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地方都去看過了,甚至連后廚都親自去檢查過,唯獨沒去莫清猗的化妝間。
見楚錦這樣,端木哲有些丈二和尚不著頭腦,“也不是啊,有化妝師在呢,門外還站著很多保鏢。”
“小哲,你過來這邊一下。”周瑾穿著華麗的禮服走過來,臉上滿是笑意。
楚錦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轉往莫清猗的化妝間里走去,眼底,仿若裝進了一座無法融化的雪山,帶著滿的寒霜。
端木哲從沒見過這樣的楚錦,他也管不著周瑾的事了,連忙轉跟上楚錦的步伐,“九嫂怎麼回事?”
“我懷疑羲和混進了這里,現在清清可能有危險,你離開化妝間多長時間了?”楚錦一邊走著,一邊問道。
聽到這里,端木哲也眉心一跳,“大概十分鐘左右!今天所有賓客都是憑著請帖才能進來的,門口查的很嚴,我們并沒有邀請羲和。”
沒有請帖羲和本進不來,楚錦是不是搞錯了?
端木哲抱著一僥幸的心理。
他希莫清猗沒事。
“除了賓客之外,還有一些后勤的工作人員也可以順利的出這里。”楚錦的聲音微冷,腳下步伐看似很慢,實則上,每一步都帶了風。
換一句話來說,羲和可以是這里的每一個人。
這麼一說,端木哲也萬分張了起來,連忙跟上楚錦的腳步。
一分鐘后,兩人出現在化妝間的門口,八個保鏢還安然無恙的站在那里,楚錦和端木哲都松了一口氣。
“十分鐘以,有人進出過這里嗎?”楚錦看著做這些保鏢,問道。
其中一人回答,“報告九夫人,沒有!”
楚錦微微點頭,然后手推開了門,端木哲跟其后。
化妝間,莫清猗正坐在鏡子前,仔細的涂著口紅,見楚錦和端木哲進來,很欣喜的開口,“錦哥,端木,你們來了。”
語調,相貌,舉止,都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楚錦看著莫清猗,微微瞇眸,“清清,剛剛有人來找過你嗎?”
“沒有啊。”莫清猗站了起來,抬眸看向楚錦,“錦哥,你看我這口紅涂的怎麼樣?”
“你不是清清。”楚錦看著莫清猗,一字一頓的開口,目里,帶著一層凝重的審視。
“錦哥,你開什麼玩笑呢?”莫清猗‘噗嗤’一笑,“我不是清清,還能是誰?”說著,莫清猗就走到端木哲邊,直接握住端木哲的手,“端木,你跟錦哥你們倆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這是要跟我開什麼玩笑呢?”
語落,莫清猗踮起腳尖,主吻上端木哲的,料還沒上那心心念念的,端木哲直接扣住莫清猗的手腕,反手一剪,人瘦長的雙臂便被牢牢扣在后,毫彈不得。
原本,端木哲也沒看出來什麼,還差點就沉醉在這個吻中,是楚錦點醒了他。
眼前的這個人的確不是莫清猗。
破綻有好幾個。
一、的無名指沒戴那枚紫寶石戒指。
二、莫清猗上的禮服是他親自給換上,穿的很合,畢竟是量定制的,眼前的這個人穿起來松松垮垮的,毫氣質也無,跟他的莫清猗簡直不能比。
三、莫清猗是從來不會化妝的,但是,剛他們在開門的那一瞬間,這個人居然在涂口紅。
四、莫清猗很有自己端木,除非有外人在場,一般況下,都是自己端木小四。
“我真是清清啊,”莫清猗哭著道,“端木你弄疼我了!趕快松手!錦哥,你快勸勸端木啊!”
楚錦微微蹙眉,在屋巡視了一圈,最后將視線定格在柜上,抬腳走了過去。
見此,莫清猗更加張了,不斷掙扎著,“錦哥,端木!你們到底想干什麼!快放開我啊!”
“你給我老實點!”端木哲直接抬腳揣向莫清猗的膝蓋,莫清猗痛得直接跪在了地上,腳下發麻,一時間,竟然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清清呢?你把清清弄到哪里去了!快說!要不然老子一槍崩了你!”端木哲直接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抵在莫清猗的腦袋上。
“端木,相信我!我是真心你的。”莫清猗忍著劇痛,抬眸看向端木哲。
也不回答其他問題,只是表達著自己對端木哲的意,眼底皆是濃重的意。
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自己畢生的夢想。
如果不是他的話,不可能會活到現在。
他是的執念。
是無法割舍的夢想。
“我問你!清清呢!”端木哲的雙目已經接近赤紅,恨不得馬上一槍崩了這個人。
“我就是!”莫清猗的眼底皆是堅定的神,此時,就是莫清猗。
“快說!”端木哲一手揪住莫清猗的頭發,一手拿著槍支,滿戾氣的道,“莫清猗呢!你把莫清猗怎麼樣了?”
此時的端木哲已經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氣!他的怒氣已經達到了頂峰。
莫清猗咬了咬,不在說話,整個人還算冷靜。
楚錦走到柜子前,手拉開柜子門,卻發現,這柜子好像被什麼東西錮住了一樣,無論怎麼拉,都拉不開,因為懷孕的緣故,不能使用靈力,所以只好側眸看向端木哲,“端木,你過來一下。”
端木哲這才松開莫清猗的頭發,狠狠的揣了一腳之后,走到楚錦邊。
端木哲可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所以,這一腳可沒留什麼面,揣的莫清猗頭暈眼花,角直接溢出鮮,渾的力氣都在這一瞬間被走。
此時的莫清猗,眼底一片灰敗的神,沒想到,楚錦和端木哲竟然這麼快就看穿了。
但,就算是看穿了,也不后悔這麼做。
至為自己的努力過了。
如果時間能重來一次的話,仍舊會選擇這麼做。
門外,幾個高級保鏢走進來,瞬間便控制住倒在地上的莫清猗。
莫清猗想開口說話,但是,剛開口,就從嚨深涌出大口的鮮,端木哲下手太重了,沒有留毫的面。
端木哲直接手拉開的柜子的門,門剛剛被拉開,就看見是手腳被捆綁住的莫清猗,淚流滿面的盯著自己。
“清清!”端木哲一把抱住莫清猗。
見此,楚錦松了口氣,走到‘莫清猗’面前停下,手停在了的側臉,然后狠狠的撕開了臉上的那層人皮面。
“終于還是被你們發現了。”羲和看著楚錦,冷冷的開口,眼底已經沒有了什麼神。
沒錯,這個‘莫清猗’就是羲和假扮的。
“羲和,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如此的執迷不悟!”楚錦微微蹙眉,抬眸看向保鏢們,“先把關起來,還有,管好你們的,這件事先不要驚任何人!”
“是!”保鏢們恭敬的彎腰,隨手拿起一塊抹布,直接堵住羲和的,將拉出門外。
羲和也不掙扎,就這麼冷眼看著眾人,眼底滿是譏誚之意。
此時,在后悔。
并不是在后悔自己的行為,而是在后悔為什麼沒有直接殺了莫清猗。
為什麼要手?
只要莫清猗死了,那端木哲就不會一心一意只看見莫清猗了。
敗了。
敗在了心慈手上。
若是能重新給一次機會的話,絕對不會這樣。
羲和被悄悄的送到了地牢中關起來,楚錦走到門邊上,手將門關上,順便告誡邊上保鏢和工作人員,不許將這件事泄出去。
今晚晚上來的都是三界中的大佬,這件事如果泄出去的話,日后肯定會淪為三界中的笑柄。
無論是莫家,還是端木家,亦或是莫清猗還是端木哲,都丟不起這個人。
人言可畏,有些事聽起來是一回事,說出去又是一回事。
所以,關于這件事,一定不能傳出去。
“清清,你有沒有怎麼樣?上痛不痛?”端木哲的將莫清猗摟在自己的懷中。
但因為莫清猗中了藥的原因,本無法開口,只能這麼看著端木哲,不停的流著淚水。
“清清,你怎麼了?說話啊……”端木哲很是張,因為莫清猗上綿綿的一片,就像睡著了一樣。
莫清猗也是真的怕了。
尤其是羲和踮起腳尖,要吻上端木哲的那一刻,覺天都要塌了!
不過幸好,端木哲及時的識破了羲和的障眼法。
“清清,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都是我的錯!”端木哲自責萬分,他要是對莫清猗一步不離的話,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幸好他們來的早,如果在晚來一步的話,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莫清猗想開口安端木哲,告訴他,這不是他的錯,但是,現在的,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口紅上有毒,是不是快死了?
死了就不能跟端木哲在一起了,莫清猗越想越慌,眼淚也是越流越多。
“九嫂,你快來看看清清到底是怎麼回事?”無奈之下,端木哲只好轉眸看向楚錦。
楚錦從空間拿出一套金針,然后朝端木哲道,“你先去打一盆水來。”
“好,我這就去。”端木哲將莫清猗輕輕的放在沙發上,然后快速的轉離開。
楚錦手搭在莫清猗的脈上,然后拿出金針,準備扎在莫清猗的各大經脈上時,開口安道,“清清你別怕,扎針不痛的,你也沒事,在過幾分鐘,力就會慢慢的恢復的。”
莫清猗的緒已經漸漸的安穩下來,鎮定的朝楚錦眨眨眼。
楚錦這才手將金針扎在莫清猗的各大位上。
金針上仿佛染著一層靈力,沁莫清猗渾的每一個細胞,能讓人瞬間放松下來。
莫清猗一瞬不瞬的看著楚錦。
眼底的水霧越來越深。
莫清猗已經不記得,這是楚錦第一次出手幫了。
每一次在最絕的時候,楚錦總是能化那抹亮,照亮心中的每一個角落。
很慶幸,此生能夠遇見楚錦。
正是時,莫之玄和端木哲一同走進來。
“怎麼樣,清清沒事吧?”莫之玄就離開了一會兒,沒想到,會出這麼大的事。
“沒什麼大事,就了點驚嚇。”楚錦接過端木哲的手上水盆,用手指沾了水,輕輕的涂在莫清猗的上,然后拿出一塊干凈的棉布,仔細的拭著的。
沒一會兒,莫清猗上口紅就被全數掉,出蒼白瓣。
見此,楚錦微微蹙眉,從空間里拿出一粒黑的藥丸,喂莫清猗吃了下去。
奇怪的是,莫清猗吃下這粒藥丸之后,就閉上了雙眼,整個人也失去了知覺,雙手也無力的垂了下去。
見此,端木哲立馬很張的道,“九嫂,這是怎麼回事?清清這是怎麼了?”端木哲急的都哭出了聲。
“沒事,正常反應,你不用擔心。”楚錦語調淡淡,手將拔掉扎在莫清猗上金針。
“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哭!丟人不丟人!還軍人呢!怎麼遇到點事就像個娘們似的!”莫之玄恨鐵不鋼踢了端木哲一腳。
既然楚錦都說了沒事,那就肯定沒事,對于楚錦,莫之玄是絕對信任的。
不過莫之玄雖然是這麼說的,但眼底仍舊是遮掩不住的擔憂,他看向楚錦,“阿錦,清清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啊?”
楚錦淡定如斯的將金針收到針灸袋里,“馬上就能醒過來,幸好羲和給清清用的藥沒有毒,只是暫時麻痹了神經。”
還算那羲和有一點的良知,要不然莫清猗今天若是出了什麼差錯的話,楚錦今天饒不了!
“那就好。”莫之玄抬眸看向端木哲,滿臉嫌棄的道,“行了行了,都說了沒事還哭什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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