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幾名眼紅村民連守了兩天。”
“可黑猴兒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都是窩在家裡大魚大,鮮出門。”
“直到數日後,終於有了發現。”
“這天,黑猴兒坐吃山空,他既不勞作,又不做生意,就算有金山銀山也終於讓吃空,於是到了深夜,黑猴兒提著燈籠,往後山跑。”
“要說這黑猴兒,也是個渾人,大晚上走夜路也不怕黑,居然還一路哼著小曲往山裡鑽。黑猴兒哼著曲,走在前頭,全然沒注意到後被人跟蹤。”
“黑猴兒在山裡鑽了小半天,結果,村民們看到,走在前頭的黑猴兒,在進一塊草木稀疏的石堆裡後,人憑空消失了。”
“那幾名村民當場嚇破膽,鬼哭狼嚎的跑回村裡。很快,這事在全村傳開,村民們都說這黑猴兒已經不是人,是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黑猴兒的皮,披上人皮假冒黑猴兒,想吃村裡的人。”
“就在黎明即將破曉,圈裡的雄即將打鳴時分,在山裡消失了一夜的黑猴兒,懷裡揣著鼓鼓囊囊的東西,得意哼著小曲回村。”
“可就在黑猴兒剛進村,就馬上被村民們潑了一的黑狗、雄、糞水,村民們大著打死黑猴兒,下黑猴兒的僞裝人皮,鋤頭、釘耙、石塊紛紛往黑猴兒上招呼。”
“黑猴兒被打倒在泊,奄奄一息。”
“這時,有村民從黑猴兒上,搜出了大量金銀財寶,有銀錠上甚至還沾著未乾的泥土,這些都是從墓地來帶出來的死人陪葬品!黑猴兒窮瘋了,居然跑去盜墓,了盜墓賊!”
“可黑猴兒哭喊辯駁自己不是盜墓賊,這些是他跟人贏來的賭資。”
“村民們自然是不信,大晚上的,哪個莊家會把賭檔開在荒無人煙的深山裡。”
“第二日天亮,村民們放下農忙,讓黑猴兒帶他們去贏錢的地方看看。結果那裡就一個普通尋常的石堆,本沒有賭檔裡很多人活的痕跡和腳印,村民們以爲黑猴兒又在騙他們,綁起人又是一頓毒打。”
“黑猴兒哭著痛,說到了晚上,領他們再來,大家就會相信他的話了。”
“村民們哪裡還會相信黑猴兒的話,就當村民們綁起黑猴兒,準備扭送去府時,恰在這時,一道長路過村口,撞見正準備押人去衙門的村民們。”
“待道長一問況,聽到村民們的解釋後,覺得這事很神奇,於是詳細檢查一遍黑猴兒。”
“待檢查過後,道長替黑猴兒辯駁,稱黑猴兒並不是什麼髒東西,而是活生生的人。可還不等剛洗冤屈的黑猴兒喜悅,道長又指著黑猴兒說,你被鬼迷心竅,半夜與你賭博者,並非是活人,而是想吃你心肝脾肺腎的祟。你看似贏得了對死人毫無用的金銀珠寶,但卻把裡的心肝脾肺腎都輸掉了,這些心肝脾肺腎對邪祟就是鮮味,你氣數已斷,活不過七日了。”
“黑猴兒聽了道長的話,差點沒嚇得魂飛魄散,當即哭求道長救救他,他還不想死,他願意從此洗心革面,天天行善,做善事,彌補前半生欠的債,但求道長救他一命。黑猴兒的誠意,打道長,道長從村民手中救下黑猴兒,決定夜後,替黑猴兒討回輸掉的心肝脾肺腎。”
“當晚,道長準備妥當後,隻與黑猴兒結伴進山。”
“當來到那片石堆時,黑猴兒抖抖指著前方說到地方了,那些髒東西全都在。”
“可道長看前方,卻空無一。”
“道長對黑猴兒說,之所以只有你能看見,而其他人看不見,是因爲你曾大病一場,上氣弱,就容易撞見不乾淨的東西。後來你又接連輸掉自己的心肝脾肺腎,氣越來越弱,整日與邪祟鬼混,沾了氣,所以才能天天撞見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道長話落,以封,封住自己腎、心火、命門之火,於是門開,一個烹飪人頭,掏心挖肺的喧囂鬼市,出現在了道長眼前。”
晉安說到這,目沉思。
“我想,我們現在到的事件,應該就是類似民間志怪中的鬼市一樣的地方。”
“不管是馮捕頭、樸智和尚,還是孫興和鍾高勇,他們都是有恙,氣神虧損不足,所以就容易撞見髒東西。”
“陳道長,你也是一個道士,知道怎樣暫時封住人腎、心火、命門之火,打開門的方法嗎?”
老道士聽完晉安的話,倒是很乾脆的從肩上的太極八卦褡褳裡,抓出一捧死人飯的白花花米粒。
“這簡單啊。”
“小兄弟你把墳頭死人飯含在裡,老道我保準小兄弟你馬上氣沖天。”
“不過活人吃墳頭死人飯,會發生一些不祥之兆……”
晉安臉黑。
你玩我呢。
果然還是那個悉的不靠譜老神,這不靠譜一點都沒變啊。
神特麼把給死人吃過的墳頭飯含在里。
見晉安臉越來越黑,都快黑如鍋底了,估計已經暗想打人了,老道士趕忙加一句:“開玩笑,開玩笑。”
“老道我上恰好有幾枚,前不久從古玩商那淘來的地下銅錢,都是地下新鮮出土的古幣,小兄弟含在口中,於舌尖下,可鎮住一口氣外泄,就能開門了。”
“而且這古銅錢常埋與地下,經年累月吸收氣,絕對能遮人氣。”
說好聽點是新鮮出土。
說不好聽,可不就是盜墓賊剛出土的死人陪葬品嗎。
晉安:“……”
“怎麼每次都是口含?”
老道士:“?”
晉安狐疑接過老道士遞來的銅錢:“這不會有毒,劇毒啥的吧?”
老道士拍脯保證道:“小兄弟你要相信,老道我是專業的,老道我能坑自己嗎?”
“肯定是萬無一失,纔會隨攜帶啊。”
接下來,晉安讓那名衙役自行回去,與其他人匯合,照看好馬匹和資,專心等他救人回來。然後,他見老道士起表率的先帶頭口含古銅錢,他也不再過多矯,將古銅錢含住,在舌尖下。
呼——
一襲夜風吹拂而過,晉安覺有些發冷。
眼前的荒野消失。
晉安臉大訝,眼前看到了陌生的另一個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