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是沈嫣雪
陶晚煙來找沈落雪的時候,沈落雪正伏在案邊看書,看上去好不恬靜。
“妹妹真是好雅興啊。”陶晚煙輕笑著,隨後來到沈落雪旁坐下。還煞有其事地將‘藥’一下子放在案桌之上。沈落雪是何等聰明的‘’人,一眼便看穿陶晚煙想做什麼。
“原來是姐姐啊。你……出去砌壺好茶進來……”
“站住!”陶晚煙冷冷開口,起來到那一直守在沈落雪邊的小丫頭旁邊,將的去路攔得死死地。
“啪”地一聲,一個響亮的耳便落在了那小丫頭上。
“本宮聽聞這宮中有些奴才不懂事,見了主子不請安也就算了。還藉著自己是主子邊的紅人,隨意欺負其他丫頭。”陶晚煙冷冷地笑著,“本宮問你,平日裡,你是怎麼欺負沉夏的?”
“奴婢……奴婢沒有!”那丫頭一聽,趕跪下。
陶晚煙心裡冷哼一聲,方纔明明看見進來了卻遲遲不見禮。以前沉夏匿在沈落雪邊時,這婢‘’就沒找過沉夏麻煩。
別的事陶晚煙或許不清楚。但是有關沉夏的事,陶晚煙怎麼可能置之不理?沒有管這小丫頭如何求饒,陶晚煙又看向沈落雪。
“沈落雪,我問你……我爺爺是怎麼死的?”陶晚煙已經忍耐地夠久了。現在已經不需要再忍耐什麼。知道自己時日已經不多了,所以不想再等了。
“我知道你不是,所以你用不著在我面前瞞什麼。”知道沈落雪定然又準備了一套說辭,陶晚煙乾脆自己先把話挑明,現在可沒有心跟拐彎抹角,“所以你說實話吧。你讓人來追殺我,無非是怕我傷害你腹中的胎兒。你放心,我是不會傷害景夜的孩子的。”
“陶晚煙,你想知道的東西,我無可奉告。”
“那就告訴我你是誰。”陶晚煙甩袖轉,怒視著沈落雪,“我知道你不怕我。但是你怕景夜啊,你也怕你腹中的胎兒會有差池。所以……你現在只能乖乖配合我。否則你什麼都得不到。”
“陶晚煙,你究竟想怎麼樣?如果只是爲了追究你爺爺的死因,那麼好,我承認,你爺爺是我殺的。我就是想要放幹他的……我就是想看著你痛苦。”沈落雪起,語氣不再似方纔那樣無辜弱。大抵現在這樣纔是真實的吧。
“可是呢……就算你知道這些又怎麼樣?景夜他不會傷害我的。”
“可如果景夜的蠱解除了呢?”陶晚煙亦是冷冷一笑。
只可惜這對沈落雪而言本沒有毫的威脅。
“解除麼?”陶晚煙從錦囊裡拿出一粒黑‘’‘藥’丸放在案桌上,臉‘’‘’冷而狠厲,“那麼陶晚煙,你就把這‘藥’拿給景夜吧。看他會不會傷害我。你以爲景夜爲何會突然停止調查虞椛山莊一事?”
聽了這話,陶晚煙免不了一怔。沈落雪卻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陶晚煙臉上表的變化,眼底多了一玩味的笑意,“看樣子你應該還不知道景夜停止調查虞椛山莊一事的原因啊。”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原因啊。因爲我告訴他……是我做的。”
提到虞椛山莊,陶晚煙便會想到小白和南宮亦云。心裡面的憤怒噴涌而出,而沈落雪所言,應該確實句句屬實。因爲這世上……讓景夜覺得虧欠的而同時又很瞭解景夜的人……只有眼前這個‘’人——沈嫣雪!
陶晚煙冷笑著,手拿起那安放在桌子上的黑‘’‘藥’丸。
“其實,有件事你大概也不清楚。”陶晚煙拍了拍沈嫣雪的肩膀強迫坐回椅子上,“你不知道的是,我一點都不希景夜想起我。無論他是否記得,只要我們曾經真的相過就夠了。”
更何況……陶晚煙一點也不希自己死去之後景夜會陷深深地自責之中。所以不記得自己那便再也別想起。對景夜而言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陶晚煙擡頭舉起那黑‘’‘藥’丸,將它扔進那碗墨‘’的‘藥’裡,語氣‘’冷而嘲諷,“不過現在,到你了。”
“你……”陶晚煙起來到那個仍然還跪著的丫頭邊,“我現在給你機會,去看看景夜下早朝沒有吧。告訴……本宮來看沈妃娘娘了。”
“……是……是……”
陶晚煙的話對婢‘’而言就是赦免令,連忙連滾帶爬地往宮‘門’外跑去。自己也很清楚,必須要見到皇上。然而正在上早朝的皇上……是無論如何都見不到的。
“陶晚煙,你說過不會我腹中的孩子。”沈嫣雪似乎意識到了陶晚煙想做什麼,連忙手護住自己的腹部。
“當然了。”陶晚煙拉住沈嫣雪的手,凌厲的目看著沈嫣雪不允許逃,“本宮說過,不會傷害景夜的孩子。但是,沈嫣雪……”
陶晚煙故意一頓,沒有錯過沈嫣雪眼中的詫異。大概也在疑‘’陶晚煙是如何得知沈嫣雪的真實份吧。可惜陶晚煙並不準備解釋,而是用著‘’冷地話繼續開口。
“你腹中的胎兒是百里睿澤的,本宮作爲後宮之主,豈會留下他。更何況,你還欠我孩子一條命!”說完,陶晚煙一把將沈嫣雪推到在地,不顧的反抗將死死住。另一隻手端過湯‘藥’往裡灌去。
無論沈嫣雪如何閃躲,卻始終還是喝了不‘藥’進去。
陶晚煙這才起,看著沈嫣雪想要將那些‘藥’嘔出來的模樣,臉上冷冷地笑著。
“本宮就是要讓你得不到……這個孩子……”
“皇上……皇上……”沈嫣雪趴在地上,裡低低地喚著。陶晚煙原本以爲沈嫣雪只是在呼救,卻不想有人重重地撞開了自己的,往躺在地上的沈嫣雪跑去。
是景夜?!
陶晚煙回頭,果真看到了巍巍躲在後面的那個婢‘’。這又回頭看向景夜,正對上景夜看過來的目。忽略了那其中的怒火和憤慨。
陶晚煙冷冷一笑,“景夜,你難道忘了麼?忘了我孩子死去的那天我說的什麼?你景夜此生休想再有一個孩子。”
惡毒的語言和表將陶晚煙妒‘婦’的形象表現得淋漓盡致。
“景夜,這就做一報還一報。知道嗎?”陶晚煙冷冷地看著景夜。然而景夜卻沒有再理會,而是將沈落雪橫抱著走到‘牀’邊。
“璞閒和辭然過來。”
後的喧囂還在繼續,然而陶晚煙卻什麼都聽不見了。低頭看著自己還在發的雙手,那雙手上終於還是佈滿了鮮。
景夜,我此生所有的純真和好都給了你,而你卻還了我一雙沾滿鮮的雙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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