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這種完全稱不上溫的作，讓蕭兮兮心里有了點很奇怪的覺。

抬起頭，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太子的下和薄。

好奇地問道：“殿下，您這是做什麼呢？”

清寒：“幫你順氣，這樣就不會再打嗝了。”

“哦。”

過了一會兒，蕭兮兮驚喜地道：“妾真的不打嗝了！”

清寒停下作，卻沒有收回手，仍舊維持著摟住的姿勢，淡淡說道：“那就睡吧。”

蕭兮兮乖乖閉上眼睛。

片刻后，又悄然睜開眼睛，抬頭去看太子。

太子那清清冷冷的聲音自的頭頂傳來。

“你不睡覺，看孤做什麼？”

蕭兮兮好奇地問道：“殿下怎麼知道這樣做能治打嗝？”

“在孤很小的時候，也曾像你這般打嗝，一打就停不下來，母妃就把孤抱在懷里，一下下地輕輕拍打孤的后背，然后孤就不打嗝了。”

這還是太子第一次提及生母的事。

蕭兮兮試探地問道：“殿下很想念您的母妃嗎？”

“孤小時候生過一場重病，病好之后忘了很多事，孤不記得母妃長什麼樣了。孤能記得的，也就只有一些零碎的片段，像是在哼唱家鄉小調，又像是在輕輕拍打孤的后背。”

蕭兮兮趴在他的懷里，小聲地道：“您的母妃一定是個很溫的人。”

“也許吧。”

以前他曾設想過，若母妃沒有死，他也許就不至于在宮里連個可以依靠的人都沒有。

后來他就漸漸不這麼想了。

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一味地回頭只會讓自己深陷泥沼，越來越痛苦。

他不愿再回頭。

他現在只想往前走。

……

東宮的太監們都住在含丙殿，

常喜也不例外，他作為東宮的大太監，理所應當住在了最大的那個房間里。

寶琴拎著食盒走進屋里，清脆地喚了聲。

“常公公。”

常喜傷在背上，只能趴在床榻上，上蓋著薄被。

他詫異地問道。

“寶琴姑娘，你怎麼有空來我這兒了？”

寶琴將食盒放到桌上，笑著道：“蕭良娣得知您傷了，特意讓我來看看您，我煲了湯，還熱著呢，您嘗嘗吧。”

打開陶甕，舀出一碗湯，遞到常公公的面前。

聞到湯的香味，常喜心里百味雜陳。

在這皇宮里面，最慘的就是他們這些太監。

他們是殘缺之，猶如無浮萍，沒有未來可言。

他們這輩子都只能待在宮中，運氣好點的興許能混個善終，但更多的，則是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深宮某。

相比之下宮們的境稍微要好點兒。

宮們至有別的出路，比如說得到主子們的恩典，待到一定年紀可以被放出宮去。

亦或是走大運被皇帝看上，一朝飛上枝頭變凰。

常喜雖是東宮的大太監，看似風，但到底也只是個奴才而已，一旦沒了主子的信重，他就什麼都不是了。

這幾天他不過是在屋里躺著養傷而已，外頭就有人說他的閑話。

有人說常公公伺候太子不盡心，被皇后責罰，惹得太子厭棄。

太子把他趕回來，意思很明顯，就是不打算再用他了，他的東宮大太監位置很快就要被其他人給搶走了。

這些話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很多人都信以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