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警察，則氣得臉都紅了。

來到附近的警察局，已經是半個多小時之後了。再我的強烈要求下，在場的那些流氓手也被全部帶了回來。那十幾個聯防也一個不的全部跟回警察局了。

說來有些可悲……真的很可悲。因爲我的外籍份，我得到了完全不同地優厚待遇。我雖然很滿意這種公平合理的待遇，但是也忍不住想：假如是一個普通的國青民，會在警察局裡得到這種最起碼的客氣的公平的對待態度麼？

笑話！誰不知道，警察局裡的那些警察，平時對普通百姓，都是擺著一張撲克臉？好像不如此就不能顯出警務人員的威嚴一樣。爲什麼？因爲大多數老百姓不懂法。所以懷著敬畏的心理，認爲他們高高在上的態度是理所當然的！而大多數人沒有這種意識：這些穿著制服的人，是靠我們的納稅供養的執法公僕！！

我們一行六人被單獨安排在了一個辦公室裡，還有人給我們倒了水喝……至於那些手流氓，我猜都不用猜，他們多半是被關在某些房間裡，說不定就是了我當年的那些待遇：用手銬銬在暖氣片上……

而警方對我客氣的另外一個原因，我表現出來的囂張的態度讓他們有些頭疼，因爲到了這裡之後，我拒絕做任何筆錄，拒絕回答任何問題。我們幾個人就坐在房間的椅子裡，喝著茶聊天等著。

“在我的律師沒有到來之前，我不會回答任何問題。”

就在我說出這些話之後，終於有個警察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媽的，假洋鬼擺譜。”

我立刻盯著他，毫不客氣道：“是擺譜麼？你錯了！我只是在維護自己最基本的合法權力！難道非要像普通老百姓那樣到了這裡，乖乖的讓他們幹什麼就幹什麼，對你們充滿了敬畏和仰視，同時戰戰兢兢的……那才應該麼！我這不是擺譜！如果你認爲我這是擺譜。那麼你不配當一個警察！請告訴我你地警號，我會保留對你的投訴！還有，我是被請回來協助調查的！不是被你們抓捕的犯人！請你對我說話地時候保持應有的禮貌和客氣！你的確穿著警察的制服，但是這不代表你就比別人高人一等！！”

我的話把那個警察噎得直翻眼睛。卻不好和我爭辯，因爲在場的一個級別比較高的警察把他拉出去了。

我的這番發火，讓這些警察很頭疼。在國，哪裡有老百姓到了警察局還敢這麼氣的說這種話？可偏偏他們不敢對我“上手段”，因爲我上掛了外籍。

所以，雖然他們對我客氣，但是我心裡，卻充滿了悲哀！我是中國人，可是在這裡想到這種基本的合法權益，卻要靠一個外籍地份才能到！媽的！

終於。又過了半個小時之後，齙牙周來了。他不是一個人來的，和他同行地還有一個昆明市市政府招商引資辦公室的人員。油頭面滿臉紅，加上一個一看就是**出來的大肚子……這人和齙牙周一進門，他雖然沒見過我，倒是很有眼的一眼就從我們六人裡看出了我是頭，忙不矢的大步趕過來握住我地手一個勁的親熱寒暄。什麼“招呼不周”啊，“工作失誤”啊，“一場誤會”啊……等等等等。道歉的話說了一籮筐。然後對我地不公平的遭遇表示了強烈的憤慨，並且表示一定會“依法辦事”，給我一個“滿意的待”。

看著他對我結的樣子，我就知道原因所在了。很簡單，最近爲了查七叔的檔案資料，被那些政府部門踢皮球一樣的踢來踢去，那些瑣碎的，低下的辦公效率讓人發瘋，我們利用了一個海外華商考察投資地名義之後。這一切纔好轉過來。這兩天齙牙周擔任了我的代理人掛著投資人的名義和這些政府機關周旋，倒很是風。

畢竟，我們的公司資料通過合法途徑傳了過來之後，已經是相當的不俗了。我掛了華星公司的董事長的頭銜，資料上顯示華星公司是一家盈利每年超過一億元的公司。與此同時，我還有一個“索林集團”董事的份，而資料上，這個索林集團就更不得了，資產就在十億元以上！

在昆明這裡，能吸引到我這樣級別的外商，已經算是相當不俗了！

這樣一來，那些招商引資辦公室的人，幾乎把我們當財神爺了。

顯然，我連筆錄都不用做了，因爲警察局似乎已經接到了市領尋的電話，還有這裡的所長親自出面對我表示的道歉，同時保證我會得到公平公正的對待……那些手的下場，我已經不用去想了，這種況下，就算他們有些小背景，也沒有人敢保他們。至於那些聯防……我已經懶得去想他們的命運了，多半是要被剝下這層虎皮了。（而我唯一沒想到的是，這件事的麻煩居然遠遠不止與此，當然，這是後話了）。

我沒有立刻離開警察局，而是被他們無比熱的邀請一定留下吃一頓便飯……他們是那麼的熱，我拒絕了幾次，發現他們的確不是客氣，而是似乎有什麼特殊的意思堅持想留下我多在這裡待一會兒。

這頓飯吃的倒是不錯，飯桌上一位副所長頻頻對我敬酒，而那個招商引資辦公室的頭銜是某主任的先生，更是酒量驚人。同時飯桌上，東拉西扯，幾乎消磨了一個多小時才把這頓飯吃完。對於他們套問我的一些問題，比如我投資的方向還有我公司在國外的背景……這些都被我用事先準備好的答案糊弄過去了。

投資的方向嘛……嗯，我對很多領域都有投資的意向啊，主要看這裡的投資環境是不是好了。嗯，這個，那個……太極推手被我用的神乎其神。

至於我公司的背景，那就是滿口鬼話了，反正我不會說真的。

靠！如果我告訴他，我的兩家公司，一家是全加拿大最大的走私集團壟斷公司……另外一家是全加拿大最大地黑幫漂白集團……恐怕這些人第一個反應就是聯繫國際刑警組織抄我的底了！

酒足飯飽之後，似乎一場尷尬就消弭於無形了。那個招商引資辦公室主任先生，實在是一個妙人，我看不出他有多對金融投資方面的才能，但是這人的公關本事倒是一流。居然已經和我自來了，甚至還厚著臉開了一兩個我和迪地的善意的玩笑。不得不說，這個舉很聰明，因爲在座的人都看出了，我對邊這個漂亮的孩極爲照顧和親暱。

他討好我，我或許不在乎。可是他討好迪，這個小妮子可沒有什麼經驗，臉得很呢。頓時就被他打開氣氛了。

回到警察局的接待室裡，又喝了一杯茶，然後我就看見外面有兩個警察進來。正是今天帶我回來的那一男一兩個警察，他們走大那位副所長的邊，低聲在他耳邊彙報了一些什麼。尤其是那個警察。似乎故意的看了我一眼，目有些複雜。隨即，這個副所長打斷招商引資辦公室主任的話，高聲對我宣佈道：“陳先生，我代表警方鄭重地告訴您。就在剛纔，因爲得到了您的提供的報，我們警方全力出擊。搗毀了一個盜竊團伙！首先我代表警方謝陳先生您對警方地大力合作，同時我也代表警方對包括您在的所謂投資人做一個表態：我們警方有信心有能力維護一方治安，同時能保證給所有來這裡投資的商人提供一個安定團結和諧的社會，以及一個公平公正公開的執法系統，同時我們可以儘量滿足你們地合法需求……最後，盡一切努力來，給您提供一個最優厚的的投資環境！！”

我愣了一下，明白了……靠，原來如此！！

我看幾人地臉。立刻就明白了。

今天發生了這些事，在他們的心中恐怕是得罪了我。最大的擔心，恐怕就是我一怒之下，不再這裡投資了。投資不投資的，可是關係到某些人的政績的！甚至就是烏紗帽了！而如果真的因爲警方對我的事件的理不當而得罪了我，把我氣跑了……雖然警方和地方政府是兩個系統……但是如果因爲這個而把地方政府地投資人弄跑了，那麼層層力下來，他一個小小的所長也要擔責任的！弄不好，恐怕仕途就到影響了。

所以呢，乘著強行挽留我吃飯的時間，警方快速出了一次！那些和我起衝突的手是當地的一個盜竊團伙裡的人，除了今天被帶到警察局的，這個盜竊團伙還有不人。警方這次是下了決心，在這麼短的時間做了一次行一下把這個團伙給剷掉了！

用這種行，一來是變相的討好我，二來，也是挽回他們在我心目中的失分。也是希我能繼續在這裡投資吧。

隨即，在這位副所長的熱帶領下，我還參觀了警察局……有些荒唐，其實他只是想對我展示中午這短短的時間他們突擊行的果。

果然，我在刻意安排下，“剛巧”看見了中午被抓回來的那個盜竊團伙。這些人裡有男有，有老有，老的恐怕有五六十歲了，而最小的，纔不過十歲左右的孩子！！

就是這些人，在農貿市場，花市，公共汽車，等等人羣擁的地方，盜竊，掏包，做案……

我皺眉，不過在齙牙周的暗示下，我還是立刻堆出了笑臉，表示了我的謝和對警方的讚賞。

只是，離開了警察局回了酒店，我一路上，都臉並不好看。

“你怎麼了？”上了汽車之後，齙牙周纔開口問我。

“哼，你看見那些盜竊團伙了吧。從今天我們遇到的那些人看來，這些人在當地肯定了早就危害了很久了。可是你看今天，警方稍微一真格的，就把他們打掉了。可是既然如此，早幹什麼去了？”我冷笑：“人家不過是做樣子給我們看的。”

“哈哈哈哈”齙牙周笑了，他笑得讓我有些莫名其妙，然後就看見他指著我：“虧你還是從大陸出來的……可是呢，現在就連我這麼個假洋鬼子都明白裡面的貓膩了，你卻還不明白。”

“什麼明白不明白？”

“唉，畢竟我是當律師的，你不明白裡面的事也不怪你，算了，我和你說明白了，免得你自己鬱悶吧。”齙牙周笑了笑，隨即道：“警察是執法部門，這個是不錯的，但是他們只有執法權，卻沒有判權。明白麼？也就是說，他們只負責抓人，但是不負責量刑。一個小在國了錢包，能判多重的刑？嗯，好像是什麼治安管理罰條例吧？關十天？二十天？然後就可以出來了。他完全可以繼續作案，只要保持自己只是小小，不作大案子，那麼即使被抓了，也不會判太重。這還是普通的小。那麼其他人呢？尤其是那些小孩……怎麼理？遣送回原籍？天知道這些孩子的老家在哪裡！判刑麼？他們是未年人，怎麼叛？管所？好像也不夠格的。真的遣送回原籍，這些人都是團伙的，你送回去了，人家過兩天再搭了火車跑來，你有什麼辦法？……你看，我隨便說兩句而已，就全是問題啊！你讓警察怎麼辦？人家不是不打，而是說實話……大陸的法律存在很大的缺陷，政府都公開承認的，我們的法律不完善嘛。今天這些警察搞了這麼個行，純粹是討好你不錯，可未嘗也不是給他們自己找了一個大麻煩！這麼多人抓了回來，我看接下來幾天，這些警察有的忙了！唉，明明都知道是做無用功的，但是卻因爲你的存在，還得再做一遍。你看吧，接下來這幾天，該關的關，該罰的罰，該放的放，該遣送回原籍的還得路費把人遣送回去……這些都要警察局花費本吧？可是呢，最多十幾天，關的人放出來了，罰的人罰完了，遣送回老家的人也重新跑出來了，而這些人就會重新回到大街上繼續幹活了。”他笑著拍拍我的肩膀：“已經很不錯了！人家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這麼白忙一陣子的。再說了，咱們也是混黑道的，你什麼時候見過哪個國家的警方是完全的潔白無暇的忠於職守爲人民服務，沒有貪污沒有職的？沒有吧？要真的有，那麼我們在加拿大早就混不下去了。”

我聽完，笑了，想了想，道：“你這麼一說，好像也不錯。”

回到了當地五星級的綠洲酒店，我和迪回了豪華套房裡，原本今天還打算帶迪出去看看昆明的其他景，但是現在卻沒有太多的興趣了。

迪進去梳洗，而我在客廳裡打開了電視，隨手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一氣灌了下去……

就在這時，我聽見外面有人按門鈴的聲音。

我以爲可能是齙牙周或者其他人，也沒多想，就隨意的開了房門……可是剛打開一角，立刻就從外面閃進來了一個瘦瘦的個頭不高的人影來。

這個人作很快，就在我詫異的目之下，對方已經邁步進了門，然後在我面前忽然一下就撲到在地上，雙膝跪在地面，然後納頭就拜……

砰砰砰……一連磕了好幾個響頭！！

這人一進來一聲不吭跪下就用力磕頭，磕得額頭都一片通紅了，顯然是出了全力！我先是愣了一下，不過看清楚了來人的模樣，我皺起了眉，臉也沉了下去，側開一步，讓開了對方磕頭的方向，冷冷道：“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