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艾幾乎可以想象他現在對著手機發狂的樣子,一雙眼瞪得跟會吃人一樣。
“對不起啊,我臨時有事……改日我會親自向柳子小姐道歉的。”顧小艾有些歉意地說道,本來是約了柳子做采訪,卻一個人跑出了C市。
怎麼說都是理虧,為公事的確該道個歉。
手機那邊厲爵風沉默了。
“喂?喂?”顧小艾奇怪地看了一眼手機,正在通話中啊,怎麼暴君突然不吼了?跟他的脾氣不像啊。
“馬上滾到彆墅等我!”厲爵風冷漠的聲音傳來,接著就把電話給掛了。
……
顧小艾無語地看著暗下的螢幕,發誓,真得很討厭彆人先掛電話!
尤其是厲爵風每次一副召幸的霸道口吻,讓更加覺得自己卑賤。
冇有理會厲爵風的怒氣,顧小艾迴了個電話給舅舅,編著謊話圓過去,舅舅隻當在外地跑新聞,冇有懷疑。
天越來越暗,明白今天要在這呆一夜,顧小艾乾脆坐到一邊的臺階上,隨手點開簡訊翻閱,居然也全是厲爵風的。
“顧小艾,你敢關機?!”
“顧小艾,馬上回我電話!”
“顧小艾,再不出現在E.S什麼獨家都彆想要了!”
“媽的,顧小艾你是不是出事了?”
“雜誌社說你出來采訪了,怎麼還不到!”
“顧小艾,你再不出現我問你舅舅要人去!”
“彆告訴我你在吃柳子的醋!男人逢場作戲正常得很。”
“他媽的,我以後不柳子那人了!”
“顧小艾!”
“是死是活回電話給我!”
“很好。顧小艾!你等著,彆讓我找到你!不然我一定殺了你!”
……
接下去的簡訊顧小艾也懶得看了,全是歎號,可見厲爵風當時的心……不過他應該冇去找舅舅要人,不然舅舅剛剛在電話不可能什麼都不問的。
他還記著的話,要是真在舅舅麵前扯破了,那在這個家、在這個雜誌社都呆不下去了。
隻不過是一下午冇開手機,他又是以為出事又是以為吃醋的……
這男人,是在關心麼?
暮家千金得了怪病,六年來藥石無醫。傳聞她犯病時兇殘成性、六親不認,最終釀成大錯,成為眾矢之的!偏偏,有個大佬寵她入肺。「翟爺,暮小姐又犯病了……」「這次又傷了誰?」「倒是沒有傷了誰,就是把後院的花草樹木都給剪禿了……」男人漫不經心:「那一定是那些花草樹木得罪了她,全部挖了!」「……」「不好了翟爺,暮小姐她又犯病了!」「嗯?」「打碎了夫人的寶貝玉鐲!」「那一定是那枚玉鐲得罪了她。」「……」翟母急得跳起來:「兒子!你對她的偏袒還敢再明顯點兒麼!?」「不好了翟爺,暮小姐又犯病,把您和她的婚房給拆了!!」「……」婚房!?男人驚跳起身,即衝到二樓,一臉禁慾溫柔:「夫人乖,婚房拆不得……」
京都貴圈兒都知道,高嶺之花賀宴辭有個指腹為婚的小未婚妻,嬌滴滴的,跟個瓷娃娃似的,碰不得,逗不得,是個一句重話說不得的嬌氣包。賀宴辭對他的小未婚妻印象還停在她十歲之前,一個肉嘟嘟的小奶包坐在他腿上,小胳膊抱住他的脖頸,圓溜溜的大眼掛著要掉不掉的眼淚,當眾宣示主權,“我的。”答應跟她見面,完全是為了完成老爺子交代的任務。直到那抹旗袍下的妙曼身姿在屏風后若隱若現,勾勒完美無瑕的柔美線條。賀宴辭生出一個荒唐想法,把小姑娘藏起來,給她穿各種各樣的旗袍,不給別人看。
那天,任彥東生日派對。 包間外走廊上,發小勸任彥東:“及時回頭吧,別再傷害盛夏,就因為她名字有個夏沐的夏,你就跟她在一起了?” 任彥東覷他一眼,嫌他聒噪,便說了句:“煙都堵不住你嘴。” 發小無意間側臉,懵了。 盛夏手里拿著項目合同,來找任彥東。 任彥東轉身,就跟盛夏的目光對上。 盛夏緩了緩,走過去,依舊保持著驕傲的微笑,不過稱呼改成,“任總,就看在您把我當夏沐替身的份上,您就爽快點,把合同簽給我。” 任彥東望著她的眼,“沒把你當替身,還怎麼簽給你?” 他把杯中紅酒一飲而盡,抬步離開。 后來,盛夏說:我信你沒把我當替身,只當女朋友,簽給我吧。 任彥東看都沒看她,根本就不接茬。 再后來,為了這份原本板上釘釘的合同,盛夏把團隊里的人都得罪了,任彥東還是沒松口。 再再后來,盛夏問他:在分手和簽合同之間,你選哪個? 任彥東:前者。 那份合同,最終任彥東也沒有簽給盛夏,后來和結婚證一起,一直放在保險柜。 那年,盛夏,不是誰的替身,只是他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