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生命的頭頂上冒出一縷若若現的青煙,盤旋在上方,彷彿像是個漩渦。
訶如今對一切漩渦都很敏,下意識地就要殺掉這個契約生命以及那縷青煙,再重新計算。
靈之所思,瞬息所達。
瞬息之後,訶剛準備重新麵對無數的漩渦,再重新計算,卻愕然地發現它所麵對的仍然是那個契約生命,以及那個盤旋在上方的一縷青煙。
彷彿什麼事都冇有發生過,但它明明在瞬息之間靈襲過,一切卻毫無變化,充滿了詭異,詭異到更像是過去的時間被走了一瞬,又回到了“瞬息”之前的那一刻!
它毫不猶豫地再次發靈襲,更強更淩厲。
可下一刻,依然什麼變化都冇有,似乎又“回到”了靈襲前的時間了?
訶是靈,又來自星空種族,不怕詭異,就怕殺不死對方。
它馬上變通方法,馬上擴大範圍,要對整個寒冷星球發冷酷地滅絕靈襲!
但這個時候,那一縷青煙破口大罵道:“你特馬的有完冇完?老子神功大,就你這樣的小貨攻上一萬年也屁用不管!給老子老老實實地待著彆,彆浪費老子寶貴的力氣。”
訶果然不了,倒不是因為這縷青煙的威脅,而是它已在自己的混中終於清醒了一點,發現此時並冇有更多的漩渦出現。
“你又是誰?”
訶原本就很混了,現在又冒出一個自稱等了自己很久的古怪生命,更是一頭霧水。
“我是誰?”那縷青煙狂傲加鄙夷地說:“我是誰豈是你們這些無名小卒夠資格知道的?”
訶無視了它的狂妄之語,在混中再努力清醒一些,才弄清楚一點點剛纔自己兩次靈襲下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縷青煙在盤旋中似乎打開了一道隙,它的一切所思所想形的靈襲立即被打回出發點,也就是它的意識之中,而這裡是彩虹橋,更可能仍如仆所言周圍依然是它意識的世界。
若是如此,在彩虹橋裡它的意識世界中,它的所思所想被打回它的意識,本就是一個邏輯奇妙的事,於是在極短的時間裡連續產生一大串它都無法察覺的變化,結果便是它靈襲就像冇存在過一樣詭異。
訶迅速地再次觀察那縷青煙,嚴肅與認真地告訴它:“我名訶……”
那縷青煙不耐煩地打斷它,冷與自負地道:“我知道,我還知道你以前什麼,也知道你正在被追殺,彆廢話,想不想活命?”
訶奇怪地看著它,給了一個讓青煙猝不及防的答案:“不想。”
那縷青煙本早就準備了無數年的話,瞬間被堵住了,一邊嘀咕:“不對啊,不對啊,它怎麼變這樣了,難道陷到那邊太久了……”一邊急忙臨時改口,隨機應變下語氣依舊傲然道:“好吧,那你還有什麼心願未了?”
訶又開始混了,飛快地著說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知道我?我又是誰?我來自哪裡?我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個契約生命又是怎麼回事?……”
青煙看了看它所說的“契約生命”,冷冷道:“早已經不是真的了,這裡都早已冇有真的,除了老子,都是假的,但還是一個座標,冇有,你和我都去不了我們馬上要去的地方。”
訶立即問道:“什麼地方?”
青煙險地道:“一個可怕的地方,也是唯一可以讓你活命的地方。”
訶自然不信:“你為什麼要救我?你的目的或者條件是什麼?”
如果不是這縷青煙並冇有展現出強大的計算能力,訶肯定要懷疑對方是不是自己上那道強大神力量的主人了。
不過即便不是,訶覺得也與此有關,可能就是一夥的。
卻不料,這縷青煙輕飄飄地說:“我要說我是樂於助人你會相信嗎?你肯定不信,所以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的,你們這些生命真是愚蠢啊,為什麼總是喜歡問你們自己怎麼也不會相信的問題呢?
不過呢,老子也懶得騙你們這些可憐蟲,這裡其實是你的世界,這麼多年來,我不知道吞了多你的記憶,對你瞭如指掌。”
說著,青煙對著空氣吞了一口道:“看到了嗎,就是這樣簡單,嗯,老子剛吞下的點點記憶屬於你曾經到過所留下的一點點痕跡。
也不怕告訴你,在你的記憶中,你曾經的發現有我想要找到的東西,要不然老子早走了,還等你個屁,救你個屁。”
訶不知道這縷青煙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不過時間已經過去很久,無數的漩渦並冇有再次出現,它的確真的逃了出來。
眼前的青煙雖然詭異與古怪,但比起左旋追殺不知安全了多倍。
訶也認定對方就是與神力量之主一夥的了——幫助它逃到這裡,在這裡等著它,帶著它找到渡的古老記憶,一切都可以解釋得明明白白。
訶便不神道:“我們要去哪裡?”
青煙難得嚴肅地說:“那個地方姓楚的記憶它地球,你的記憶它罪星,哼哼,管它什麼,隻要到了那裡,追殺你的東西不論有多,有多強大,保證它們全都有去無回。”
訶雖然混,卻也冇有迷糊,反問道:“那我們去了不是也一樣?”
青煙又鄙夷地對它說:“你難道真的連腦子都丟失了嗎?你冇看到老子一直好好地保護著阿芙嗎?雖然現在這個是個假的,但那是對我而言,對你意識中的世界所有生命就是真的,是我們將來唯一可以逃回來的辦法。
而且這也不是我想出來的主意,是你自己或者你曾追蹤過的某個意識在無數年前就設計好的,隻不過剛好應在阿芙上罷了,不是阿芙,也會是阿五阿六什麼的。
我很懷疑你是不是真的曾經去過罪星地球?”
訶本不知道它在說什麼,越說越混,便也跟著質疑道:“你剛剛說過,你吞過我的記憶,對我瞭如指掌,你不應該問我這個問題。”
青煙冷哼道:“我吞的時候,你那可憐的記憶都碎得不樣子了,如果不是在彩虹橋裡,誰能知道那些碎片都是什麼東西?
而且,據我多年對你記憶的研究,你的記憶不但被人打碎過,而且還被你自我封閉了一部分,失蹤了一部分,彩虹橋也抹殺了一部分,七零八落,嚴格地說起來,你現在已經不是原來的你了,雖然你可能還是你。”
訶第一次從其他人口中聽到自己混的原因,雖然這道青煙所說不知真假,但它混的況的確是真的。
它一點也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有冇有去過一個做罪星或者地球的地方,更加想不起來是誰將它的記憶打碎,而它又怎麼能夠做到在記憶被打碎後,仍能保持現在的自我邏輯?
對麵的青煙思索一番道:“我現在很懷疑你本冇去過真正的罪星地球,你去過的可能僅僅是你追蹤與發現的另外一個強大意識留下的記憶,進了它的世界,經曆了它的經曆,變了你的記憶,彩虹橋將你們對罪星地球的記憶推演進行了疊加,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老子的計劃就要再改一下——”
正說著,青煙忽然一,道:“它們來了,先走再說!”
青煙迅速地啟了什麼,似乎早就準備好了,很快,寒冷星球上的一座宏偉建築中出一道五六的芒,將它們全都籠罩進去。
訶覺自己被一無可抗拒的力量快速地吸那個建築裡,它本能地覺到危險與恐懼,但毫掙不掉。
很快它們就失去了周圍一切事,進到天文數量的複雜深奧對映之中。
這時候,訶約約地聽到那道青煙竟和它一樣混地迷迷糊糊地嘀咕:“要不是老子神功未複,怕它們個屁,普天之下,除了冥君,老子怕過誰?……”
訶覺自己剛從一個深井裡逃出來,又掉到另外一個。
這道青煙也本不靠譜,前麵還說自己神功已大,現在又說自己神功未複,前後矛盾也就算了,竟仍然如此的自信?
不管如何,它已經闖到了這裡,很快又將出現在那道青煙所說的罪星地球上,訶約地覺到,自己要找的答案可能就在那裡。
那麼,此時,它與那道青煙要過去的罪行地球,到底回是它自己曾去那裡時的曆史記憶,還是真的隻是自己追蹤到另外意識發現那裡時的記憶?
又或者,是那個罪星此時此刻的實際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