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爲什麼小花能配合鄭嘆去往正確的方向跑,這得追溯到當初小花還是個犬的時候。
聖伯納本來就是大狗,就算是犬時期,也比其他小型犬要大,比鄭嘆他們那幾只貓也自然是要大些的,不過小花的子註定了它被大院的四隻貓欺負。
從那時候,鄭嘆就開始訓練小花了,只不過那在其他人來看只是貓狗之間的玩耍而已,沒誰會想到鄭嘆在馴狗。所以,現在鄭嘆只要輕輕扯一下小花脖子上的項圈,小花就會往扯的方向跑,朝後拉的話便會停。幾年下來,怎麼也得有點默契。
路過的人看到這一對組合還覺得有趣,只是,小花上的漬讓很多人而卻步。
小花帶著鄭嘆一路往寵中心那邊過去,也沒讓路人們多瞧。
而在鄭嘆和小花離開之後不久,西區大院院門口那邊的事穩定下來,道路也完全疏通,看不出剛纔這裡出過事故的樣子。
幾個門衛和保衛正在聊著剛纔的事,一個穿著校保衛服的年輕人跑了過來。
“咦,小王,你過來幹什麼,雖然這邊剛纔發生了事故,但也沒通知讓你過來,擅離職守可要不得。”正在聊著的人中,其中一人看到那個年輕保衛之後皺著眉說道。
“不是,劉哥,我接到張哥電話,他說他跟人一起送李教授他們去附屬醫院那邊,李教授在車上清醒了說讓咱們幫忙看看小花。他說小花也傷了,劉哥,小花是誰?”
跑過來的年輕保衛說著還往周圍看了看,剛纔他聽說這邊出事了,看著校醫院的急救車出去的,不過他們不能擅離職守,所以忍著好奇心沒往這邊來,沒想到不大會兒就接到電話了。送李教授他們過去的人以爲這邊的事還沒理完,所以沒有給西區大院這邊的保衛打電話,而是一個電話打到了最近工作比較輕鬆的年輕保衛這兒。讓他照顧下小花。可他哪知道小花是誰啊,對方也沒說清就掛電話了。
接到同事的電話之後,年輕保衛立馬往這邊過來,只是他對學校的人和事也不算了解。對李教授這個人也只是在電話裡聽過名字。他不認識李教授也不認識小花。還以爲小花是李教授的親戚之類的人,來時疑怎麼那個小花的傷了也沒有跟著急救車一起去醫院,過來往周圍一看。沒看到有有傷員。
“小花?”一個年長點的保衛愣了愣,看看周圍,“哎?我那時候不是把小花栓旁邊的嗎?怎麼不見了?”
……栓?年輕保衛更疑了。
“李教授的那隻大狗嗎,剛纔好像有人說看到它了。”有人說道。
幾人問了問,發現,狗在他們沒注意的時候不見了。
“我問東區那邊的門衛了,說沒見回去。”一個保衛放下電話,說道。
“趕看看監控。”就算是一隻狗,他們弄丟了也得負責的,何況這隻狗還救過人,李教授他老人家躺急救車裡還唸叨著,想來那狗對李教授很重要。
幾人聚到監控室,調出剛纔門口的幾個攝像頭拍到的畫面。
“就那個就那個,我就說我栓旁邊了來著。”年長那人指著畫面裡說道,那上面放著的就是他們三個把狗從人羣裡面拉出來栓旁邊的畫面。
然後,幾人聚會神盯著畫面裡的那隻狗。
再然後,他們便從攝像頭拍到的畫面裡看到,相比起狗來說不大點的一隻黑貓,將狗繩解下來,狗跑去又跑來,然後那隻黑貓跳上狗背,騎著狗跑了。
幾位保衛:“……”
相顧無言。
那邊,鄭嘆帶著小花來到寵中心,雖然小花每個月也被李老頭帶過來一兩次,但每次都是騎著車,或者讓人開車帶過去,小花並不記得路,現在有鄭嘆的指導,它也沒出錯,看到寵中心之後,小花剛纔對陌生環境的焦躁散去不。
鄭嘆沒有讓小花直接跑寵中心正門,而是走側門直奔小郭的工作室那邊。走正門的話,未必每個人都認識小花,沒人帶著,想幹什麼也不方便,要治療還得排後,到小郭那邊就不同了,就算沒人帶著也沒錢付醫療費,小郭也會先幫小花理傷口。現在李老頭不在,那邊的況不明,李老頭的家屬估計全去醫院那邊忙著李老頭的事了,一時半會兒估計沒誰會注意到小花,把小花先放小郭這裡也是當下最好的辦法。
小郭工作室的人今天沒什麼活,都自由活著,順便想想下一個宣傳視頻該怎麼拍。隨著網站視頻的瀏覽量增加,最近找上門的廣告商都多了,但質量他們還是得爪,不能糊弄人。
一個個正在屋裡吹著空調看著電視聊天胡侃,突然聽到門被敲響。
“這時候,太這麼大,誰過來了?”
“你管他誰,趕去開門,說不定是大客戶呢。”一個員工開玩笑道。
離門最近的人搖搖頭,起走過去開門,打開門就發現一個狗頭,一隻上都是的大狗看著自己。
要不是看到狗背上的鄭嘆,那個開門的員工估計會嚇得先關上門。他們是負責拍攝的,不是醫,和寵中心的客戶們也不,只記得那麼幾個經常接的,對小花比較陌生。更何況,小花現在上有很多漬,跑過來又累,張大著氣,看著有些嚇人。
“老闆!!”
這事他們可理不了,只能讓小郭出來。
小郭在休息室裡聽到這邊有人喊,出來往外一看,瞧見鄭嘆和小花之後也嚇了一跳。走過來看了看小花戴著的那個酒桶,酒桶上印著小花的名字,這個酒桶就是小花的狗牌,什麼信息都印刻在上面,這讓小郭心下稍定,他還怕這隻黑貓拐帶狗呢。
小花還記得小郭的氣味,所以沒怎麼排斥。小郭有時候去大院那邊找鄭嘆,偶爾也會順道去看看小花,大院的幾位養寵的都認識小郭,而李老頭他們就住在一樓。小花的狗窩也在一樓。看比較方便。
“哦,是小花啊,”周圍養聖伯納的極,看看酒桶只是確認一下。因爲這次是小花自己跑過來的。沒看到李老頭。所以小郭纔會有些疑。
疑歸疑,小花上的傷還是得趕理一下的。
打了電話給寵中心那邊的幾位醫,便將小花直接帶了過去。
“喵——”
芝麻站在門口探頭探腦。它聞到了陌生的氣味,看到鄭嘆之後,又小跑了過來。現在的芝麻長得比鄭嘆大了一圈,與花生糖差不多,真要認真比的話,芝麻比花生糖還大那麼一點點。
鄭嘆現在可沒心陪著這傢伙玩,他想過去看看小花的況。剛纔他只想著趕過來寵中心給小花看看傷,忽略了小花的況。
之前看著小花被保衛拉著走的時候也沒看出啥來,躲警察的時候也跑的快,就沒多想,現在到了,鄭嘆便有些擔憂。如果本就有傷的話,跑到這裡會不會傷得更嚴重?雖然從學校那邊到這裡也沒多久,但傷這事誰都說不準。小花已經五歲多了,聽說大型狗的平均壽命本就比小型狗的短,如果留下某些暗疾的話,會不會短小花的壽命?
以前鄭嘆對貓狗並沒什麼,但這幾年下來,看著大院裡幾隻貓狗長大,平日裡也一起玩,在很多人眼裡,他們就是發小,從小一起長大。雖然很多貓一歲都算年了,但以人的時間觀念來看,甭管一歲還是五歲,都被劃分在“小朋友”的行列。
擡腳打算跟著小郭過去看看小花的況,聽到後的靜,鄭嘆回頭,發現芝麻跟著自己,擡手抵著芝麻的頭將它推回屋裡去。大熱天的,還長著一惹眼的,芝麻這傢伙還是乖乖帶屋裡的好。
在小花接治療的時候,小郭也打了李老頭的電話,接電話的是李老頭的夫人,因爲太擔心李老頭的況,小郭打電話去的時候也沒多說,只說讓小郭幫忙先照顧一下小花。
小花的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沒有較厲害的骨折,臟沒出問題就沒事了,那些傷也容易養,看檔案是五歲多不到六歲,還是聖伯納犬的青壯年時期,平日裡李教授照顧得很好,小花這樣子再活個五六年一點問題都沒有,前幾天有人帶過來一隻聖伯納都十三歲了還活得好好的,能吃能跑。”
“沒大問題就好,該用的藥也別省著,人家李教授躺醫院裡還想著狗呢,這狗剛纔可救過人。”小郭說道。
“行,我知道了。”那位醫應道。小郭這話是告訴他,第一,這狗是好狗,值得你盡力救,第二,不用擔心醫藥費,主人家總會補上的。
聽著那個醫跟小郭談論小花的況,鄭嘆心裡也鬆了口氣。沒什麼大問題就好。
其實,現在想想當時在大院門口聽到的況,鄭嘆覺得,以小花的反應能力,是能輕易躲開那個過來的托車的,只是小花估計是不想讓後的李老頭傷,便生生擋著了,如果那時候轎車對托車的撞擊力度再大一些的話,小花未必能活下來。
不過李老頭對小花也是真心稀罕,老頭自己都沒安定下來,還想著狗呢。
別看那時候很多人說小花有多勇敢多忠心護主,看客們看了熱鬧之後也就不再去想什麼了,這個時候惦記著狗的,只有狗的主人。如果連狗的主人都不記掛著狗,在鄭嘆看來,這隻狗的狗生就有些悲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