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兮兮看得目瞪狗呆。

剛才差一點就信了太子的話，以為他是真的在為兄弟不合而傷懷，都有點被到了。

沒想到……

都是假的！

清寒淡淡地瞥了一眼。

蕭兮兮立即收起看好戲的表，將面前的半塊綠豆糕推過去，臉上掛著營業的微笑。

“殿下演累了吧？吃塊綠豆糕墊墊肚子吧。”

清寒坐下，拿起綠豆糕，卻沒有吃，而是冷冷地看著。

“說吧，你來找孤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蕭兮兮乖巧回答：“妾是來道歉的呀。”

“你做錯了什麼需要向孤道歉？”

“昨晚妾惹您生氣了，是妾不好，妾向您道歉。”

清寒意味不明地問道：“那你說說，孤昨晚為何會生氣？”

蕭兮兮語塞。

說實在的，是真不知道太子為何會生氣。

眼看清寒的臉越來越沉，靈機一，趕忙說道：“殿下是為了太子妃的事不高興！”

“說下去。”

蕭兮兮一邊觀察他的神變化，一邊小心翼翼地說道：“您不想娶太子妃，可又不得不娶，所以心里很不高興。”

“還有別的嗎？”

蕭兮兮懵臉：“還有什麼？”

清寒開始冷笑。

蕭兮兮被他笑得頭皮發麻，訕訕地道：“請恕妾腦子愚笨，妾真的就只能想到這麼多。”

清寒：“孤忽然發現，你其實還是有優點的。”

蕭兮兮眨了眨眼：“什麼優點啊？”

“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腦子愚笨，憑這一點就比很多人強了。”

蕭兮兮：“……”

行叭，就當您是在夸我。

清寒看著討好的笑容，心中的氣悶漸漸消散，只剩下無力。

他放下手里的半塊綠豆糕，起走到門口，負手而立，看著院子里的小橋流水，緩緩呼出一口氣。

“孤并非不想娶太子妃，孤只是……”

蕭兮兮看著他修長拔的背影，安靜等待他把話說完。

良久，才聽到他繼續說道。

“孤只是不甘心罷了。”

“母后想讓孤娶秦家的姑娘，父皇想讓孤娶端國公或者景太傅的兒，他們都想通過控孤的婚事，進一步控孤的人生。”

“孤不甘心接擺布。”

“孤不想做他們手中的傀儡。”

……

蕭兮兮想了下：“既然您不喜歡皇上和皇后安排的太子妃人選，那您就自己選一個喜歡的人立為太子妃呀。”

清寒沒有回頭，看不到他此時的表。

“孤沒有喜歡的人。”

蕭兮兮：“不如妾給您算一卦吧，看看您的太子妃什麼時候能出現？”

清寒：“孤不想算這個。”

蕭兮兮再次慨：“您真的太難伺候了。”

清寒轉過來半個子，黑眸凝視著，聲音低沉。

“若讓你來當這個太子妃，你可愿意？”

蕭兮兮毫不猶豫地搖頭：“不愿意！”

“為何不愿？”

“當太子妃太累了，要打理東宮，還要跟各種人周旋，妾不行的。”

只想當一條咸魚，每天混吃等死，才不想給自己找一大堆麻煩事。

雖然對這個答案早有預料，但清寒心里還是覺得失。

“你不愿就算了。”

他是太子，有自己的驕傲，即便失，也不會在這種事上強人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