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相知相不相親，恨盡盡相思盡 043 景夜的人

並非是第一次聽到著四個字了，陶晚煙自然不由留意。對景灝也多了一好奇，“你不知道它是誰的嗎？”

“我只知道，這把沉香刀……也就是沉香匕首，是傳說中的武。想不到居然真的存在，就和苗黎族的蠱一般，從來沒有消失過。”

莊妃是景夜的母妃，景夜的毒是蠱毒所致，這把沉香匕首也是苗黎族的……那麼……景夜和那個傳說中已經消失的上古苗黎究竟有什麼關係？還是說，莊妃和這個消失的部落有什麼關係。

“對了，你是怎麼得到這把匕首的？”

對於景灝的好奇，陶晚煙心中多了一防備。

按理說，景夜母妃時候，也是由皇后一手養長大。而景夜和景灝之間的年紀不過相差數月而已，可是景灝卻不知道著沉香匕首的由來，想來景夜和景灝之間的關係也並非像景灝所表現的這樣好。

雙手，不由將匕首握得更。陶晚煙輕笑一聲，“只是在一家兵行看見了，覺得甚是喜，所以就買了下來。天已晚，我有些乏了，想……”

“七嫂！”景灝打斷了陶晚煙的話，雙眸帶笑地看著，“或許我不該你七嫂了。你晚煙可好？聽聞……七哥已經給了你休書了！”

原本以爲帝都之事並未傳邊將之士的耳中，卻不知景灝已經知道，那爺爺是否也知道了這件事？

“八爺如何知曉此事的？”

“呵呵，看來在你的眼中，我還當真是個廢啊。倘若連這點事都不清楚，我又怎麼統領大軍？”景灝笑了笑，隨後眉宇間又增了幾分嚴肅，“可是護國公並不知曉此事。倘若護國公知道了，我只怕他氣火攻心……”

“不要告訴他！”陶晚煙急了，連聽景灝把話說完的耐心都沒有了，便已經打斷了他的話。“我拜託你……不要告訴我爺爺。”

“傻瓜，這種事，你自己都不願意說，我自是不能說。只是……”景灝頓了頓，隨手拿起放在地上的酒喝了一口，俊朗的臉上出現了一嘲弄，“只是你這般喜歡我七哥，那可知道我七哥心中所屬之人是誰？”

景夜心中所屬之人？

不是沈落雪嗎？

陶晚煙將頭偏向一邊，看著熊熊燃燒的火堆，“我當然知道。”

這話，倒是換來了景灝的詫然，“你知道？我七哥告訴你了？呵……真是難得啊！那你又知道是怎麼死的嗎？”

死？

兩個人就像是在演表劇一樣，方纔景灝才驚訝之後，陶晚煙臉上又冒出詫異之，怔怔地著景灝，“沒有死啊！”

陶晚煙一句反問，才讓景灝猛然間回過神來。恍然大悟地笑了笑，“我道是你有多清楚，原來也是一個小迷糊？原來本就不知道此事啊？”

“人家不願意告訴我，我又怎麼知道啊？”

“那我告訴你！”景灝挑眉，看著，“你可知道我父皇邊的沈落雪？”

點頭！

“原是我皇邊的婢。後來我皇離世之後，纔去了我父皇邊做事。皇邊原來是有兩位雪兒的。們本是姐妹，是沈丞相的孤。沈丞相死的時候，沈家姐妹才十歲，皇於心不忍，接進宮中看管。雖說是奴婢，可的待遇可不比宮中的皇子公主差。沈落雪的姐姐沈嫣雪才能出衆，和七哥更是投意合。想必你也知道，皇子在年禮之時，皇上都會指派授其牀邸之事。七哥自年開始便失去母親，又和父皇向來不和。所以對於父皇的安排，自然是不從。可規矩始終是規矩，不能破。所以我皇便讓父皇指派沈嫣雪去。按照規矩，七哥在事後可納嫣雪爲侍妾或者是通房丫鬟。可是七哥怎捨得如此委屈嫣雪？便向父皇請願要立嫣雪爲正室。”

說到這裡，景灝頓了頓，轉頭看向陶晚煙。見並無異樣，才繼續開口，“可是我父皇要我七哥拿鴛鴦嫁下聘。你可知道那鴛鴦嫁是什麼？那是莊妃娘娘爲七哥拼死求來的權力。倘若七哥用鴛鴦嫁來下聘，那便是放棄這份權力。七哥自然不肯，嫣雪自然也不願意。可偏偏嫣雪又在那時懷了七哥的孩子，這下是不得不嫁了。七哥雖然捨不得嫣雪，卻也猶豫了起來。父皇爲了七哥，又指明要將嫣雪指配他人。那時候我七哥很，而且那時候心智還不夠，怎麼會鬥得過我父皇？想要見嫣雪又不得，後來嫣雪終於沒有辦法。自縊於宮中。”

啪嗒！

陶晚煙手中的匕首猛地掉在了地上。

自縊在宮中？那腹中的胎兒……

猛然間，陶晚煙想起了與皇帝一同出行圍獵之時，夢笑在耳邊提起過的事。說景夜對極好，就算是雪兒姐姐當時懷有了七哥的骨，七哥都不肯用鴛鴦嫁聘娶。

一直以爲，那個雪兒是沈落雪……那麼事實上……那個人是沈嫣雪了？

“七哥會用鴛鴦嫁聘娶你，我剛得知消息之後也十分詫異。現如今看到了你本人，也算是知道了七哥願意娶你的原因了……”景灝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目灼灼地看著陶晚煙。

白淨的臉上帶著淚水和灰塵，看上去讓人十足地心疼。

可陶晚煙心中卻全是不確定。原因？那個所謂的原因又是什麼？難道是和那個所謂的沈嫣雪有什麼相似之？

其實，只是因爲自己著他娶而已。想著，淚水掉的更加厲害。

沒有毫的猶豫，景灝出手將陶晚煙的臉捧住，溫地爲拭乾眼淚，“你哭什麼？七哥臉鴛鴦嫁都肯給你，那你自然是獨一無二的。難不，還真的要你用嫁還回去？”

嫁？

又聽到了一個不懂的詞語，陶晚煙怔怔地著景灝，語氣帶著一個哭腔，“什麼是嫁啊？”

“嫁……就是七哥下聘之人若是自願用染紅服再做一件紅。我父皇便將那鴛鴦嫁代表的權利還給他。”

爲什麼？景桑……爲什麼要對自己的兒子這麼狠？

景是他的兒子，景夜難道就不是嗎？

“你怎麼還哭啊？”景灝看著陶晚煙源源不斷地淚水，心中自然一疼，語氣中微微帶著一些責備，“我可沒有欺負你啊！”