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那句話,玄非便閉門不出。
弄得孟崇心慌意,擔心玄非糊弄他。
即使他是皇帝的心腹,沒保護好安王,也是一點面沒得講。
皇帝弄死他都算好的,怕就怕還會連累家人。
兩天過去,蔡壽終於來了。
“怎麼樣?”楊殊讓人把他帶到自己這邊。
蔡壽連口水都沒喝,就忙著通報況:“已經找到那些東西了!”
衆人看向明微。
明微點頭道:“那我們晚上手。”
讓阿玄取來地形圖,讓蔡壽在上面詳細地做好標記。
“從蔡大叔找到的陣眼來看,安王應該在這幾個位置。”在圖上畫了三個叉,“我們正好分三路,一個個找。”
蔡壽道:“寧兄弟,不嫌棄的話,我老蔡陪你一起去。”
寧休輕輕頷首。
楊殊看著明微。
阿玄馬上道:“我保護殿下。”
多福理所當然:“我跟著小姐。”
玄非看著迅速抱團的四個人:“……”
所以,就剩他一個嘍?
雖然他不介意單獨行,可這樣也太欺負人了吧?
楊殊瞅瞅玄非,難得善心大發:“阿玄,你去跟國師大人。”
阿玄不樂意:“屬下要寸步不離保護殿下。”
楊殊說:“我們四個人太多了,引人注目。還是說,你要多福去跟國師大人?”
阿玄再不樂意,也只能妥協了。
多福什麼脾,他還不清楚麼?眼裡只有家小姐,要是跟別人,那個臉拉的……
“就這麼說定了。”明微看了看時間,“現在都去睡覺,夜集合。”
“是。”
“好。”
衆人一窩蜂散了。
……
安王給嚇傻了。
說是上前線督戰,其實他就是了下臉,一直在船艙裡吃吃喝喝,連喊殺聲都聽不清楚,沒覺得自己離戰爭有多近。
直到大船在霧中迷失方向,外面傳來副將驚慌的聲音,他才一下子慌了神。
“大侄子……”
他習慣想找楊殊,一扭頭想起來,楊殊爲了引開楚軍戰船,已經走了!
“保護殿下!”他的侍衛衝上前,守著艙門。
霧氣涌了進來,後面發生了什麼,安王不知道了。
因爲他失去了意識。
等他醒來,發現自己在一間屋子裡,空氣裡傳來鹹魚的味道。
有人推門進來,看到他,立刻轉就跑。
“哎……”安王連是男是都沒看清。
過了會兒,腳步聲再次響起。
進來的是個年輕公子,看年紀比他大不了多,樣貌……
安王有點嫉妒,怎麼一個兩個都比他好看?這年頭,沒好相貌都混不開了嗎?
“安王殿下?”聲音幽然,尾音流轉,居然也很聽。
安王心中淚流滿面,面上有氣無力地答道:“正是,你是何人?”
被這麼一打擊,他連害怕都忘了。
“我姓唐,唐劭。”
安王愣了一下,大驚:“你就是南楚那個逆臣唐劭?”
他話出口,纔想起來,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立刻捂住了。
唐劭反應平平,倒是一點也不生氣,淡淡道:“不錯,我便是逆臣唐劭。”
安王小心翼翼瞅了他一會兒,問道:“你抓本王來,想幹什麼?”
唐劭眼皮一,並不回答,只囑咐跟進來的侍:“好好伺候,不要怠慢了安王殿下。”
“是。”
說罷,唐劭便轉出去了。
“哎!”安王想住他,“你就進來看一眼啊?到底怎麼回事,也不說個清楚?”
唐劭已經不搭理他了。
他來,只是想看看這位安王是個什麼人,現下已經看到了,不覺得自己需要在他上花費心神。
“嚴大人回來了嗎?”
“剛剛回來。”下屬稟道,“在議事堂等著回話。”
“嗯。”
唐劭回到議事堂,才從齊軍大營回來的使者拱手見禮:“二公子。”
其實,應該國公爺的。
唐珞已死,代國公的爵位落在了唐劭頭上。
然而,他不喜歡這個稱呼,邊的人便仍舊喚他二公子。
唐劭手虛扶,問道:“齊軍反應如何?”
使者回道:“見下的,是齊軍統帥曹顯與水師統領孟崇。做決定的是孟崇,曹顯只說了兩句話。孟崇怒火中燒,險些將下拉出去砍了,還是曹顯勸住了他。”
“沒見到那位越王?”
“沒有,他似乎並不主事。”
唐劭點點頭:“以他的境,不主事纔是正常的。”
他又問了些話,便讓使者退下了。
明宵從後頭出來:“二公子看起來很不滿意?人已經劫回來了,有這麼個重要人在手,現下還不是我們說怎樣就怎樣?”
唐劭搖了搖頭,沒有接話。
哪有那麼容易的事?這位安王殿下,份確實重要,但是剛纔短暫的接,留給他的印象有點……
以儲君的份來說,他的表現實在沒法人滿意,齊國方會不會放棄他另立太子,很難說。
當然,目前肯定會竭力救他回去,那樣的話……
“你做好準備了?”
“自然。”
“確定不會出問題?”
明宵道:“二公子也太不相信我了吧?先前這迷蹤陣,不就順利把安王劫回來了?”
唐劭搖頭道:“這不過是出其不意。接下來,纔是正面手。”
“你大可放心,對你來說,安王有別的用途,於我而言,他只有一個作用。”明宵挑起眉,出殺意,“就是引人上鉤的餌!”
安王能換錢財,多土地,他本不在意。費盡心思抓人,爲的只是讓該來的人來而已。
“可他們高手不。”唐劭平靜說道,“聽說玄都觀的觀主也來了,你確定你得住?”
“玄都觀不過爾爾,何況,我也不是隻有一人,對吧?”
唐劭道:“金道長明確表示過,不會幫你。”
明宵笑道:“用不著金道長出馬,有秀儀姑娘就夠了。能利用秀儀姑娘佈下天羅地網,難道我就不會嗎?”
唐劭靜靜地看著他,片刻後,說道:“你對太執著了,似乎只有勝過,才能證明你有活著的價值。這種心態可不好,不夠沉著,容易失誤。”
明宵瞥著他,用兩個人都懂的眼神:“難道你不執著?只不過,你執著的方向與我不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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