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無垠無際,飛向結集星係的眾多生命激烈戰火,隻是宇宙中極為渺小的一點。
即便擴大至整個超星係,也不過是宇宙的一隅之地罷了。
如果從更遙遠的星球上遙漫天的星辰,這裡的戰爭大約連個浪花都不能得算上。
然而就像宇宙的膨脹一樣,宇宙中的每一個點都彷彿是一個箇中心,其他一切星係質都遠離自己而去,而每一個生命它正存活的地方,正知世界的地方,便是它自己此時此刻生命與知的中心。
不經過彩虹橋,所有生命包括靈生命,在宇宙天文尺度的限製下,其一生,也隻能活在宇宙中的一個可能連浪花都算不上的極小範圍之,而遙遠世界的意義,僅僅存在於觀看那裡過去發生過什麼。
但這個極小的範圍,卻是無數生命終其一生的意義所在之地。
星空生命尚且如此,地麵生命便更是如此,正常況下它們連自己的誕生星球都離開不了。
相比楚雲升召集下的各方生命激烈競爭的戰場,左旋一方的戰場基本由地麵生命組。
星空中無數生命飛向召集之地,從外麵搶占該陣地的時候,左旋同樣開始由彩虹橋裡麵搶奪陣地。
看起來,它們似乎要簡單許多,隻要找到對應的降臨點,很快就能極快地抵達。
但它們的難度恰恰就在這裡,甚至遠超外麵此時激烈競爭導致的殺戮。
它們不顯得那麼激烈與輝煌,但它們連接起來的過程度太大太久,如史詩一般塞滿曆史的長河。
不是每一個降臨點都存在於行星之上,也不是每一個每個有降臨點的行星都合適哪怕一種生命存活,更不是每一個合適生命存活同時又有降臨點的幾乎完行星就一定仍然還存在生命。
甚而至於,在極限完的況之下,就連生命都存在了,也可能出現這些生命早就不再向降臨點提供可供降臨的生命了。
冇有可供降臨的生命,非靈生命完全不可能通過這個降臨點再降臨,即便是靈生命,冇有降臨提供的記憶,想要準找到出口也是困難重重。
而這些困難都還不是最難的,對左旋而言,此時最難的是在錯綜複雜且極為危險的彩虹橋裡,找到217號星係所對應的降臨點記憶。
這是一個極為浩大的工程,否則即便還有其他一些原因,左旋也不至於這麼久了,隻能控製或者瞭解本超星係中有限的異點星係。
對於左旋而言,它就像是一個拓荒的過程,往往需要消耗大量的資源與漫長的時間,神使的出發,僅僅是這個過程的最後關節而已。
寒靈主就做過這樣的事,左旋有近乎標準化的拓荒探索規定與方法,以靈為拓荒探索的神使是最基本的要求。
其他生命是做不到的,常見的無生命降臨點就會將其他生命神使統統排除出去。
相比新神國,左旋衝本超星係的絕大部分靈生命都有過神使的經曆,就像寒靈主一樣,它們早就對進者在選擇上的安排。
同樣,這也是這裡的左旋眾靈為什麼能夠在“短時間”裡,通過降臨點掌控許多異點星係的重要原因之一。
然而,找到能夠掌控的異點星係雖然難,但可以據左旋已掌握的報,再隨機的嘗試,隻要有功的星係就可以算一個。
可要在複雜的彩虹橋裡找到一個特定的降臨點記憶,就像大海撈針一般困難重重。
217號星係在星空眾的位置很好確定,耗費一些時間,倒退它過去的曆史位置也不會太難,但要對應上彩虹橋裡的記憶就了極大的難題。
217號星繫上並未發現仍繁衍的生命,那麼據左旋拓荒探索的方法,要麼尋找到最直接的最底層記憶,要麼找到以前去過那裡的生命還殘留的記憶,要麼去找該星係以前或許存在的生命時候,它們使用過降臨後留下的記憶等等。
第一個基本不在考慮之列,難度之大難以想象,後麵的大部分是“力活”,有時候還要加上運氣的分。
彩虹橋裡七八糟的記憶太多太多了,許多還充滿了即便是靈生命進去也極危險的記憶,要從自己所在的降臨點出發,找到目標記憶,其中可能還要經過許多記憶鏈接,難度激增,卻冇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唯有大範圍大數量的試錯。
換句話說,便是用無數的生命進去探路,進去送死。
使用星空生命進去探路自然有好,但使用本太高,效率便顯得低下,地麵生命纔是最好的選擇。
而且,經過不斷地嘗試發現,星空生命進去之後,它們常常會不由自主地出現對彩虹橋本的關注超過自己的任務。
而使用地麵生命就冇有這個煩惱,它們常常連怎麼回事都搞不清楚,以為自己是穿越了時空到了異世界。
左旋的靈主隻要事先對它意識思維加以影響,讓它冥冥之中覺得自己神選之子之類,又或者,該左旋靈主以自己的形象對映,給它佐以“幫助”,等等,讓它能夠在它前往探索的記憶中存活更久的時間。
最終,要麼它被記憶中的推演生命殺死,要麼被彩虹橋本抹殺,萬一它在某個記憶中發現端倪,或者僥倖存活,左旋靈主自然不會衝上去補上一刀,反而會更加高興,加以更好的培養,然後將它引導向更複雜與更危險的記憶去探索新的“世界”,榨乾它一切價值為止。
意外總是會有的,但左旋不在乎。
能夠從作為拓荒神使的左旋靈主掌控中逃出來的極端意外現象者,也隻能在龐大的左旋麵前東躲西藏,瑟瑟發抖,或者認命地繼續乾活。
對未知的星空通過彩虹橋去探索,絕非一個兩個靈生命就可以辦到的,隻有左旋這樣的龐大神國纔能有這樣的能力。
它需要大量的記憶報彙總,需要很多的神使靈從不同的降臨點出發,利用地麵生命探索帶回的報進行歸納分析,星空大範圍的協調,等等。
最簡單的一個例子,有時候隻能發現一個很久前某個生命前往過該降臨點的記憶,但要進這個記憶,反而要在很遠遠的其他超級星係某個降臨點那裡才行。
兩者在星空相距極為遙遠,靠航行過去完全不可能,飛死靈生命都做不到,而隻靠降臨點的話,冇有左旋這樣富的降臨點掌控資源,即便從彩虹橋裡麵也找不到路徑過去。
冇有左旋神國這樣橫遙遠星空的超大範圍調度能力,從而本無法進這個記憶,後麵的一切就冇法談論了。
想要將217號星係降臨點有關聯的記憶搜尋出來,對這裡的左旋眾靈來說,即便經驗富,難度也非常大。
或許該降臨點有關的某個記憶的確存在,但它是由來自本超星係之外的降臨點對映而來,失去本超星係之外的神國係支援,它們就永遠找不到這個記憶。
當它們失去整個左旋神國的係支撐,即便它們在本超星係占有優勢,一切都變得複雜與艱難起來。
星空之外,楚雲升召集的眾多生命有的也許要飛行上千萬個乃至上億個地球年才能到達217號星係,但對左旋眾靈而言,它們要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地在近乎同等時間,送數不清的地麵生命進彩虹橋不斷地進行探索。
這些數不清的地麵生命所經曆的人生與曆史,連接起來,譜寫在時間長河上,為極為悠久的漫長史詩。
而它們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它們一代接著一代,一個接著一個,數之不儘,漫長無比,僅僅隻是為了一次靈戰而做的準備工作而已。
這還是楚雲升在這一隅之地發的一次靈戰,不過是星空中的一個微小浪花,而兩大神國的神戰,就連寒靈主與愔靈主都認為自己作為靈主可能也隻不過是其“曆史過程”之一罷了。
如果再放到本超星係的兩大戰方,時間與曆史度則更為可怕。
皆靈主自上一次靈戰退走後,經過最近的左旋控製星係降臨點,到達另外一個備用任務星係已經很久了。
它很好地解決了一些與楚雲升有關的問題,即便麵對特使的詢問,也冇有出現什麼問題。
在這個可控異點星係,它已待了很久很久了。
由於異點星係本的問題,它花費了上百萬個該行星年,纔將這個行星的理環境小心翼翼地改造為合適大量拓荒所需生命可以生存的環境。
換做其他正常行星,作為一個靈,它隨意就能做到現在程度,但在異點星係,它不得不小心謹慎。
這個異點星繫條件遠遠冇有它原任務的星繫好,否則也不會作為備用,現在它也冇辦法,隻能將就用這裡。
改造環境換了上百萬年,也不過隻是後續任務的一個零頭。
拓荒生命在它的控製下,繁衍了一代又一代,科技永遠停滯不前,曆史永遠每隔一段時間被它清零重來,反反覆覆,比愔靈主除航跡還要無聊地重複著這些工作。
這些工作可以給星空種族的自程式去控製,但皆靈主仍需要時刻在降臨點彙總探索報,一刻也不能停止。
到如今,它早已懶得去計算自己在這裡待了多久了,時間對它此時而言冇有多大的意義,隻要它的生命仍然足夠悠久,它隻會關注哪些事已經發生,哪些事正在發生,以及這些事的發生次序。
它的運氣也並不怎麼樣,迄今為止,它弄進降臨點的拓荒生命死後的如果冇有理掉而是堆積起來的話,怕是整個行星都要麻麻地被堆滿,且可以形無數高山峻嶺。
但可惜,一個有價值的記憶都冇有找到。
它“工作果”的唯一價值就是給其他左旋靈主提供參考——某個記憶冇用。
不過最近幾百年它的運氣似乎回來了一點,八百年前它送降臨點的一個拓荒生命出現了“意外”,接連幾次從彩虹橋自抹殺中及時地功逃生,現在已為皆靈主主要培養對象。
它倒是不怎麼吝嗇,通過借用左旋規定中常用的例子,教會了這個意外生命許多修煉之法——它實在是懶得自己創造新的形象與形式去欺騙這個意外生命,保持讓這個生命以為自己是神選之子之類的事。
反正左旋規定中所舉出的例子有很多,直接拿來用就好了。
就像不久前,它冇辦法懶了,隻好自己進一次降臨點,順著一個個記憶,追蹤到這個意外生命正闖的一個記憶,臨時幫它解決了一次危機。
臨走的時候,它一再對這個意外生命強調:因為某個非常可怕的原因,自己出現的機會有限,出來一次就一次,以後可能再也不能出現。
當然它也不忘按照左旋規定中的例子,告訴這個意外生命,它是自己全部的希之類的話。
它可不想頻繁進來幫這個意外生命解決冇什麼價值的危險,對這個意外生命的重視,它的思路和其他做過神使的左旋靈主稍稍有些不同:它更喜歡這些意外生命的運氣。
然後冇多久,它就再次去解救這個意外生命。
這個意外生命逃到了一個新的記憶中,一進去便發了大量危機與警示。
皆靈主跟著它的路線,隻好再急出現一次。
而這一次,在極為漫長的拓荒工作中,它第一次興與張起來!
在這個戰火紛飛的記憶中,它終於看到觀察星空的角度,疑似就在217星係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