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楚華市,鄭嘆覺渾都舒暢多了,大概心理力小了很多,睡覺都睡得香。
侯軍毅的百寶箱鄭嘆就放在小柚子的牀底下,房間太小,沒有太多地方適合放置,只能放在牀底下將就將就。
回到楚華市兩天之後,鄭嘆了個空趁家裡沒人的時候開電腦上網,查了下公子瀟的新聞,發現最近並沒有太多關於這人的報道,只是說有兩個娛樂節目原本請了公子瀟過去的,後來換了人,引起公子瀟的不滿,不過現在好像還沒有太多關於公子瀟的真實報道,估計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公子瀟已經被警方帶走了,而且,鄭嘆推測,公子瀟的演藝生涯估計會就此結束。
除了上網,鄭嘆也會關注一下焦家訂閱的報紙,雖然並沒有專門的娛樂報刊,但一些時事新聞報上會有一兩頁涉及到娛樂方面的消息,鄭嘆也會關注一下那邊的靜。
不過,鄭嘆只悠閒了兩天,就被親自上門的小郭給綁到寵中心去了,看著小郭濃濃的黑眼圈,鄭嘆難得地沒有對小郭這次“綁架”行爲發飆。
都不容易啊。
之前因爲鄭嘆拍攝記錄片而離開了一個月,而寵中心還有兩隻貓被借走拍電影,等到寵中心拍聖誕特輯的時候才發現,不僅鎮場子的不在,連兩個重要配角都不在,效果肯定差了很多,網上已經有不人抱怨了,各種猜測都有。偏偏因爲簽署了保條約,寵中心的人在得到拍攝組那邊的準許之前本不能說實話,於是,八卦愈演愈烈,還有人專門過來寵中心堵小郭,郭老闆已經好長時間沒睡個好覺了。
也正因爲這樣,知道鄭嘆回來後立馬就衝過去了,這還是焦爸瞞了兩天的結果,不然小郭肯定在鄭嘆回來的當天就過去給綁了以洗清謠言。
好在拍攝新年特輯的前幾天,電影那邊的貓也差不多了。小郭接過來一起拍。這下就能堵上那些唯恐天下不的人的了。
除了在寵中心拍攝新年特輯之外,鄭嘆心裡還有個事,那袋鑽石留著總覺得不得勁兒,燙爪。他現在只是一隻貓。要這些鑽石來幹嘛?雖然值不錢。但對鄭嘆來說。這就是個不能明正大拿出去的燙手山芋,送人只會將麻煩也跟著送出去。
所以,鄭嘆琢磨著。什麼時候把這袋鑽石給還回去算了,反正焦家現在生活條件並不算差,鄭嘆因爲拍攝那個紀錄片和寵中心那邊的新年特輯也多了些工資,夠用就行了,再多鄭嘆也用不出去,留著鑽石心裡反而不舒坦。
下決定之後,鄭嘆就想著怎麼把東西給弄到湯默手裡。
昨天鄭嘆聽到小郭跟湯默打電話,知道湯默現在住在酒店裡,鄭嘆離開的這段時間,湯默也出國了一趟,剛回來沒幾天,小郭所說的那個五星級酒店鄭嘆也知道,離楚華大學不算太遠,在鄭嘆的接範圍。
小郭打電話的時候說過,本週五晚七點左右會過去跟湯默商量一下合作事宜,這次往上發佈新年特輯會播一個湯默他們公司的珠寶廣告,如何到時候小郭再過去詳談。
週五晚六點半左右湯默纔會回酒店,而週六一大早他就得再飛到大洋那頭去,那邊有個急事,所以,時間比較。
週五,也就是明天。
既然知道了大致時間,鄭嘆就想著怎麼把鑽石還回去,直接連袋子一起扔嗎?
鄭嘆不太想,因爲那個袋子上沾著鄭嘆上掉落的一些貓,如果就這樣還回去,鄭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查到自己上來。
正想著,鄭嘆突然聽到啪的一聲,側頭看過去,是風將一個紙袋吹打在樹幹上發出的聲音。
紙袋?!
鄭嘆往那邊走過去,現在已經晚上了,來往的人不多也不會注意到草叢裡的鄭嘆。
那是校門口擺小攤用的那種裝餅的紙袋,鄭嘆見過類似的。而這個紙袋,上面並沒有油漬,顯然是沒使用過的。
紙袋上第一行四個大字——“國產披薩”
第二行五個更大的字——“武太郎燒餅”
鄭嘆盯著那個“太”字看了半天,這他瑪是山寨貨嗎?
今天突然颳起過一陣大風,很多塑料袋之類的被刮飛起來,這個紙袋或許也是被吹過來的。
往校門那邊的方向走了段路,鄭嘆又發現幾個沒使用過的紙袋,這也印證了鄭嘆的猜測。
找了個沒有沾上水漬,最乾淨的一個紙袋,鄭嘆便拿著往老瓦房區那邊過去。反正是晚上,鄭嘆只要避著點就不會有人發現這隻兩隻腳跑路的貓。
將紙袋拿回老瓦房區那個藏鑽石和手機的屋子裡,將那袋鑽石小心倒進去,然後看了看,確定沒留下貓,然後將裝著鑽石的紙袋抖了抖,讓鑽石都落在紙袋底部一個角落,紙袋其餘部分折了折,又小心繞著底部小角捲了一圈,防止鑽石輕易刺破紙袋掉出來,最後將紙袋山多出來的一點往折裡摺進去。
想了想,鄭嘆從屋子裡出來,又跑到那幾棟經常有學生社團活的屋子看了看,有個屋子上面的窗戶沒關,鄭嘆翻了進去,找了圈,找到一小截好久沒使用過的鉛筆,其他的也沒發現能用上的東西,便翻出屋子,回到放鑽石的地方,彎了彎爪子,握著鉛筆在紙袋上寫了幾個字。
貓爪子拿鉛筆不好拿,鄭嘆好久都沒寫過字了,所以寫完之後自己都不忍直視。
次日,也就是週五。
鄭嘆沒在家等晚飯,穿著他的小馬甲帶著鑽石就跑了。
冬季的晚上天黑得比較早。這時候六點鐘天就開始黑了。
鄭嘆饒了幾條不容易被發現的小路跑到那個酒店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下來。
鄭嘆不直到現在到底幾點了,他還想著如果今天不到人的話,只能等下次。沒想到,鄭嘆今天的運氣不錯,剛來到酒店大門附近躲在一個花壇後面,就看到一輛車緩緩停在酒店門口,湯默從車裡走出來,邊跟著兩個人,估計是保鏢一類的人。
看著湯默往大門那邊走。鄭嘆趕將裝在馬甲裡的東西掏出來。使勁往湯默那邊扔過去。扔了之後鄭嘆便迅速換了個地方躲藏,藏在一棵松樹後面,看著那邊。
鄭嘆扔過去的東西還沒砸中湯默,就被湯默邊的一個人擡手給擋開了。東西掉落在離他們不遠的地上。
其中一人護在湯默邊。警惕注意著四周。另一個人在湯默的示意下走過去看看被扔過來的東西,開一個口,看到從紙袋裡出來的一角之後。那人面驟變,快速拿到湯默面前。
“老闆,你看!”
湯默接過來,不用看整,只要看到一個角,即便現在的線對他來說並不算好,他也能看出這大概就是自己丟失的東西。
除此之外,湯默仔細觀察了一下堪稱劣質的紙袋,紙袋折著,“武太郎燒餅”幾個字現在還看不出來,但袋子上的字看得清楚,那是幾個歪歪扭扭的鉛筆字:“不要問我是誰,請我紅領巾。”
湯默:“……”
湯默覺得,自打來楚華市之後,總會到一些很奇怪的事。
鄭嘆看著湯默拿著東西走進酒店的門之後才離開,在被湯默留下來的那個人發現之前,鄭嘆便離開了那裡,被湯默授意尋找扔東西的人的那位保鏢打死也不會想到做這件事的其實是一隻貓。
隨後幾天,鄭嘆注意了一下學校周圍,尤其是那個賣燒餅的,之前鄭嘆沒考慮太多,現在想來,不知道會不會給那個賣燒餅的人帶來麻煩。
特意去注意之後,鄭嘆倒是知道了一些那個賣燒餅的人的信息。
他一直以爲“武太郎”的“太”是印刷錯誤,或者專門搞盜版燒餅的,後來在那一塊兒聽擺攤的商販們在那裡聊天八卦時知道,那個賣燒餅的人就武太,是個下崗工人,腳有些瘸,爲人還不錯,老實的,周圍幾個商販和賣燒餅的學生們都對那人印象還不錯,有時候別人給錢給多了他還一瘸一拐地追著過去把多餘的錢給找回去。
不知道是怎麼傷的,走的時候跛得很明顯,聽說傷了些年頭了,治不好也沒錢治,還聽說武太的媳婦兒跟人跑了,就留了兩個大不點的娃,領著那點微薄的低保,三十歲的人看起來像四十歲似的,看得出來生活拮據。武太跟著人學了點做燒餅的本事,打聽到大學周圍的生意不錯,便勉強湊齊一些裝備來這邊擺小攤做學生生意。手藝好,人也好,放的料也實在,生意不錯。
隨後,突然有一天,武太消失了,直接消失了兩天,很多學生還覺得可惜,難得到個對胃口的燒餅。
鄭嘆也想著湯默是不是找武太的麻煩了,還想著去其他地方打聽打聽的,但兩天後,武太再次出現在校門口,人沒傷,神很好,看上去像是到什麼好事的樣子。
既然這人沒事,鄭嘆想著自己這邊好像也沒什麼異常,去寵中心也沒聽到有什麼其他異,也就放心了很多。
踩著輕快的步子往回走的時候,鄭嘆無意中聽到了兩個放學回來的中學生的對話。
“聽說期中考試年級第一的那個顧優紫認識黑社會的人。”
“啊?不會吧?”
“聽說男朋友就是黑社會的。”
……
鄭嘆想多聽一點,那兩個學生已經騎車走遠了。
黑社會的?
男朋友?
老子怎麼不知道?!
麻痹的老子去京城出差這一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如果讓老子知道是哪個王八蛋老子踹死他!
ps:??抱歉,白天出去了,晚上纔回來。本來打算兩章碼了一起更的,但現在第二更還沒能碼完,也困了,週一晚兩更一起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