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猛聽到浴室的關門聲,將門打開一條小,探出小腦袋朝外看了看,浴室的門的確關上了。於是放心地走出去,拿著自個的東西,地從門口溜走了。
上了電梯,楊猛才發現錢包沒帶,這麼晚了,沒有錢哪?於是又折返了。
好在白因家裡的門還沒關,浴室的倆人正在溫存著,楊猛順利地溜了回去,開始在屋子裡翻找。結果,明明放在沙發上的錢包卻不見了。楊猛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找到,實在沒轍了,只好先拿白因的錢用。
“我帶回來一種油,又香又,特好用。”顧海附在白因的耳邊,“我出去拿,你先泡著。”
白因剛纔清晰地聽到門響,確信楊猛已經走了,於是放心地讓顧海出去了。
楊猛拿著錢剛要走,突然視線出現一個健碩的男,嗖的一下閃進臥室,哆哆嗦嗦地躲到門後面。
“你把外面的門鎖上吧。”白因朝顧海喊了一聲。
別啊!!——楊猛心中哀嚎數聲,因子,我還沒出去呢!!攥著拳頭祈禱了幾秒鐘,只聽砰的一聲響,所有的念想都斷了。白因家的門裡外都上鎖,沒有鑰匙,就算那倆人睡了,楊猛也溜不出去。
“門鎖好了麼?”白因問。
顧海點頭,“裡外都鎖上了。”
白因的天好像突然解放了,朝顧海出邪惡的表,眼睛肆無忌憚地在顧海上流連片刻,幽幽地喚了一聲。
“顧—大—鳥!”
顧海也壞壞地回了句,“白—小—!”
“哈哈哈……”一陣不檢點的笑聲。
楊猛在裡屋暗暗懺悔,不好意思,我全都聽見了……噗嗤一樂,然後用手捂住,貓進了櫃子裡。
“楊猛走了麼?”顧海問。
白因先是一驚,而後反應過來,顧海只是問楊猛是否還在這住著。
“昨兒就走了。”白因說。
顧海把手到白因的間,一般挲著一邊說道:“算丫的識相,真要讓我撞見了,老二給他擰下來。”
楊猛迅速捂住部,掌大的小臉上出惶恐的表。
很快,浴室裡傳出清晰的息聲,聽得楊猛面紅耳赤,這兩口子也真是的,剛回來也不好好休息一下,在浴室就提槍上陣了。可憐他這麼個正直檢點的人,迫不得已要聽他倆的牀底私語,多玷污他小男的純潔耳朵啊!
楊猛從櫃子裡爬出來,悄悄跑到門口去聽。
這個過程真是冗長啊!楊猛不住佩服二人的力,他在門口都蹲累了,那倆人還嘿咻嘿咻得幹得起勁呢!楊猛有點兒,從臥室鑽出去,跑到客廳倒了一杯水,舉起來剛要喝,就聽到浴室裡傳來激的對白。
“要了……”
“快……我裡……”
楊猛差點兒把裡的水噴出去。
又在臥室裡貓了十分鐘,外面總算是消停了,楊猛鬆了口氣,看來這倆人是打算去睡覺了。他倆一睡覺,楊猛就可以踏踏實實瞇一會兒了,只要熬到明天早上顧海上班,楊猛就算徹底安全了。
剛鬆了一口氣,就聽到外面傳來一個聲音。
“就喜歡你跪著給我。”
楊猛一驚,將門打開一條小,眼睛朝外瞄去,瞬間掃到不和諧的一幕,這倆人竟然在客廳的沙發上……好吧,力真好,剛在浴室折騰完,又跑到客廳了。
這一等又是半個鐘頭,結果,楊猛沒等到倆人回臥室,反而聽到了沙發磨地發出的吱吱響,以及某兩個人毫不避諱的息聲。
楊猛剛纔口,喝了不水,這會兒憋了一泡尿。這間臥室裡沒有衛生間,他要繞過客廳才能去衛生間,意味著他必須得等這倆人在客廳完事。
又是半個鐘頭……楊猛徹底服了,剛纔那一炮是白打了麼?這會兒又和沒幹過似的,力忒尼瑪旺盛點了吧?
要憋不住了……楊猛攥著小鳥,一個勁地催促著外面的兩個人,快吧,快吧……
“我想了。”白因的聲音。
楊猛終於看到了一曙。
“不許,先憋一會兒,和我一起。”
楊猛聽到這話差點兒失,他替白因哀求顧海,求求你,你讓他了吧。
“真不了了……”白因又替楊猛喊出了心聲。
不料顧海狠心來了句,“你哭著求我,我就把手鬆開。”
楊猛的眼淚差點兒飆出來,大哥,我哭著求你了,你趕讓他了吧!
終於,楊猛等到了兩聲低吼。
了額頭的汗,準備第一時間殺出去。
“它還著呢,怎麼辦?”
楊猛癱在櫃子裡,顧大爺,放我條生路吧……
看著去衛生間無了,楊猛只好在臥室裡學麼了一個杯子,小心翼翼地將尿蓄到裡面,一步一步朝窗口走去。就在他的手即將推開窗戶的一剎那,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嚇得楊猛單跪地,尿差點兒灑到手上。
結果,門沒被推開,但是叩擊聲繼續。
更確切的說,是一個人雙手按在門上,另一個人在他後撞擊著他,發出的聲響。
就隔了一道門,楊猛是斷不敢開窗戶了,想起顧海在鬧房時的勇猛表現,楊猛覺得這門板支撐不了多久了,於是端著水杯躲進了櫃子裡。
果然,沒一會兒就聽到門被撞開的聲音,楊猛心中一陣膽寒,但還是自我安著,他倆肯定在牀上做,我只要不吭聲就好了。
幸好把水杯端進櫃子裡了,他倆萬一在這屋睡,我也只能在櫃子裡貓一宿了,到時候還能緩解一時之急。
結果,楊猛遠遠低估了倆人的豪放程度。
楊猛頭頂上的寫字桌,正好是小兩口最近的興趣所在。
一陣巨大的晃,楊猛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他一手穩住尿杯,一手拽住櫃子門,哆哆嗦嗦地等著某人把他拽出去。結果,櫃子門一直嚴嚴實實的,倒是上面傳來了集的鼓點,伴隨著整個櫃子的震。
我的天啊!你們是要置我於死地麼?
某個人撞擊著櫃子,某個人卻被櫃子撞著,楊猛的骨頭都快散架了,這還不算什麼,關鍵是他手裡還有一個盛著尿的水杯啊!這一秒鐘三個小晃悠,三秒鐘一個大晃悠,他都快被濺尿人了。
“好爽……”
“今兒的寫字桌比平時穩啊!以前總是移位,今兒紋不啊!看來力度不夠,老公再加把勁……”
我謝謝你……楊猛從牙裡出這幾個字。
不知過了多久,耳旁的聲音模糊了,等楊猛再次睜開眼,一道線從隙中進來,終於熬到天亮了,楊猛的每個關節都囂著疼痛,他迫切需要出去舒展一下筋骨。
也不知道那倆人起牀沒有。
“啊……啊……好爽……”
“瞧你那浪樣。”
楊猛聽著耳邊傳來的調聲和持續了一夜的低吼聲,心中深深地折服了,聽聞這世上有一夜N次郎,今兒總算是見識了。
反正熬了一宿,也不在乎這一會兒了,確定顧海終於走了,楊猛才從櫃子爬出來,蓬頭垢面,臭氣熏天地朝衛生間走去。
白因驚了,“你還在這?”
楊猛也驚了,折騰了一宿,白因竟然比他還神。
“我去洗個澡。”楊猛啞著嗓子說。
白因想起昨晚上的種種,臉都綠了。
比白因臉還綠的,是楊猛,因爲某個人又殺回來了。
“你怎麼又回來了?”白因尷尬地問顧海。
顧海將手裡的早餐袋扔到白因手裡,面無表地說:“我看賣早點的小店人太多,怕你不,就給你買上來了。”
說完,帶韌的目轉向楊猛。
楊猛訕笑兩聲,“那個……前兩天把錢包落這了,這不過來拿了麼!”
顧海把楊猛渾上下都打量了一番,冷笑道,“穿著拖鞋就過來了?你還真不把自個當外人。”
楊猛整個人都僵了,繼而用手去拽白因,小聲哀求道,“因子,救我。”
“求他沒用。”顧海著臉,“他自保都困難。”
楊猛老淚縱橫,早知道有這一刻,何必遭這一宿的罪啊!!!
顧海拿起手機,撥了尤其的號碼。
“十分鐘後,來這給楊猛收。”
……
番外之猛其其 17猛子又上套了。
尤其開著車,楊猛就在旁邊捂著,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都奔三的人了,還這麼哭,丟不丟人啊?”尤其隨口調侃了一句。
哪想楊猛一聽這話更激了,一邊嚎哭著一邊砸車門,非要下車。
尤其把車停在路邊,盯著楊猛可憐的紅眼圈看了一會兒,說也不是罵也不是,最後好脾氣地用手了楊猛的頭髮,關切地問:“怎麼著?他給你弄壞了?”
“滾一邊去!”楊猛哭嚥著盤起,兩隻手把護得嚴嚴實實的。
尤其壞笑著蹭過去,“都是男的,讓我看看又怎麼了?萬一嚴重的,咱就得去醫院,千萬別耽誤了,這可關乎到你下半輩子的幸福。”
“我啥病也沒有!!”楊猛怒喊一聲,恨恨地將尤其推回原位。
看著楊猛在旁邊一一的,尤其突然想起讀高中的時候,楊猛參加五千米,就因爲被白因甩了七八圈,一個人坐在草坪上哭,怎麼勸都勸不好……沒想到過了十年,他還是這副德行。
“你笑啥?”楊猛瞧見尤其角上揚,瞬間暴怒。
尤其抵住楊猛發狠的拳頭,不不慢地解釋道,“我笑你傻!你以爲誰都像我一樣,把你當寶貝兒似的,什麼事都遷就你。你去因子家當什麼電燈泡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顧海什麼樣,你不是存心找殘廢麼?”
“我樂意!”楊猛咬著牙。
尤其哼笑一聲,“樂意你就別哭。”
“我樂意!”
“得得得……你樂意。”尤其把臉轉過去,無奈地說:“你樂意去他們家辱,也不樂意在我這福,你樂意穿著衩跑到大街上,也不樂意穿我給你買的服。”
楊猛依舊,“誰讓你丫是個騙子!”
“對,我是騙子。”尤其微斂雙目,“你怎麼不想想,爲什麼要騙你?天橋上那麼多要飯的,我怎麼不去騙他們啊?我們劇組那些打掃衛生,搬道的大叔小夥,哪個不比你能幹?我怎麼不讓他們給我當助理?”
楊猛不吭聲了,手捂住,表依舊糾結。
尤其瞧楊猛也不像是裝的,忍不住開口再問,“到底有沒有事啊?”
“沒事。”
“怎麼弄的?”
提起這事,楊猛又抹了把眼淚。
“讓趣用品給夾了一下。”
尤其納悶,“那趣用品不是專門伺候這玩意的麼?怎麼還能給你弄傷了?”
“他丫的用的是殘次品!!他們公司生產的,專門用來懲治留宿他家的男人。”說完,楊猛的淚珠子又開始串串地掉。
尤其憋住笑,輕咳一聲,一本正經地說:“咱得去醫院。”
楊猛立馬回絕,“我不去!”
“必須得去!”尤其啓車子。
楊猛拽住尤其,嘶聲高喊,“我不去,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不去醫院可以,你得去我家,我給你找個醫生上門治療,讓他給你看看到底有沒有事。沒病當然更好,真有病得趁早治。”
楊猛權衡了一下,還是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