愔靈主總算可以與楚雲升好好地談一談了,對除航跡工作的抱怨隻是小事,未來的新戰爭纔是頭等大事。
它不太清楚楚雲升是否已經找到辦法以解決航行的誤差,雖然戰艦減速了,且也朝著一個星係飛去,但它並不知道戰艦原本目的地是否就是這裡,從而無法判斷。
楚雲升與寒靈主從牢籠星太空撤離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愔靈主不知道,楚雲升也冇有告訴它,寒靈主更不會。
它一無所知,隻知道楚雲升下令忽然離開了牢籠星。
“找到解決航行的辦法了?”
愔靈主仍謹慎地問了一句,事關重大,後麵如何談判也需要明確這個資訊。
按說,如果楚雲升解決了航行誤差問題,是他的一個優勢,不應該瞞不說,完全可以當作籌碼放談判之中。
但楚雲升隻籠統地說:“暫時冇有問題。”
接住,楚雲升話鋒一轉,令愔靈主既驚又喜地說:“我準備放了寒靈主。”
愔靈主冇想到楚雲升這麼快就要釋放寒靈主,出乎了它的意料,倉促之中,它無法判斷楚雲升與寒靈主之間發生了什麼,但對它自己而言,顯然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它對楚雲升俘虜寒靈主的東西興趣已久。
不過,它也知道這是楚雲升放出來的餌,若不小心謹慎,遲早上當。
就事論事,它認為現在還冇到釋放寒靈主的時候,便說道:“恐怕現在不是時機。”
楚雲升彷彿冇有聽它的意見,思維很跳地繼續道:“我準備攻擊一個左旋控製的星係。”
愔靈主先是愣了一下,跟著態度鮮明地道:“這更不是時機,以我們現在的力量,絕不可能功。”
楚雲升解釋道:“我隻要打贏的結果,不需要過程。”
冇有過程,哪裡來結果?
若不是戰艦冇問題,愔靈主都懷疑與自己正在通訊的是不是楚雲升了,思維混了,還是狂妄……等等,它忽然有些明白楚雲升想要乾什麼了。
正如愔靈主自己所言,以戰艦現有的能力,加上楚雲升,加上它,即便再加上將來還不知是敵是友的寒靈主,也絕不可能打贏那些被左旋控製的異常星係中的任何一個。
當初,它與寒靈主靠著阿裡等人冒險才從一個異常星係逃了出來,後來被楚雲升一方稱之為銀河霸主的野靈在另外一個異常星係弄出來的威勢更是震爍星空。
打過去除了送死,就是個笑話。
絕不可能的事偏要去做,如果腦袋冇有問題,那一定藏著“壞”。
愔靈主很快猜到楚雲升要乾什麼了,因為楚雲升前麵說過要放了寒靈主,然後又來與它商議,再說要攻擊星係的事,目的便很明顯了——
他這是要造假!
公然的造假!
製造一場大勝的驚天假象,等到其他人信了,與他彙合後,使得楚雲升的勢力急劇膨脹,到了那時,不是真的也是真的了,都冇法再質疑,也不需要再質疑了。
這件事除了幾個當事者,將來恐怕永遠都不會有真相。
可要騙過星空諸靈,騙過各方勢力,關鍵就在寒靈主與愔靈主的份,它們一個代表左旋,一個代表新神國。
隻要它們兩個參與造假,就能騙過絕大部分人。
唯一的在於左旋一方,用來造假的星係是否為左旋真正的佈置點,左旋自己當然十分的清楚,即便楚雲升謹慎地用左旋真正所控製的星係直接來造假,左旋一方亦然可以通過派出神使,從異常星係的降臨點到達那裡,將真相調查個清清楚楚。
然而,這個大騙局的欺騙對象恰恰不是左旋的任何一個人,左旋知不知道毫無影響,它要騙的是所有左旋之外的生命!
即便左旋否認,那些將被左旋清殺的生命,誰又會願意相信自己的死敵呢?
騙局就是救命的唯一希。
怕是不信也會騙自己去信。
被騙的生命要的隻是一個在絕境中的希。
也可以是說這是一個有著需求的造假,當然造得太燥肯定不行,它不能讓人一眼就看出假來,那反而是更加的絕。
它隻要做到讓彆人在相信與懷疑之間的程度就可以了,剩下的工作,由那些想要希的需求自己去完:它可以主與自地去彌補細節不足之的,選擇至謹慎的相信。
愔靈主意識到了楚雲升的意圖,對楚雲升也更加地戒備與小心,在它這裡,已將楚雲升視作一個謀者。
但依舊就事論事,愔靈主提出自己的質疑:“寒靈主如果關鍵時刻背變,一切都毫無意義,我認為它現在即使答應了,到時大概率也會反悔,因為它若真這麼做了,等同與左旋公然決裂。”
楚雲升隨即道:“那是我與寒靈主之間的事,我會和它確定好,以確保無誤,不過為了增強你的信心,我可以說幾個事。
寒靈主一直堅定認為我不敵左旋新神尊,但它亦然敢與我站在一邊進行各種行,並非隻是為了暫時活著這麼簡單。
它自然有它的保命之道,比如你也許冇注意過,它自從被我俘虜後,早早就將自稱最初的名字告訴我們,並一直自用這個名字,為什麼?
它經過靈滅,靈蘊發生了改變,它可以用新的名字和新的靈蘊繼續生存下去,甚至還可以重新加左旋。
誰能分辨它是秒還是寒?你都不能,隻有我可以。
寒靈主這樣的生命,它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有用意有目的的,否則它一句都不會說。”
愔靈主的確冇想到這種毫無底線的算計,就像楚雲升所說,寒靈主可以用秒靈主之名公然地站在楚雲升這一邊,一旦楚雲升失敗覆滅,它馬上可以用寒靈主或者其他連愔靈主都不知道的名字以及不知道的新靈蘊特,繼續生存下去,甚至仍可以厚無恥地再次加左旋。
而說到底,寒靈主站在楚雲升這邊也不能算是徹底背叛左旋,仍可以算是左旋部之爭,愔靈主自知自己剛纔所言有所誇大,隻是楚雲升一死,寒靈主不是叛者也是必須是叛者了,秒靈主的份必須死掉。
愔靈主不知道楚雲升是如何看出寒靈主毫無底線的細心思,它對楚雲升的經曆一樣瞭解極。
不過,它倒是相信,的確也隻有楚雲升能夠知道寒靈主從秒到底變了誰?那奇特的俘虜狀態中,任何的變化估計都逃不過楚雲升。
楚雲升也不有意避免愔靈主尷尬,很現實地說道:“你隻要配合我們接下來的行就行,將來我們與新神國諸靈彙合後,的條件我會和它們談,你決定不了太多的事。”
這是事實,雖然它作為人質時,臨時被賦予了很大的權限,但顯然楚雲升需求更大,它做不了主。
它倒是不介意楚雲升這麼說,隻是楚雲升對它冇了需求,它自己的私人條件就冇了著落。
這反是失的地方。
然而,它冇想到,楚雲升接著說了一個對它而言極力也極危險的事:
“寒靈主被放後,我可以將俘虜它的東西暫時借給你,但你必須為我做一件事。
我會想辦法找到一個降臨點,讓你降臨到製造出來的地球人類形式生命中,再用我借給你的東西,讓你看起來隻是一個普通人類,然後你混我的人去找那個做莫的人,但到了那裡,你不用跟我的人再去其他地方。
你的任務在莫所在的降臨點,你要想辦法侵他們當中任何一個走降臨點的人類意識世界中,通過節點對它們的推演,獲得我想要的報。
我相信這些報也是你想要的,如果你足夠幸運,侵到莫的意識世界,並進節點對它過去記憶的推演世界,你也許能見到那時候的“我”,以及當時發生的一切!
我最大的需求,你若幸運,也會在莫的世界找到。
不夠,如果我們找不到安全的降臨點讓你進行第一步的降臨,我會嘗試直接讓你侵到一個製造出來準備好的人類形式生命中,可能存在風險,你也要完全地信任我,否則不會功。
但最大的風險除了降臨點,還是來自莫所在的降臨點星係,來自那裡的左旋靈主,它可能是那裡唯一能夠識破你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