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媛媛問：“你看什麼呢？”

“沒什麼。”

門上的鈴鐺響起，姜迎聽到前臺那兒趙新說了一句：“老闆回來啦！”

攝影師在爲拍攝講解，卻心不在焉只聽到幾個字。

下一組是外景，模特們要站在樹下互。

“你倆怎麼站這麼遠，靠近一點。”攝影師半蹲在地，舉著相機指揮兩位模特。

姜媛媛在旁邊看著，問姜迎：“姐，你是不是害啦？”

姜迎提高聲音反問：“我害什麼？”

說完就往模特小哥旁邊了一步，兩人肩挨著肩。

攝影師滿意點頭：“很好，就這樣。”

姜迎嚥了咽口水，沒來由的到心虛，朝雲峴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卻發現對方也在看，還是隔著那扇玻璃，一個在屋裡一個在屋外。

瞬間被釘在原地，四肢僵。

模特小哥蹲下，從地上挑了一朵乾淨完整的花別在姜迎耳後。

攝影師摁下快門抓拍到這一幕：“不錯，來，你們兩個面對我，牽一下手。”

姜迎移開目，總覺得雲峴的視線還落在自己上，突然變得束手束腳，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該幹什麼。

太奇怪了，像當著面和別人。

這個想法誕生在腦海裡，姜迎忍不住唾棄自己——什麼！呸呸呸！你怕什麼！扭扭什麼！

繼續給自己洗腦：今天是勞節！所謂幹一行一行！你要敬業、敬業！

姜迎心一橫，擡起胳膊牽上小哥的手。

“好，來，看一下對方，笑一笑。”

快門聲連續響起，像是在提醒這只是工作。

“好了！辛苦兩位了！”攝影師確認最後一張照片無誤，宣佈今天的拍攝結束。

“謝謝大家，辛苦辛苦。”姜媛媛給他們遞上礦泉水。

姜迎打開蓋子灌了一口下去，臉都曬紅了，額頭上也冒了層細汗。

模特小哥和攝影師收拾了東西先行離開，姜迎和姜媛媛姐妹倆留下整理服和道。

姜迎換回來時穿的那套服，T恤、牛仔和帆布鞋，瞬間覺得自在不。

想來還是要打個招呼，姜迎讓姜媛媛先去車上等著。

“結束了？”雲峴站在作檯後，正在挽襯衫袖子。

“嗯。”姜迎點點頭。

雲峴笑了笑，揶揄：“我還不知道你有這種副業呢。”

“沒有沒有。”姜迎連忙擺擺手，“就是被我妹拉來做苦力，不是副業。”

“好看的。”雲峴舀了一勺冰塊到塑料杯裡，倒了半杯牛。

姜迎只當他是客套，胡接了一句：“哦，你喜歡制服play啊？”

雲峴正用茶筅攪著抹茶，聞言作一頓，擡起頭不解地看向姜迎。

“我是說......清純可的，你喜歡清純可的？”

雲峴挑了挑眉，將攪拌好的抹茶倒進杯子裡，深綠與白相融，形一杯清新香甜的抹茶拿鐵。

“我就是覺得你穿還好看的，看起來像還在上學。”蓋好蓋子，雲峴用巾了杯，拿了一吸管遞給姜迎，“拿著喝吧，看你好像了。”

姜迎接過那杯飲料，臉頰上的紅加深了一個度。

雲峴雙手撐在桌沿，看著店外他們剛剛站過的地方，突然問：“黿頭渚的櫻花是不是很漂亮？”

春日櫻花季，黿頭渚繁花十里，絢爛如天邊雲霞，是譽全國的好風景，吸引無數遊客。

姜迎點點頭：“是啊，但都五月了，馬上要謝了吧。你想去啊？”

雲峴收回視線，對上姜迎的目：“嗯，想去。要不趕個末班車，帶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