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因以爲顧洋摔門走人之後,這事就算告一段落了,哪想這僅僅是個開始。第二天,顧洋就去顧海的公司淌渾水了,假借著他的名號各種搞破壞,還當著職工的面調戲部門經理,把顧海的形象徹底給毀了。
這些還不算什麼,最可惡的是白因每天拖著疲倦的軀回到宿舍,一打開門以爲顧海回來了,結果定睛一看不是,那種顛覆的心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
顧洋就憑藉著那麼一張圖紙,在白因上討了不便宜。他也看了,與其把白因上了,讓這張圖紙徹底喪失效用,還不如一直把著,讓它發揮長期穩定的效果。一來可以報仇,二來可以慢慢培養。
而周凌雲這個老魔頭,也終於出現在了訓練場上。
白因真正會到了四面楚歌的滋味。
“白營長,想什麼呢?”
周凌雲的聲音出現在空曠的訓練場上。
是的,你沒看錯,的確是空曠的,整個訓練場上就白因一個人,他正在著周師長爲他一人量打造的訓練計劃,著一人訓練,千人觀看的殊榮。
周凌雲從主席臺上走下來,走到白因邊,眼皮起來,火辣辣的視線灼燒著他。
“我發現,我這些日子到尋覓好苗子真是個錯誤的決定,原來真正的高手就在我的眼皮底下。從現在開始,我要對你從一而終,再也不把心思浪費在任何一個廢柴上。”
是的,白因到今天才知道,原來周凌雲所謂的看上顧海,是看上了他的可塑。他誇獎顧海材完,是覺得他有做飛行員的潛質;他欣賞顧海品缺德,是認爲他有實戰對抗的心理素質。
可惜,白因明白得太晚了。
等一切謀都暴了,周凌雲才知道白因是幕後黑手,這是多麼大的驚喜啊!以前他覺得白因中不足,就是覺得這孩子心眼太正了,難大。現在好了,缺德這一項已經填補上了,白因也了他的心肝。
“首長,我覺得我上有很多缺陷,不足以到您這般重。”
周凌雲很大度地拍拍白因的肩膀,“誰能沒有一點兒缺陷呢?有缺陷是好事,證明你還有提升的空間。”
白因扯扯角,“我的缺陷是傷,沒有任何提升的可能。”
“哦?”周凌雲饒有興致地看著白因,“我倒是很想聽聽,你的傷究竟有多,如果在我的修復範圍外,我可以考慮重新做決定。”
“我的骨架小,承重能力差。”
周凌雲顯得不以爲意,“還有呢?就這個麼?”
白因又想了想,“先天氣管狹窄,不能長時間適應缺氧的環境。”
“還有麼?”
“呃……”白因絞盡腦編,“間歇夜盲癥,晚上一張就看不清東西,去過很多家醫院,都表示沒法治療。”
“你有夜盲癥,當初是怎麼被選上飛行員的?”
白因不不慢地解釋道,“我這個不屬於真正意義上的夜盲癥,只有在高度張的狀態下才發病,平時檢查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基本發病都在夜訓的時候,醫生沒法跟我上戰機,也就沒法對癥下藥。”
就算不能阻止周凌雲窮追猛打,起碼能降低他對自個夜間作戰的標準,說不定還能減夜間訓練的次數,爲日後溜出宿舍創造便利條件。
不想,周凌雲聽了這些之後,只是寬容地笑笑。
“這些缺陷在我這都不事兒,放心,用不了半年時間,我就把你的劣勢轉化爲優勢。孩子,相信我,我會把你打造飛行界的一個傳奇人。”
白因第一次在周凌雲的臉上看到如此慈祥的笑容,可他卻覺渾上下涼颼颼的,心裡暗暗嘀咕,我是不是說多了?
中午,周凌雲把白因拉到一個包廂,專門給他開小竈。
“吃吧!”
白因低頭一瞧,兩大盆的啊!一點兒紋理都看不到,全是白花花的脂肪粒。
“這……這怎麼吃啊?”白因是看著就想吐。
“用我教你麼?”周凌雲夾起一塊舉到白因面前,“看好了,先用筷子夾起來,然後放進裡,再嚼碎,仔細看著我的,一定得嚼爛,然後再往下嚥,明白了麼?”
白因嚥了口吐沫,“明白了。”
周凌雲溫地笑笑,“那就吃吧。”
白因胃裡一陣翻騰,夾起一塊,沒嚼兩口就要往下嚥,周凌雲狠狠攥住他的兩頰,嚴肅命令道,“不要這麼急著下嚥,一定要嚼碎了,不然吸收不了。”
白因就這麼著頭皮往肚子裡咽,心裡不停地對自個說,你別把它當吃飯的過程,就把它當訓練,訓練自個的牙齒,舌頭,食道……你吃的不是,是一個充飢的品,沒有任何味道和口……
“這有那麼好吃麼?瞧你吃得還香。”
額的一聲,全都吐在盆裡。
沒一會兒,又端上來一盆,周凌雲還不忘替自個說幾句好話。
“別怪我心狠,我這也是爲了你好,你的骨架小,只能靠填補了。是靠訓練可不,還需要食補,是最佳食,以後你的主食就是它了。”
晚上,白因被周凌雲拽到一個封的小黑屋,四周站著十來個黑人,他進去的時候完全沒看見。沒一會兒,周凌雲打了個響指,白因看到十幾雙白牙飄在自個周圍,不住嚇了一跳。
很快,這些黑人戴上黑的牙套,黑的手套,每個人手裡都拿著黑的飛鏢,在周凌雲的命令下,一個接一個地往白因上扔。
白因只能憑藉聲音和飛鏢扔出來時發的那道來判斷飛鏢的位置,從而快速躲避。飛鏢起初還扔得很慢,後來速度越來越快,白因想要不被中,注意力就要高度集中,反應速度也要相當快。
突然,腰上中了一鏢,雖然沒傷,但是相當疼,疼得白因不敢再有毫馬虎。
從小黑屋出來,白因的力已經嚴重支,脖子都不會回彎了。不過效果很明顯,白因基本已經練火眼金睛的本事,有一點兒風吹草,眼神立馬就飈過去。
周凌雲滿意地拍拍白因的頭。
“我相信用不了半個月的時間,你這間歇夜盲癥就能好了。”
白因,“……”
拖著疲倦的回了宿舍,白因只想紮在牀上好好睡一覺,不想他的牀被被人佔領了。顧洋正坐在他的牀上看電影,眼神那一個慵懶,表那一個愜意。
“小因子,幫我削個蘋果。”顧大人發話了。
這要是顧海,看到白因這副模樣,早就從牀上躥下來,把他抱到浴缸裡一頓按了。結果換了顧洋,這廝不僅沒看到白因一腦袋的汗珠子,還要指示他爲自個服務。同樣姓顧,做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顧洋晃了晃手裡的圖紙,“快點兒!”
行,我忍!
削好了蘋果遞給顧洋,顧洋卻一臉嫌棄地說:“你削的太難看了,我看了一點兒食慾都沒有。”
白因恨恨的,“吃個蘋果還這麼多事!!”
顧洋晃了晃手裡的圖紙,“重削。”
白因繼續忍辱負重,這一次,他把蘋果削得很圓很圓,棱角都被他削掉了,然後恭恭敬敬地遞給顧洋,“顧大人,請吃。”
顧洋拿起來看了看,“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讓你削五角星形狀的。”
白因臉上的一陣搐。
顧洋又晃了晃手裡的圖紙。
白因點點頭,繼續削,一邊削一邊沉聲提醒,“你也該回香港看看了吧?老在這折騰也不事啊!事業重要還是娛樂重要?別因爲一時痛快,再把公司摺進去。”
“放心。”顧洋冷笑道,“有那麼一個免費勞力幫我打理,我有什麼可擔心的?你要擔心還是擔心顧海的公司吧!”
白因磨著牙,“可惜了你這麼個仁厚的弟弟。”
“你可以打電話告訴他。”
顧洋說著又晃了晃手裡的圖紙,“不過後果自負。”
白因削好了蘋果,小心翼翼地遞到顧洋手裡。
不料,顧洋手一,蘋果掉到上,再拿起來時缺了一塊。
“就剩四個角了怎麼辦?”顧洋幽幽地問。
白因沒等顧洋把圖紙拿起來,就自覺地拿起一個新蘋果。
顧洋饒有興致地欣賞著白因富多彩的面部表。
晚上,趁著顧洋出去打電話的工夫,白因迅速打開聊天界面,和顧海視頻。
“我來這一個禮拜了,他們這的員工竟然沒人認得出我來,你看看,我現在是不是特像我哥?”顧海做出顧洋的經典表。
白因角噙著笑,“像得我都想你了!”
“你那邊怎麼樣?”顧海問。
白因勾了勾角,“還那樣,我看他一時半會兒回不去呢。”
“今兒我又從他們公司轉走一批資金,這下我公司的資金困難問題就徹底解決了。我看差不多了,這邊能的東西我基本都走了,你覺得我還有待下去的必要麼?”
“有!!”白因目銳之,“把不能的也給我了!!!”
顧海定定地看了白因一會兒,語氣謹慎地問:“你沒餡吧?”
“放心吧,我裝得特慫。”
顧海神一,“他們沒爲難你吧?”
“沒有。”白因很堅定地說,“你就安心在那搞破壞吧!”
“寶貝兒,你想我了沒?”顧海突然出溫的笑容。
白因眼淚差點兒沒掉下來,估等你回來,我都練史泰龍了。心裡雖然這麼想,可白因還是很理智地收住了自個的緒,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想了。
顧海那邊明顯對白因的這個反應不滿。
“是真心的麼?我怎麼看你的眼神有點兒賊啊?”
我往你上扔三千多個飛鏢試試!你看看你的眼神賊不賊?
“因子,遇事靈活多變,千萬別讓自個吃虧,也不能讓對方佔到一點兒便宜。你要是不惜代價對付別人,我第一個不饒你,聽見沒?”
白因沒聽見這句話,倒是聽見腳步聲了。
“我先斷了,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