化整張臉的線條。

紀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察覺到閻澄的睫,紀悄立刻閉上了眼睛。

兩人還維持著夜半那相擁而眠的姿勢,閻澄的手被紀悄枕了一晚上,此刻早就已經沒了知覺,紀悄只聽那人輕輕吸了口氣,起作一頓,又僵地躺了回去。

片刻後,一溫熱的氣息漸漸棲近,在將將要到自己的上時,紀悄猛地睜眼,抬手就給了想襲的某人一個掌。

那一下其實打得沒什麼分量,但聲兒響的,閻澄表一怔,然後著臉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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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恩將仇報’?”

紀悄面無表的看著他,閻澄瞧他那小模樣就心的厲害,再要低頭就見紀悄的手也跟著抬了起來,閻澄忙道,“我就想看看你還起燒沒?”說完小心翼翼地低下頭去拿額頭抵著對方,只覺已是恢複到了正常溫度,想是發了一夜的汗起了作用。

閻澄放了心,“退燒了。”

紀悄當然知道自己沒燒了,推開他就要起,誰知閻澄卻不。紀悄剛想瞪他,閻澄扣著他的後腦勺就親了下來。這個突然襲擊還奏效,紀悄沒防住,閻澄覺到他努力掙紮了兩下無果,到底還是放棄了。

人還病著,閻澄也不好意思怎麼折騰,順著繞了兩圈過個幹癮也就作罷了,他退出去的時候,紀悄終於說話了,用著濃重的鼻音。

紀悄說,“你就不怕傳染?”

閻澄一愣,接著笑道,“要不要再試試?”

紀悄:“……”

黏糊了半晌,閻澄這才心滿意足的起床,紀悄也起來了,如果不是閻澄眼明手快的制止,這廝還想拿著服去洗澡。

“老實待著!”閻澄兇狠道,“我去買早餐,要吃什麼?”

昨晚睡前紀悄就以為閻澄要走,今天起來了,紀悄也以為閻澄要走,吃完早餐,紀悄想他這會兒總該走了吧,誰知,就這麼一直從中午想到了下午,又從下午想到了晚上……宿舍的其他人都快要回來了,閻澄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面對紀悄的冷眼,閻澄泰然自若道,“我知道你想什麼呢,不用太謝我,我得起。”

紀悄捧著熱水,終於道,“你有什麼要求?”

閻澄有時會驚喜於紀悄的敏銳和聰慧,就像平時兩人討論問題,但有時又希他可以傻一點,不要那麼明,就像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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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怎麼樣,我只是覺得,我既然作為你的朋友,和你寢室裡的同學搞好關系也是應該的。”

紀悄:“什麼時候的事?”他的意思是,你什麼時候是我朋友了?

閻澄腹部中上一箭,還勉強笑著,“之前,現在,也許……以後。你要覺得還沒立,你的室友也可以立刻為新的見證人。”

這世上有句真理做:的怕的,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臉的。

於是紀悄第一次敗了,敗給了某人的厚臉皮。

紀悄說,“我以後會開機。”

“電話呢?”

“接。”

“短信呢?”

“……回。”

閻澄笑著點點頭,“別讓我等太久。”

紀悄牙齒微微咬。

終於,在第一個室友回來前,紀悄功的把這尊大佛送走了,走前閻澄羅嗦了半天,讓紀悄注意多喝水,別忘了吃藥,晚上蓋好被子,早點睡,別看書了……

那嘮叨勁都快趕上數學老禿頭了。

紀悄質本就偏冷,被窩永遠都是冰涼的,而這麼多年他也早已習慣了,只是今晚躺進去卻難得打了好幾個哆嗦,竟從沒覺得這麼涼過,翻來覆去了片刻才慢慢適應……

********

聖誕節後就是元旦,而元旦假期一過寒假也在不遠了,只是看見寒假的同時也意味著期末考試的近,苦的莘莘學子們就像殺人遊戲的參賽者,闖過一關還有一關,而只有努力活著才能看得見最後艱難的勝利。

薑睿這大半年都已經在題海裡徜徉到麻木了,無論是學校的籃球賽還是什麼活,又或者是高一高二的各種八卦,對於高三生來說都是無關痛的,要不是今天班的同學告知,他真的快要想不起他人生中除了卷子和考題還有什麼東西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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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過一樓的布告欄,他的同桌忽然道,“看,有大紅榜!”

薑睿腳步一頓,白榜一般都是用來張分和檢討之類的,相對的,紅榜自然就是喜事了,而附中每年不知道有多學生外出參加各種比賽獲勝,所以紅榜本不算稀奇,但這麼大的,足有一張海報的尺寸了,卻是非常見的。

薑睿和同桌忍不住和其他被吸引到的人一起了過去。

“全國高中生競喜報……薑睿,是不是就是你去年參加的那個?”

薑睿點點頭,順著得獎人名單看去。

同桌一看恍然大悟,“難怪搞那麼大了,是閻澄,拿了個二等獎!嘖……不簡單的啊,有兩把刷子。”

薑睿皺起眉。

同桌:“哦,還有一個,……紀悄?!也是二等獎,兩個銀獎都在附中嗎?!!”全國那麼多重點高中呢,金獎不過一個,銀獎也就兩個,“沒想到這一屆的高二這麼牛啊!”

薑睿聽著一邊的學生也在嘰嘰喳喳的談論著,大部分都在說閻澄這樣絕壁不給其他人活路,什麼好都被他占去了,大家趁早洗洗睡吧。剩下的則疑驚訝於紀悄到底是什麼況,我大附中到頭來需要一個分校過來的學生爭添彩了,不知道是分校的崛起還是大附中的墮落。

薑睿面涼如水。

……

而閻澄從早上出績到現在先是被來拍馬屁的一窩蜂圍攻,好容易後又被伍子旭他們拉著想該怎麼慶祝,一直到下午育課才有機會和紀悄好好說說話。

紀悄重冒都一個多星期了,還斷斷續續的在咳嗽,怎麼都不見好。

閻澄坐到他前面的位置上,掉他的筆,把他的手抓過來捂著說,“別畫了,晚兩天稿也行吧,你吃藥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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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悄吸了吸鼻子,聲音還是啞啞的,“吃了。”

“那怎麼還沒好,你真吃了?”

紀悄斜了他一眼。

閻澄道,“我也想信你,但你信譽記錄真不好,”如果不是前兩天閻澄長了個心眼去看看紀悄的藥片,發現一整板才了兩三顆,還不知道這丫有一頓沒一頓的呢,“要不去醫院看看吧?是不是不對癥?”

紀悄回自己的手,拿起筆繼續畫。

閻澄看他表,“你怕醫生?還是怕……打針?”

紀悄:“我怕你,煩人。”

閻澄故意板下臉,“你知道我這‘煩人’多錢一斤才買得到麼?”

紀悄輕道,“稀罕。”

閻澄已對他的冷臉練出了一副銅皮鐵骨,想起什麼又笑了起來,“紅榜都出來了,你說我們這賭要怎麼算啊?”

紀悄頭也不抬。

閻澄卻湊過去,“你之前是不是想讓我給你出一半的材錢啊,你倒也不貪心。”

紀悄“哼”了一聲。

閻澄:“其實現在也不是不可以……”見紀悄瞪了過來,閻澄忙道,“你別急啊,說你胖你還了,大方到給錢也生氣啊。我的意思是,錢就這麼算了,不過我問過吳老師了,卷子裡最後是不是有道開放題?那題你的分其實比我高,你只是之前小題心了,如果沒丟分的話,搞不定第一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其實這比賽要真算起來是我輸了,那頓飯也理該我請。”

紀悄不語。

閻澄又問了一遍,“爺,賞不賞臉啊?”

紀悄抬頭又罵了一句,“煩人。”

閻澄笑了,“對對對,我煩……”說著,竟又往紀悄去。

紀悄被他嚇了一跳,這天化日還在課堂上,閻澄不要命了?萬一被人看見怎麼辦?

然而他剛要開口忽然門邊就傳來了一個驚訝的聲音。

“閻王?!!”

閻澄一怔,和紀悄一起朝那頭看了過去,就見荊瑤呆愕地站在那裡,看著靠的很近的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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