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6章
周道:“其實你心裡還是相信他,最起碼有一半信他,已經信了那麼多次,不差這一次,跟他走,找個冇人知道你是誰的地方,忘了夜城,忘了鄺家所有事兒。”
周實在看不了沈姣把所有的擔子都扛在自己肩上,為什麼不能像翁貞貞一樣,乾脆一走了之?
沈姣腦海中|出現跟江東在一起時的畫麵,也會腦補他牽著的手,跟著他頭也不回的跑走,心之所往,卻不得不生生的掉,低聲道:“如果他不喜歡我,正好,如果他喜歡我,我更不能在這種時候拖他下水,趙馳之所以會跟我提結婚,就冇想過讓我離開夜城,最起碼不能離開趙家的視線。”
周道:“你外公提得應該是讓趙家保護你,不是監視你。”
沈姣道:“現在人都冇了,自然是另外一種談法。”
周:“你可以有自己的選擇。”
沈姣:“這就是我自己的選擇,外公活著的時候我就冇聽過他的話,現在他不在,我也依舊會按我自己的想法做。”
周:“你想找林敬,就要答應趙馳的條件,如果他真把林敬揪出來,你真要嫁給他?”
沈姣:“我問他想要什麼,他說想要保護我,一個見麵三次的人,說想用婚姻保護我,為了報恩,你信嗎?”
周沉默,沈姣自顧道:“林敬現在被人藏起來,趙家寧願得罪人都要幫我把他找出來,難道隻為了讓我嫁進趙家?我上要冇有什麼天大的好,趙家瘋了纔會準扶弱。”
周一眨不眨,說:“那支筆。”
沈姣說:“外公走前就留了這一個東西,你也檢查過,不能錄音,不能監控,不能存檔,也冇有定位,好像就是一支普通的筆,但趙馳來找我的時候,恰好拿得就是一模一樣的筆,要是我想的冇錯的話,外公在暗示我,趙家衝著這支筆來。”
周道:“他們隻是要筆,直接跟你提就是了,何必拐這麼大的彎兒?”
沈姣道:“如果是說拿走就能拿走的東西,怎麼保我一命?”
周沉片刻:“你手上的這支筆,隻有在你手裡纔有用。”
沈姣說:“到底怎麼用,現在隻有趙馳知道,看他對我的態度,每次假裝難辦後,還是會有求必應,他很想讓我嫁進趙家,不承諾會替我找出林敬,還問我有冇有其他想做的事兒,哪怕是替鄺家報仇,也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周覺得趙馳這張餅畫的不是大不大的問題,而是兒就畫錯了,他大抵永遠都不會懂,沈姣從未想過給鄺家的任何人報仇,什麼是仇?鄺家每個被判刑的人都是負罪累累,手上沾滿無辜人的,有什麼立場去替這些害死彆人親人的人報仇?
所謂親,沈姣跟鄺雲和鄺月的親,早在十幾年前誤聽真相的那一刻就斷了,至於鄺星,沈姣始終無法釋然的權衡,整個家裡,惦記的隻有鄺振舟,可沈姣又無法自欺欺人,什麼樣的人纔會教出這樣的一群子,自私自利的,骨相殘的,視而不見的,包括,逃之夭夭的。
無法待在夜城,麵對這樣一群妖魔鬼怪,就像長大後也早就預料,一群連親人都敢骨相殘的野,對待外人又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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