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里屯夜店的一個高檔包廂裡,顧海拉著白因去會了多日不見的哥們兒。
“這是我在學校裡新認識的朋友,白因。”
周似虎笑呵呵地在白因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哥們兒,帥啊!”
顧海指指李爍,“他李爍。”
李爍舉起酒杯和白因了一下。
“我周似虎。”
白因朝他笑笑。
四個年輕人坐在一起相聊甚歡,都是同齡的年輕人,雖說家庭條件不同,但是喜好都是差不多的。四個人從糟的學校生活聊到喜歡的汽車牌子,汽車聊完了該聊人了,然後就是彼此心照不宣的那點兒黃事兒。
李爍勾著白因的肩膀問:“大海在學校裡有沒有搞上別的生?”
白因實言相告,“沒有。”
“我說什麼來著?”周似虎一臉篤信,“大海對璐璐姐那子忠誠勁兒,還真沒人能學得來,簡直逆天了。”
李爍本以爲顧海這段時間遲遲未面,是有了新的傍家兒,結果聽白因這麼一說,還固守著他那段異地呢。李爍真有點兒佩服顧海了,人家都換了七八個了,還在他這麼一個猛上吊著。
“嘿,你知道金璐璐吧?”周似虎捅了白因一下。
白因點頭,“知道啊,見過一面。”
“我和你說,大海對金璐璐,那真是沒挑兒了。你是沒看見他倆在一塊,你要是真看見了,肯定覺得那不是大海。”
我確實覺得那不是顧海,可我也沒覺得他對金璐璐哪好了啊?
周似虎裡嘚嘚嘚和機關槍似的,不吐不快,他一定得把顧海這些窩囊事講給白因聽。
“我給你說,別看他平時總是冷著臉,一見到璐璐姐,笑出來的皺紋三天都下不去。每次和我們聊天,張口閉口都是金璐璐,聽得我們耳朵都禿嚕皮了。平時我們要是有啥事求,都先去找金璐璐,只要金璐璐一開口,顧海沒有不答應的……”
周似虎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白因就回了一句話。
“顧海不就是這樣麼?”
“呃?”
周似虎還沒反應過來,顧海湊過來了,手搭上白因的肩膀,笑容裡帶著幾分油膩。
“聊什麼呢?”
白因喝了一口酒,答不理地回了句,“沒聊什麼。”
顧海把滿滿的一杯酒遞到了白因的手裡,“嚐嚐這個,味道怎麼樣?”
白因用吸管嘬了一口,輕輕皺了下眉,嚥下去之後覺有一淡淡的煙味兒。
“我喝著有點兒嗆。”
顧海把酒杯挪自己這邊來,也沒換吸管兒,就直接對著白因喝過的吸管喝,還喝的倍兒,好像這酒立刻變了一個味兒一樣。
“我覺得味道不錯啊!”
李爍看愣了,推了推周似虎。
“大海不是從來不喝人家喝過的東西麼?”
周似虎乾笑了兩聲,“你也知道大海這陣子的遭遇,沒準是生活所迫?”
“……”
外面激昂的音樂刺激了年輕人敏的耳,四個人走出包廂,坐到吧檯上熱鬧的氛圍給自己的生活帶來的衝擊。舞池裡面的男男瘋狂地扭著軀,忽明忽暗的燈下是一張張寂寞的面孔。
李爍捅了捅白因,問:“你有沒有朋友?”
“有,分了。”
李爍笑,“對面一個妞兒盯你看了好久了。”
白因連頭都沒擡,問了李爍一個限制級的問題。
“顧海……以前經常和你們互**麼?”
這個問題,噎得李爍半天沒回過神來。
“你等下啊……”李爍繞過白因,湊到顧海的跟前,曖昧地了他的大一把,結果顧海立刻就黑臉了,“滾一邊去!”
李爍又走了回來,眼神示意白因,“你覺得可能麼?”
白因看到顧海那個反應,心裡就知道答案了。
李爍繼續說:“大海他丫的最煩別人他,要真像你說的那樣,你現在看到的就是我倆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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